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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1页）

&ldo;我不想喝酒，&rdo;沃莫尔德说道，于是那个领班不再理他，又去应酬别的客人去了。这么说，他就是7号了：假如他就是暗杀者，那可是太巧没有了。沃莫尔德回头去找卡特，可他已经走开找主人去了。

&ldo;您可要开怀痛饮啊，&rdo;一个带着苏格兰腔儿的声音说道，&ldo;我的名字叫麦克杜格尔，咱们好象见过面。&rdo;

&ldo;我从前没有见过您。&rdo;

&ldo;我已经接替麦金太尔了。您一定认识麦金太尔了?&rdo;

&ldo;哦，是的，是的，&rdo;布朗博士早已把不太重要的卡特推给了另一个瑞士人去对付，自己则正领着美国总领事在屋里走动，逐个把他介绍给比较有地位的会员。德国人单独聚成了一堆‐‐他们靠西墙站着，脸上流露出德国马克才有的优越感。沃莫尔德怀疑是他们中间的哪一个人向哈塞尔布克医生泄漏了聚餐会的秘密。为什么要泄露呢?完全没有必要，毒药也许还是从他那位医生手里偷偷搞来的呢。不管怎么样，如果真的有不让人产生痛苦的毒药，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但愿他能挑选一种不使人痛苦的东西。

&ldo;我跟您说，&rdo;麦克杜格尔先生兴致勃勃地迈着苏格兰双人舞的步子走过来，&ldo;您现在还是喝点酒吧，您会很快活的。&ot;

&ldo;不光是葡萄酒吧?&ot;

&ldo;您瞧瞧那张桌子，&rdo;上面摆满了一小瓶一小瓶的牛奶，&ldo;您是没看看您的请柬还是怎么着?这是一个招待我们伟大的美国盟友的&lso;美式蓝盘子&rso;聚餐会。&rdo;

&ldo;蓝盘子?&rdo;

&ldo;您很想知道蓝盘子是怎么回事吗，伙计?他们把那么多的菜都放在您的鼻子底下，全都整整齐齐地摆在您的盘子里‐‐烤火鸡、酸果酱、腊肠、胡萝卜和法国煎蛋。我可吃不来法国煎蛋，不过放在蓝盘子里的菜是不准挑拣的。&rdo;

&ldo;不准挑拣?&rdo;

&ldo;给您什么您就得吃什么。这是民主，伙计。&rdo;

布朗博士招呼来宾都坐到座位上去。沃莫尔德本来希望能跟同胞们坐到一起，最好能跟那个卡特挨着，谁知自己的左边竟坐着一个陌生的愁眉苦脸看着牛奶瓶的斯堪的纳维亚人。沃莫尔德心想，这里的一切都已经被人安排好了。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安全的，连牛奶也不保险。侍者们忙忙碌碌地将莫罗螃蟹端到座位上。突然，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卡特就坐在自己对面的座位上。他的言谈举止虽然粗鄙，但却带有某种让人感到可靠的力量。你可以向他求得帮助，就象向一个英国警察求助一样‐‐因为你了解他的思想。

&ldo;别忙了，&rdo;沃莫尔德对侍者说道，&ldo;我不吃螃蟹。&rdo;

&ldo;您不吃这种东西非常明智，&rdo;麦克杜格尔先生说道，&ldo;我也没要螃蟹，这东西跟威士忌酒根本不对路。如果您想喝点儿冰镇汽水，那就把它拿过来放到桌子底下，我衣袋里有个玻璃瓶，足够咱俩喝了。&rdo;

沃莫尔德不假思索地伸手去拿杯子，可是猛然间却起了疑心。麦克杜格尔是什么人?自己过去从来没有见过他，他要是不讲，还真不知道麦金太尔已经走了。那汽水可能是放了毒的，瓶里没准装的是威士忌呢。

&ldo;麦金太尔为什么要走呢?&rdo;沃莫尔德的手紧紧握着杯子。

&ldo;哦，走不走都一样，&rdo;麦克杜格尔先生说道，&ldo;反正就那么回事。您倒汽水呀。您要是不愿喝威士忌，我这儿有最好的苏格兰麦芽酒。&rdo;

&ldo;这么早我一般不喝酒，谢谢您。&rdo;

&ldo;既然您信不着那汽水，不喝就是了，&rdo;麦克杜格尔模棱两可地说了一句，&ldo;我喝这玩意从来不掺水，要是您不戒意，咱俩都对着瓶嘴……&rdo;

&ldo;不，真的，我在这个时候从来不喝酒。&rdo;

&ldo;只有英格兰人喝酒才挑时间，苏格兰人可不兴这套。他们只挑死的时辰。&rdo;

对面的卡特开腔了：&ldo;换了我，我就喝。鄙人叫卡特。&rdo;沃莫尔德宽心地看着麦克杜格尔将威士忌倒进酒杯里，这可没啥好怀疑的，总不会有人想毒死卡特。不过他感到，麦克杜格尔先生的苏格兰人做派有些不太对劲，看样子好象是个骗局。

&ldo;我叫斯万森，&rdo;那个满脸愁容的斯堪的纳维亚人突然说道，他面前是一面小小的瑞典国旗‐‐至少沃莫尔德认为那是瑞典国旗，说实在的，沃莫尔德也根本分不清那些斯堪的纳维亚国家的国旗。

&ldo;我叫沃莫尔德。&rdo;

&ldo;为什么非要把这些讨厌的牛奶摆上来?&rdo;

&ldo;依我看，&rdo;沃莫尔德回答，&ldo;这说明布朗博士很实在。&rdo;

&ldo;或者是很可笑的。&rdo;卡特插了一句。

&ldo;我可不认为布朗博士身上还有多少幽默感。&rdo;

&ldo;您做什么生意，沃莫尔德先生?&rdo;那个瑞典人问道，&ldo;看着怪面熟的，不过我想咱们从前没见过面。&rdo;

&ldo;我是卖吸尘器的。您呢?&rdo;

&ldo;玻璃器皿。您知道，瑞典的玻璃制品世界第一。这面包烤得真不坏。您不来一块?&rdo;他好象预先就根据一本短语集准备好了自己的讲话。

&ldo;不要，越吃越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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