&esp;&esp;我开始发抖的嘴唇蹦出几个气音,似哭似笑,而纳西妲只是定定地注视着我,继续说道。
&esp;&esp;“所以我感谢你,朝生,那是ep25
&esp;&esp;
&esp;&esp;记忆的碎片光怪陆离,我不知道我是以什么姿态看完这段记忆的,我觉得我应该在尖叫,但事实是我沉默的近乎像在哀悼。
&esp;&esp;这是报应。既是阿紫的,也是我的。
&esp;&esp;我跪坐在地上,驼着背把脸埋入手心,大口地用力呼吸。我原是不用呼吸的,但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稍微控制住我的情绪,恐惧、愤怒、悲伤,什么都好。
&esp;&esp;“阿紫、阿紫”我哭了出来,大声地质问这不曾公平的命运,“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esp;&esp;神明啊,这就是对我的惩罚吗?是因为我残杀过无辜又放纵他残害他人而降下的罪责吗?
&esp;&esp;我说不出更多话来,只能悲痛欲绝地嚎哭,无处躲藏的悲鸣在狭暗的禁闭室里回荡,直到娇小的臂弯将我环住。
&esp;&esp;我抽噎着躺在女孩并起的双腿上,长长的银发如流水般铺开,晶透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又被女孩白皙的手指拂去,而我却祈求般抓住了她的衣角。
&esp;&esp;求求你,求求你
&esp;&esp;不能、不能让阿紫知道。
&esp;&esp;如果他知道了的话如果他知道了的话
&esp;&esp;“朝生,别哭。振作起来。”纳西妲软糯却富有力量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esp;&esp;我突然在悲痛中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温暖,继米兰夫人之后,纳西妲是第二个让我想起我妈妈的人。
&esp;&esp;五岁那年,我打碎了家里的一个碗,而我的第一个反应是,绝对不能被大人发现。
&esp;&esp;所以我把碗的碎片藏了起来,用高出我半个身子的扫帚把碎片一下下扫进了冰箱底下的角落,自以为这样就能逃过一劫。
&esp;&esp;但从那天起,我的心里就一直喘喘不安,总是睡不着觉。妈妈也很担心,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可每当看见妈妈担忧的眼睛,我总是忍不住回避。
&esp;&esp;我开始变得不爱说话,每一次发生什么坏事,我都会觉得,这是不是我把碎片藏起来的报应。
&esp;&esp;直到某一天妈妈打扫卫生的时候,她的脚被细小的碎片划破出了血,我当即哭坐在地上,开始忏悔我这段时间的隐瞒。
&esp;&esp;“□□,别哭了,振作起来。”妈妈将哭坐在地上年幼的我扶起来,严肃地看着我红肿的眼睛说道,“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难过吗?”
&esp;&esp;“我、我不知道。”我左思右想,却想不出答案。
&esp;&esp;“因为你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妈妈温柔地擦去我的眼泪,继续说道,“你知道这是错误的,知道做错事应该被惩罚,也有渴望改正、承担责任的心,所以才一直这么不安。但你还不够勇敢,踏不出那一步,才不敢跟妈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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