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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ldo;为什么这么说?我没瞒。&rdo;

&ldo;你肯定瞒了。你不和唯一可以真正帮助你找出原因‐‐以及治好你‐‐的人合作，我指的是医生。你不让自己成为一个&lso;容易&rso;被诊断和治疗的人，你承认你告诉了我一些你从来没有告诉医生的。为什么挑上我，霍华德?我们十年前见过面，交往了三个星期，为什么找我?&rdo;

霍华德没有回答。

&ldo;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rdo;埃勒里说，挺直了身体，&ldo;我是个业余的侦探，霍华德，而你发现自己在其中的一次失忆中犯了罪，也许不只一次，也许每失忆一次，就犯一次罪。&rdo;

&ldo;没有，我……&rdo;

&ldo;这就是为什么你不肯和医生合作，霍华德，你害怕被他们发现。&rdo;

&ldo;不是!&rdo;

&ldo;是的。&rdo;埃勒里说。

霍华德的肩膀垂了下来，他转过身去，把包着绷带的双手插入埃勒里给他的夹克口袋，然后无助地说：&ldo;好吧，就算那是真正的原因吧。&rdo;

&ldo;很好!现在我们有了讨论的基础。有什么具体的理由，让你产生这样的怀疑吗?&rdo;

&ldo;没有。&rdo;

&ldo;我认为有。&rdo;

霍华德忽然笑了，他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高高举起：&ldo;我到这里的时候你都看到了，今天早上我从那旅馆出来的时候就是那样子，你也看到我的外套和衬衫了。&rdo;

&ldo;哦，就这样吗?为什么这样，霍华德，你跟人打过架了?&rdo;

&ldo;是啊，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rdo;霍华德的声音提高了，&ldo;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弄成这样，埃勒里，我不知道，我必须知道!这就是为什么我希望你能跟我回去。&rdo;

埃勒里在房间里踱了几步，吸着没有烟草的烟斗。

霍华德不安地看着他。

&ldo;你在考虑吗?&rdo;霍华德问。

&ldo;我在想，&rdo;埃勒里说，停下来靠着壁炉，&ldo;你还有事情瞒着我的可能性。&rdo;

&ldo;你怎么啦?&rdo;霍华德叫了出来，&ldo;我没有!&rdo;

&ldo;确定吗，霍华德?你真的全部都告诉我了吗?&rdo;

&ldo;我那天堂里的上帝啊，老兄，&rdo;霍华德大声喊叫，&ldo;你还要我怎么做?把皮剥下来给你吗?&rdo;

&ldo;为什么这么激动?&rdo;

&ldo;你在说我是骗子!&rdo;

&ldo;你不是吗?&rdo;

这次霍华德不再大叫了，他冲到椅子边，很生气地用力坐下。

埃勒里没有放弃：&ldo;你不是吗，霍华德?&rdo;

&ldo;不完全是，&rdo;霍华德的声调出奇的平静，&ldo;自然，我们都有秘密，我指的是秘密，&rdo;他甚至带着微笑，&ldo;但是埃勒里，关于这些失忆，我已经把全部都告诉你了。你可以管，也可以不管。&rdo;

&ldo;到目前为止，&rdo;埃勒里说，&ldo;我决定不管。&rdo;

&ldo;请便。&rdo;

埃勒里很快地看了他一眼，他沿着椅子边缘坐着，抓着把手，没有了笑容，不生气，也不平静，过去的半小时他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动作和表情。

&ldo;有些事情是我不能说的，埃勒里，如果你知道是什么事情，你就会知道为什么我不能说，没有人会把这种事说出来，它们关系……&rdo;霍华德不再说下去，他站起来，&ldo;很抱歉我打扰你了，一回到家我会尽快把这身衣服寄给你，你能帮我付车钱吗?我身上连一毛钱也没有。&rdo;

&ldo;霍华德。&rdo;

&ldo;什么?&rdo;

埃勒里走过去，把手搭在霍华德肩上：&ldo;如果我要帮你，我一定得挖掘下去：我跟你回去。&rdo;

霍华德又给家里打了一次电话，告诉老范霍恩，再过几天埃勒里会到他们家做客。

&ldo;我知道你会觉得很兴奋，&rdo;埃勒里听到霍华德笑着说，&ldo;不，我不知道会多久，爸爸，我想，要看劳拉的厨艺能把他留多久了。&rdo;

当他走出书房，埃勒里对他说：&ldo;我跟你一起走，霍华德，不过我可能需要再过一两天才能动身。&rdo;

&ldo;当然，这个当然。&rdo;霍华德很高兴，差点儿没蹦起来。

&ldo;而且，我正在写一部小说……&rdo;

&ldo;一起带着吧……&rdo;

&ldo;我必须带着，我和人家签了合约，要在一定时间交出草稿，而我的进度已经落后了。&rdo;

&ldo;我觉得自己实在罪过，埃勒里……&rdo;

&ldo;要学会勇于对自己的感情负责任，&rdo;埃勒里笑着说，&ldo;你能不能帮我弄一台像样点的打字机?&rdo;

&ldo;你要什么都行，而且都是最好的。还需要些什么?你可以用一整栋客房，这样你便会有充分的隐私，而且离我很近‐‐那里距离主屋只有几英尺而已。&rdo;

&ldo;听起来不错，噢，还有，霍华德，我想没有必要让你的家人知道我去的目的，我希望气氛越自然越好。&rdo;

&ldo;要瞒着老爸将会很困难，他刚刚才在电话里告诉我，&lso;是你该决定请位保镖的时候了。&rso;他是开玩笑说的，但是爸爸很聪明的，埃勒里，我敢打赌他已经猜到你来的目的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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