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只会为你留下来。&rdo;我接着说,&ldo;可是如果这样留下,没有意义。&rdo;
&ldo;你想的太多了,我们只是好朋友,我们怎么可能走到一起呢。你连自己都养不活,我可是还有个弟弟要上学的。&rdo;
&ldo;如果我挣钱了,你会嫁给我吗。&rdo;
你以为你是谁,想娶谁就娶谁吗?你和我都一穷二白,我们两个不合适的。你误会了。&rdo;伶的声音猛地变大。
&ldo;那我走了。我们还会见面吗?&rdo;
&ldo;你觉得还有这个必要吗。&rdo;伶竟然在冷笑,&ldo;你以为你是个好人吗,有女朋友,还来问我会不会嫁给你,你是不是以为我傻。你可以走了&rdo;
我站起来,心若死灰。女人翻脸都是没有道理的。
走出了很远。回头最后看了伶的屋子一眼。好像看见伶站在窗子后面,立着不动,也许是我的幻觉。
三
还是下定决心到小溪塔了一趟。
伶的模样已经改变。比3年前更漂亮。会打扮自己了。薄施粉黛,脖子还是淡褐色,面颊却白皙。月亮般的眼睛和翘睫毛还是老样子。
和伶坐在酒吧喝了一下午的咖啡。
我们坐在酒吧的靠窗处,两个人被阳光笼盖,看着伶身上一层柔柔的淡黄光晕。
没有见到伶的时候,心情翻腾。可坐在一起了,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不再是那个傻傻的男孩,再不会什么都不顾的要求别人嫁给自己。
我问伶结婚了吗。
伶说,快了。
&ldo;还是那个人吗。&rdo;
伶用手指按住嘴唇微笑:&ldo;早就不是拉,我找了个开车的。&rdo;
&ldo;哦。。。。。。&rdo;我喝了口咖啡。好苦,我用夹子拈方糖,手不听使唤,方糖掉在桌子上。我用手抓起,扔进杯子,咖啡溅出来,把我的衬衣弄脏。
伶说道:&ldo;你怎么还是这么毛躁呢!&rdo;伶掏出手绢,帮我揩拭。
&ldo;我真想跟龙龙一样,能和你永远在一起。&rdo;我声音低缓,心里憋闷的想哭。
&ldo;你真是没变,还是个小孩子模样。再过两年,我就可以给你当妈了。&rdo;
我垂着头看伶修长的手,拼命眨眼睛,害怕眼泪流出滴在伶的手背上。
时间过的好慢,慢到伶把手收回时,我的心情开始平复。
&ldo;好好的过啊,别和你男人吵架。&rdo;我找不出能够说出的言语了,明明内心觉得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伶倾诉,思维却短路。
&ldo;其实。。。&rdo;我见你,是想跟你说:&ldo;当年我们没有在正确的时间遇上。&rdo;
我撇嘴笑了笑,&ldo;算了算了,能再见你一面,已经超出我的奢望。&rdo;
伶迟疑的说道:&ldo;这句话,当年没有来得及对你讲。&rdo;
伶又咯咯的笑:&ldo;不过你太傻了。&rdo;
我也想把气氛变得轻松点:&ldo;是不是像个儿童?
&ldo;你要真是个儿童,也不会有这么多烦恼拉。&rdo;伶柔声说:&ldo;答应我,要活的开心点。&rdo;
。。。。。。。
走到咖啡店门口分手,我看见伶的头发被风吹乱,想帮她理到耳根后面。伶把眼睛闭上。面容安详。
我手抬到距伶的面前几公分处,停下不动。伶把眼睛睁开,微微说:&ldo;再见。&rdo;
&ldo;再见&rdo;
我反身走开,信步慢慢走到虾子沟,看着黄柏河上的货船游弋。
夕阳的光辉,从玫瑰色慢慢变成紫红。
四
我这个人很贱。每次在情绪最低落的时候,就想去找燕子,跟他喝酒,把烦心的事情向他诉说。让他骂我一顿了,我就才能顺心。从沙市到宜昌,这么多年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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