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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ldo;那我明天就把支票寄给麦肯齐太太。&rdo;

霍华德在发抖。莎丽替他重新倒了杯咖啡。

&ldo;我是说,我想可以……&rdo;

&ldo;别又开始说傻话了,霍华德,&rdo;莎丽很快地接着说,&ldo;你到底想雕什么?你打算雕哪些神像?&rdo;

&ldo;嗯……天神,朱庇特……&rdo;霍华德看看四周,他显然还在迷乱中,&ldo;谁有铅笔?&rdo;

两支铅笔送到他面前。

他开始在桌布上画起来。

&ldo;朱诺,天后……&rdo;

&ldo;应该会有阿波罗吧,不是吗?&rdo;迪德里希一本正经地说,&ldo;就是太阳神啊?&rdo;

&ldo;还有尼普顿,&rdo;莎丽叫出来,&ldo;海神。&rdo;

&ldo;更别说是普鲁托‐‐冥府之神了……&rdo;埃勒里接着说,&ldo;月神狄安娜,战神玛尔斯,牧神潘‐‐&rdo;

&ldo;维纳斯‐‐伏尔甘‐‐密涅瓦‐‐&rdo;

霍华德停下来,看看他父亲,然后站起来,接着又坐下。最后,他站起来冲出饭厅。

莎丽说:&ldo;噢,迪兹你这坏蛋,让我……&rdo;然后她站起来,跑过去亲吻她的丈夫。

&ldo;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奎因先生。&rdo;迪兹牵着他妻子的手说。

&ldo;我在想,&rdo;埃勒里微笑着说,&ldo;你应该去申请一张医师执照。&rdo;

&ldo;开的这药可真昂贵。&rdo;迪德里希也笑了。

&ldo;虽然是这样,迪兹,我相信一定会有效的!&rdo;莎丽低声地说,&ldo;你有没有看到霍华德的表情?&rdo;

&ldo;你有没有看到沃尔弗特的表情?&rdo;这位巨人仰起头大笑起来。

当莎丽上楼找霍华德的同时,迪德里希带埃勒里进了他的书房。

&ldo;我要让你看看我的图书馆,奎因先生,如果有什么你用得着的,我是指你写作时……&rdo;

&ldo;真谢谢你了,范霍恩先生。&rdo;

埃勒里口里含着雪茄,手上拿着一杯白兰地,在这间极有气派的书房里踱着、浏览着。而主人则坐在一张大皮椅深处,带着嘲弄的神情看着他。

&ldo;想必,作为一个从书中所获甚少的人,你倒是花了不少心思在收集这些书。&rdo;埃勒里说、高大的书架上摆着许多首版书和精装书,从书名上看,都是一些正统的著作。

&ldo;你这里有一些很有价值的东西。&rdo;埃勒里有点自言自语地说。

&ldo;一个典型的有钱人的图书馆,是吗?&rdo;主人淡淡地说。

&ldo;一点也不,大部分的内页都是裁过的。&rdo;

&ldo;都是莎丽裁的。&rdo;

&ldo;哦?对了,还有件事,范霍恩先生,今天下午我答应你太太,要告诉你我深深地喜欢上她了。&rdo;

迪德里希笑着说:&ldo;那你就尽管插足吧。&rdo;

&ldo;我想这是一句粗俗的抱怨话吧。&rdo;

&ldo;有一些有关莎丽的事,&rdo;迪德里希很认真地说,&ldo;只有敏锐的人看得出来……来,让我为你再添杯酒。&rdo;

不过埃勒里正盯着一个书架。

&ldo;我跟你说过我是你的书迷。&rdo;迪德里希&iddot;范霍恩说。

&ldo;范霍恩先生,我实在受宠若惊,你竟然有我全部的作品!&rdo;

&ldo;而且都是我看过的。&rdo;

&ldo;这么说来,任何一个作者都会不计一切报答像你这样的人。我可以为你杀什么人吗?&rdo;

&ldo;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奎因先生,&rdo;主人说,&ldo;当霍华德对我说,他已经邀请你上我这儿来‐‐同时写小说‐‐我就像个小孩似的兴奋。我看过你所写过的每一本书,我从报纸上追踪你的事迹,而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在你两次到访莱特镇的时候和你见一面。第一次‐‐当你住在莱特家时,我正在华盛顿忙着寻找武器订单,第二次你来‐‐为了福克斯那件事‐‐我也是在华盛顿,不过是因为‐‐算了,那不重要,总之,我想那如果不叫做爱国心,我不知道那是什么。&rdo;

&ldo;那么如果这不是恭维……&rdo;

&ldo;一点也不,你可以问莎丽,&rdo;迪德里希微笑说,&ldo;顺便说一句,这两件案子中,也许你骗了不少莱特镇的人,但是你骗不了我。&rdo;

&ldo;骗你?&rdo;

&ldo;我对海特和福克斯的案子追踪得很仔细。&rdo;

&ldo;两件案子我都失败了。&rdo;

&ldo;是吗?&rdo;迪德里希向埃勒里投向一个笑容,埃勒里也回报一个笑容。

&ldo;我想是的。&rdo;

&ldo;绝不可能,我告诉你,我是个奎因专家,需要我告诉你,你所做的事情吗?&rdo;

&ldo;我已经告诉过你了。&rdo;

&ldo;我实在不愿意说我的客人是个睁眼说瞎话的骗子,&rdo;迪德里希笑了出来,&ldo;但你的确破了罗斯玛丽&iddot;海特的凶杀案,那不是年轻的吉姆干的,虽然他的确在诺拉的葬礼上玩了一回愚蠢地逃跑的特技表演,并开走那报社女记者的车子‐‐她叫什么名字来着?你是在保护某人,奎因先生,你故意背了黑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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