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对、对不起……我……”
她的话语断断续续,充满了未能达成所愿的无力感和深深的歉疚。
“我……没能让您……见到夫人……还……还搞成了这样……添了这么多麻烦……”
看着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道歉,司马懿的心仿佛被狠狠揪了一下,疼痛难忍。
他不等她把话说完,便伸出食指,轻轻地、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按在了她那苍白干涩的唇瓣上,阻止了她后续的自责。
“嘘……”
他低沉的声音沙哑而柔和,仿佛是一阵温暖的春风,吹散了甄姬心中的阴霾。
“别说了,阿宓。”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摇了摇头,那双湛蓝的眸子里没有一丝一毫的责怪,只有深不见底的心疼与怜惜。
“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他的语气沉重而坚定。
“是我不该……让你吹奏那支笛子,让你如此耗费心神,以至于……”
他顿了顿,没有说出那个让他后怕的结果。他松开按住她嘴唇的手,转而起身,走到那支依旧躺在血泊边缘的赤笛旁。
他沉默地注视了那泛着幽光的蛇眼片刻,然后弯腰,将其轻轻拾起,仿佛是在拾起一段珍贵的记忆。
他走回床边,没有将笛子收回自己怀中,而是郑重地、轻轻地将这支名为“梦魇蜕生”的赤红色蛇笛,放回了甄姬那只无力摊开的手掌里,并帮助她微微合拢手指,让她能紧紧握住它。
他的这个举动含义深远,他知道,这支笛子对甄姬而言,不仅仅是母亲的遗物,更是连接着那份短暂重逢温暖的纽带。
他希望能借此,给予她一些慰藉,仿佛将母亲那未能给予自己、却或许能通过这支笛子传递给她的守护之意,一并交付于她。
做完这一切,他沉重地、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般叹了口气,重新紧紧握住甄姬那只没有拿笛子的手,用自己的掌心温暖着她的冰凉。
他的目光深邃而复杂,看着甄姬依旧带着懊悔的眼神,一字一句,清晰而低沉地说道。
“现在,什么都不要想。”
“好好休息,阿宓。”
“我在这里陪着你。”
这简短的话语,不再是命令,而是带着一种近乎恳求的温柔,是他此刻唯一能给予的、也是最坚实的承诺与守护。
它们如同温暖的阳光,穿透甄姬心中的阴霾,给予她无尽的力量与希望。
甄姬无力地倚靠在柔软的软枕之上,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失神地凝望着被轻轻放置在自己掌心的那支赤红色蛇笛。
笛身冰冷如霜,上面还隐隐残留着自己泪水的湿痕,以及一丝触目惊心的血渍。她沉重地、几乎无声地叹息了一声,一股深沉如渊的无力感瞬间攫住了她,将她紧紧包裹。
她多么渴望,此刻司马夫人能真切地出现在自己眼前,用她那温柔且充满智慧的声音,轻声告诉她,究竟该如何做,才能引动这笛中潜藏的玄妙力量,为少爷打开那扇通往回忆的门扉。
无尽的懊悔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方才在幻境之中,自己只顾着宣泄积压多年的委屈与思念,为何就没有想到,要问一问夫人这笛子的奥秘呢?
若是当时问了,此刻是否就不会这般束手无策,如同置身于黑暗的迷宫之中,找不到出路?
她艰难地偏过头,望向坐在床沿、紧紧握着自己另一只手的司马懿。
她的声音因虚弱而细若游丝,却带着最后一丝不甘的希冀,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真的……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少爷……”
司马懿迎上她那脆弱而渴望的目光,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撞击了一下,疼痛难忍。他紧抿着薄唇,缓缓地、带着沉重无比的歉意,摇了摇头。
那动作,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每移动一分都艰难无比。
“对不起,阿宓。”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从深渊中传来,充满了无能为力的苦涩与无奈。
紧接着,他松开了握着甄姬的手,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随着他意念微动,一股奇异的气息开始在他掌心汇聚、升腾。
那并非他平日里惯用的、如同深渊阴影般幽冷黑暗的能量,而是一种炽烈、活跃、仿佛拥有生命般的赤红色气息。
它如同跳动的火焰,在掌心肆意舞动,又带着一种古老而内敛的威压,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这气息,与他吹奏“梦魇蜕生”时周身萦绕的力量同出一源,宛如孪生兄弟,紧密相连。
他凝视着掌心那团赤红色的光芒,仿佛在看自己与生俱来的烙印,那烙印深深地刻在他的灵魂深处,无法磨灭。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清醒,缓缓向甄姬揭示那无情的规则。
“你看,这便是驱动它的力量根基之一。”
他抬眸,深深望入甄姬那不解的眼底,那目光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看到她内心深处的疑惑与渴望。
“你……没有我们司马家族世代相传的血脉,也未曾修炼过我们家族独有的内功心法。这‘梦魇蜕生’,乃至那‘影牙黑镰’,它们……只认这两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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