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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ldo;你怎么看?&rdo;

&ldo;姚祖山这只老狐狸。&rdo;见唐帅没明白，补充道：&ldo;我们去忽悠客户的钱，他在忽悠我们的心，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rdo;说到后面，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ldo;而且还心甘情愿。&rdo;

唐帅也乐了，&ldo;说得好听点叫管理艺术，说得难听点叫老奸巨滑。&rdo;

&ldo;精辟!&rdo;由甲朝他竖了竖大拇指。

4抵达深圳

周一下午三点，唐帅一行四人坐上了北京飞深圳的南航cz3160次航班。唐帅带了陈辉，由甲带了高原。飞机降落到深圳时，已经是晚上六点了。

事先订的酒店就在德阳银行旁边。刚放下行李，高原就打电话去约技术处长和业务处长，出来喝喝茶。未果。只告知明天上午9：00在21层综合会议厅，双方见面详谈。

看着下属有点沮丧，由甲笑了笑，&ldo;这么敏感的时刻，谁敢出来?你在临时抱佛脚呢。大家坐了这么长飞机，累了，肚子也饿了。广东可是美食全国出名，好好犒劳一下自己的胃吧。今晚我请客。&rdo;四人找了一家不错的粤餐厅美美吃了一顿。

第二天早上8：45分，他们准时到达21层。在前台服务小姐的指引下，来到了综合会议厅。等了约五分钟，门口走进来了两个男人。一个40岁左右，长着一张圆脸，满脸的笑容。一个35-36岁，偏瘦，身子高，比较严肃，随后又跟进来了四五个年轻人。

高原连忙向前为双方做介绍。早在来的路上，由甲已经通知高原的叙述对这两个处长非常熟悉了。只是没想到的是后跟进来的几个年轻人，并不是谈判人员，而是业务与技术骨干。说白点，就是两个处长的手下。由甲和唐帅互望了一眼，看样子事情有变化。

宾主寒暄过后，一一落座。主管业务满脸微笑的黄处长首先发言，&ldo;由总、唐总，很感谢你们远道而来。本来是安排好今天双方进行商务谈判，没想到我们的总助蒋总，出国有事没能赶回来。他在电话里一再让我向两位抱歉，争取明天赶回来。要不，我们今天先把所有技术条款，与业务需求确定一遍。任务量定下来，也有利于接下来我们的商务谈判。你们觉得呢?&rdo;

事已至此，也只好这么办。

一天很快过去了。两处长很热情，中晚餐均是他们请客。餐桌上气氛非常热闹。酒是没少喝，嘴巴却非常紧，个个都像铁公鸡，套不出半点消息。酒足饭饱之后，唐帅和由甲决定去大街上走走。

酒店就坐落在深圳的繁华街道，两边商铺灯火辉煌，已经是晚上九点，路上行人仍然很多。

&ldo;北京这个点的时候，路上要冷清的多。&rdo;唐帅笑笑说。

&ldo;是啊，这两个城市差别很大。深圳是12点钟才是夜生活的开始，而北京早就关门打炀黑灯瞎火了。&rdo;

&ldo;你对今天的事，怎么看?&rdo;

由甲刚要回答，突然从路旁边冲出一个小女孩，&ldo;叔叔，买朵玫瑰花给女朋友吧。&rdo;

唐帅有些尴尬，看着小姑娘手里的花，又回头看了一眼由甲，笑笑没有说话。

&ldo;叔叔，买一朵吧。就10元钱。买一朵吧。&rdo;灯光下的小女孩长得很漂亮，大约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一件红色连衣裙，眼睛里带着恳求。

&ldo;不用了，谢谢你。&rdo;由甲上前解了围。两人侧过身，准备走过去。

突然，小女孩伸手抓住由甲的衣服，&ldo;阿姨，就买一朵吧。很便宜，才10块元。&rdo;这个举动把两人吓了一跳。广东的治安不好在全国都很有名，当街抢劫是常有的事。由甲本能的一个反应就是护着手提袋，拔腿往前跑。

小女孩被她突然的动作一下子拖倒在地。即使这样，双手仍然紧紧抓住由甲的衣服不放。唐帅走上前去准备劝开，小女孩突然大声哭喊道：&ldo;叔叔，阿姨，求求你们，心心好，就买一朵花吧。&rdo;声音里透着恐惧，神情凄惨，不像是装的。过路的行人纷纷打量着他们，却也没有人停下脚步观望，或许这样的事街头每天都在发生，人的神经早已变得麻木。

两个人都愣住了，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看着泪流满面的小女孩，只觉得头疼。由甲那身精致的深灰色洋装，早已被拽得变了形。

&ldo;叔叔阿姨，求求你们，就买一束花吧。&rdo;

唐帅朝四周围看了看，果然，不远处一个角落里，站一个萎缩的男人正盯着他们看。唐帅赶紧从身上掏出一张50元的钞票，递给了仍然趴在地上的小女孩，带着由甲走开。

两人进了一家咖啡厅，由甲仍然心有余悸。

&ldo;那么漂亮的小女孩，叫得那么可怜。真得令人记忆深刻。&rdo;

&ldo;被人控制了。&rdo;唐帅点了两杯咖啡。

&ldo;怎么没人管?&rdo;

&ldo;存在就是合理。&rdo;

&ldo;合理?&rdo;由甲皱了皱眉头。

唐帅笑了笑，&ldo;当然这事，老百姓看是很不合理。但是为什么会存在?而且还是在闹市街道每天这样发生。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件事在另一群人眼里，它是合理的，合理的原因是能带来利益。所以它能存在。&rdo;

由甲想了想，点点头。&ldo;是啊，我十年前刚进入社会时，发现人人都很傻。那么多对错黑白一眼就能看清的事情，竟然没有人说。后来才知道，其实是自己很傻。呵呵。&rdo;

服务员给唐帅上了一杯南山，给由甲上的是磨卡。

&ldo;我很喜欢喝咖啡，而且还有些要求。&rdo;唐帅说完低头喝了一口，&ldo;这里咖啡泡得不好，被水稀释过了。&rdo;

&ldo;我没有讲究，也喝不出来。&rdo;

&ldo;女人，咖啡还是少喝点好，多喝果汁。&rdo;

由甲点点头。

&ldo;其实任何能存在的事物都是有原因的。以前我的书生气也很重，老是拿着自己心中那把尺子去衡量是非曲直。却不知道，这个社会每个人心中的那把尺子千差万别。也走了不少弯路。&rdo;

两人相视一笑。

5示探虚实

&ldo;你觉得我善良吗?&rdo;

唐帅拿不准由甲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笑而不答。

&ldo;是不是觉得我很傻?现在这年代还有人会问别人，自己善不善良?&rdo;由甲自嘲地说，嘴角泛着柔和的微笑。

&ldo;那要看你怎么理解善良?&rdo;

&ldo;我发现七十年代的人，是不是都比较怀旧?我很愿意花时间去了解一个六十年代的人想法，却不愿倾听一个八十年代的人述说。同样相差十年，跟前者会有一种自然的亲近，跟后者却有一种无形的代沟。真是奇怪!&rdo;

&ldo;呵呵，理由很简单。&rdo;唐帅转了转桌上的咖啡杯，停顿了一下，&ldo;因为你有困惑，你希望从有经验的人身上找到答案，你更在乎索取而不是付出。&rdo;

&ldo;我一直信奉人性本善，十年前刚走入社会时，我甚至认为自己是一个高尚的人，呵呵，为此还很光荣。那时候的我，会为陌生人的故事痛哭流涕、对不公平的事会疾恶如仇。曾经整整五年，每次走在大街上遇到乞丐我都会施舍。甚至还期盼，有一天我喜欢的男孩会因为我的善良，而爱上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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