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竟还全然不知道。
老主簿百思不得其解:先王和王妃是怎么把这件事瞒住的?
云琅亡羊补牢,把那块石头盖回去,轻轻拍了拍土:他那时在宫里念书,不是日日都能回府挖个放盒子的大小,也用不了一天工夫。
当初在王府,小云琅也只是爱凑热闹,见了什么都觉得好玩有趣,并不是真非得要了不可。挖了个几寸见方的小藏宝库,埋进去了个锦盒,已知足得高兴了好一阵子。
原本这东西打开并没这么麻烦,王妃给他做了个机关,就藏在书房的珍宝架上。是个格外不起眼的花瓶,一转一拧,就能打开了。
小云琅搜刮来的好东西,不舍得玩、怕人惦记,金贵着生怕碰坏了的,全藏在了这小密室的锦盒里头。
老主簿懂了:后来,王爷以为您走了,竟什么东西都没留下,叫我们从里到外反复翻了三遍书房,还拆了珍宝架。
几番折腾。老主簿一时百味杂陈,这花瓶的机关就不好用了。
云琅点点头,轻叹了口气:天有不测风云。
老主簿心有余悸:此事您切不可告诉王爷
告诉他干什么,让他来找我在榻上打架?
云琅打开锦盒,在里面翻了翻,拿出了个木制的小玩具,擦干净递过去:您看一眼,这也是萧朔自己做的吗?
如何不是?!老主簿万万不曾想到这东西云琅竟还留着,瞪圆了眼睛,王爷对您说是景王做的?
云琅将木头拿回来,摸了摸嵌得还不很对称的红宝石:他说找萧错帮我做了这些,时间仓促做得不好,若是不喜欢,便去找萧错算账。
景王萧错是先帝幼子,按辈分比两人大一辈,按年纪却只大了云琅不过五岁,从小便不幸被扔在了皇孙堆里。
萧错整日被差不了几岁的一群侄儿按在榻上揍,从来没听见过一声叔叔。大抵是揍得太多了,硬生生揍没了心气,对文韬武略都没什么兴趣,也不喜欢声色犬马,唯独醉心木工,立志要与公输班比肩。
手艺差得太过悬殊,云琅当时其实便不很信,只是无论如何套萧朔的话,都没能套出来。
我还想,会不会是他太缺人夸奖,需要些自信。
云琅摩挲着手里的温润木质:还追着他夸了三天,这猫当真做得很好。
老主簿讷讷:可这是只兔子啊。
云琅:
老主簿:
老主簿看了看神色错愕的云小侯爷,又看了看云琅手中的木雕,终于大致弄清了王爷死不肯承认的原因。
老主簿从一开始就知道始末,先入为主,觉得王爷雕得其实也有几分相似:当真看不出来是兔子?
您这么一说。云琅托着木雕,心情有些复杂,倒也有些神韵。
可不是。老主簿松了口气,只是耳朵短了些,尾巴长了些。
云琅点了点头:是。
后腿雕得稍许消瘦了,不如寻常兔子那般肥硕有力。
老主簿:又因为太急着给您,没来得及漆成白色。
云琅:是。
老主簿说不下去了,双手捧着王爷雕的小木头猫,恭恭敬敬放回了锦盒里。
云琅看着老主簿仔仔细细盖上锦盒,忍不住抬手,按了按额头。
那时的事,云琅其实印象已不深,只隐约记得萧朔急匆匆将自己拉进书房,却又无论问什么都不肯说。
他那时心比现在还大,没能问出来,又忽然见了一屋子的木头沙盘,兴奋得什么都忘了,当即沉迷进去了整整三天。
期间又有些什么事,就都印象不深了,只记得王妃似乎来过,同他说了几句话。
王妃走后,萧朔便通红着眼睛,摇摇欲坠一步三晃地走过来,将这木头做的小猫递到了他面前。
我接过来,他一头就倒了。
云琅对这件事倒格外印象深刻,说起时仍觉余悸:我被吓了个半死,还以为他得了什么不能治的绝症,最后的愿望是弄个沙盘看我玩三天。
老主簿不知该怎么明示,斟酌着劝:您还是多看些正常的话本,不要总是看这种
云琅干咳一声,摸摸鼻子:总之,医官来看了,说不过是几日不曾阖眼、心神消耗过甚。我不放心,就又陪了他一天一宿。
老主簿心说才不是,那是因为小王爷纵然昏睡过去,也死死拽住了您的手腕,您不舍得剁手,又狠不下心把我们小王爷的手指头掰断。
这等话自然是不能讲的,老主簿听着,点头附和:是。
再醒过来,我夸了一句这木猫雕得灵动,他就死不承认了。
云琅轻叹:后来我才知道,那几日正好替我选媳妇,偏偏到处都找不到我
老主簿尚在走神,听见这一句,心头倏地一紧,霍然抬头。
云琅被他吓了一跳:怎么了,可是又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不是老主簿干咽了下,讷讷,您,您知道给您议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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