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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ldo;今天晚上杨队带人去查案，就我和小张、小李和阿三值班。我们就在外屋玩牌。&rdo;说到这里，小赵偷偷看了看杨树的脸色，其实我知道他们警察值班都是打牌。要是没什么大的事情，领导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如果出了事情，那结果就完全不一样了。世界上的事情大都如此。

杨树看着窗外不说话。我给了小赵一个眼色，鼓励他说下去。小赵清清嗓子继续说：&ldo;那贼进来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发觉，等她拿了东西走到院子里时，我正好尿急，进里屋方便，就看见她了。当时我吓了一跳，就喊了起来，大伙都跑进来。可是……唉，我真不知道见到的是人还是鬼。&rdo;

&ldo;怎么说呢？&rdo;

&ldo;就看见那人，嗖得一下子窜上了围墙，简直就是飞上去的。好家伙，那墙可有两米多高。&rdo;

我明白了，那贼是施展了轻功。在中国传统武术中，轻功是其中一个大门类。我爷爷左万山的轻功就很好。别说是一堵围墙，我小时候，看见爷爷经常不走楼梯，在我家院子里的枣树上一搭手就翻上二楼。但是这种功夫在现代已经很少见到了，所以小赵见到才会大惊小怪。

&ldo;就在这时候，阿三拿起枪指着那贼，说：&lso;站住！再动我就开枪了！&rso;我看见那贼站在墙头不动，慢慢转过身来。别看她一身黑衣，裹得严严实实，就露出两只眼睛，穿得就和日本忍者似的。嘿嘿，可是这么一扭身，我们都能看出来，那是一女的！&ldo;小赵说得有点兴奋起来。

&ldo;然后我们大声叫她下来，她居然还真的跳下来了。这时候，我就连忙上前给她拷上了。她也没挣扎，手里拿的布包，就是那个佛像，也给我们拿下来了。阿三大概看她手都被拷上了，就放下枪，还上前去扯她的面罩。&rdo;小赵忽然脸上出现羞愧的神色，显然是回想到了不堪回首的事情。

我说：&ldo;她是不是抬起腿来踢你们？&rdo;

&ldo;是啊，唉，小丫头片子真有点手段。我们哥几个也都跟过杨队学跆拳道，说实在，普通毛贼还真不是对手。可是那女贼真不是盖的，当下一腿就把阿三撂倒了，我们仨还没回过神，就都给踢趴下了。阿三最惨，断了好几根肋骨，我小肚子上给了一下，当时就软倒了。那小丫头片子在我身上拿了钥匙打开了手铐，就这么轻轻送送地拿着东西走了。&rdo;小赵垂头丧气地说。

我想了一下，说：&ldo;有一点我还不明白。照你说的，自始至终你们都没有见到她的脸，怎么知道她很年轻呢？&rdo;

小赵又看了看杨树，说：&ldo;因为她说了一句话，听声音还是很年轻。&rdo;

&ldo;什么话？&rdo;

&ldo;她说：&lso;你们这帮饭桶警察，一个个都是软脚蟹，功夫比那个笨笨的左西和还不如。&rdo;小赵嘟囔着说，又去看杨树的脸色。

杨树一脸铁青，显然心里很是愤怒。

&ldo;啊！&rdo;我惊讶地叫出来，原来如此，我早该想到了！黑衣女郎，轻功高超，除了刚才夜闯我家的那个女孩之外，还可能有别人吗？原来她真的是奔着陶俑来的！她说什么是奉什么外婆之命，来帮助我，显然是假话。这么说来，她一定和老鞋匠有什么关系？她是老鞋匠的女儿？孙女？还是同伙？

这么说来，她到我家里来，就是为了找血色陶俑！在我家里找了一遍，没有找到，就直接奔公安局来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可不知为什么，我心里隐隐有些惆怅。神秘的黑衣女郎，好像我感到很亲切，一点也没有厌恶的感觉。她婀娜的身段，她的嘻笑怒骂，不知不觉地印在了我心里面。

&ldo;西和啊，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女贼？&rdo;杨树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一看，杨树的目光如炬。我说：&ldo;也不用瞒你，根据刚才小赵的叙述，我确实见过那个女贼。&rdo;

&ldo;真的？&rdo;杨树的眼睛里露出一丝欣喜。本来公安局被偷这种事情并不是很光彩，杨树和我交情虽然好，但是我并不是警察系统的人，出了这种事情，他并不一定要来找我。他之所以一出事找我，又原原本本地把丑事和盘托出，就是因为我可能是他们抓住那个女贼的唯一线索。

我当下把晚上黑衣女郎&ldo;拜访&rdo;我的经过详详细细说了，当然，某些细节，如我是怎么恐吓那个女孩的，略过不谈也罢。

杨树仔细听着，在屋子里踱来踱去，说：&ldo;这么说，你也不知道她是谁？在哪里？&rdo;

我双手一摊，说：&ldo;我也一直在思索这件事，现在看来，她和那个老鞋匠是一伙的可能性很大。但是也不一定，或许陶俑是一种很珍贵或者很神圣的东西，几派人争抢一个宝物的事情，也是时有发生的。&rdo;

杨树一拳砸在办公桌上，说：&ldo;真是可恨！连续几件事，都像是踩了狗屎，真他妈的不爽！&rdo;

我说：&ldo;也不是完全没有线索。&rdo;

杨树看着我说：&ldo;怎么说？&rdo;

&ldo;那个女孩用的是七十二路谭腿，我去察访一下，应该能探听到一点眉目。&rdo;

杨树说：&ldo;唉，谭腿是中国传统的著名腿法，有几百年的历史。在中国北方流传很广，现在虽然衰弱，但是会的人还是不少，恐怕很难找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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