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句话,让我有些悚然。
定定的看着他,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来。
“楚老二和陈强还有林冬夏羊胡子,是不是最后的幸存者啊?”
楚江海八三年枪毙,其手下瘤子死于1996年陈强手中,江清波1996年于临沧枪毙。
林冬夏在2011年,因为林煜彻底断送与叶海潮的香火情后,远走出国。
陈强因为徐让的原因,没有被绞杀,被判无期,算算时间,还有几年才能出来。
这是第一代与第二代。
第三代的徐让,被长林割喉,老狼被楚二指使朱星辰枪杀与端午节龙舟赛上……
这个男人轻描淡写的站在这儿,可在他身后,是腥风血雨,累累白骨。
柳巷镇第二代的瘤子,江清波,与他同辈分的徐让,老林,比他小一辈的长林等等。
间接与直接,因他而化作枯骨。
杀伐之重,四十年江湖之间,当属第一人。
他笑着摇头,“楚老二也死了。”
顿了顿,他嘴边笑容放大,拿着铁锹,依次走过这些墓碑。
每个墓碑前都有所停留,屈膝跪在地上,以头抢地,磕了三个头。
这其中,有他的大哥,如林常在,楚江海,也有他的小弟如成尚霖,也有结拜兄弟,如徐让,更有他的母亲。
每个墓碑前,他都跪下磕头。
之后,才动手开始挖。
我没有帮忙,只是坐在旁边抽着烟。
“李左见过楚二一面,那是西北大狱那边,你应该也知道,当时姓张那人,面对的是西南加东北,要是把楚二留在西南,大概率会死。”
“所以弄去了那边。”
他一边挖,一边同我开口讲述。
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态,才能提起楚二时候,完全跟提起旁人一般,用那第三人称,不带丝毫感情。
“当时李左给了楚二一根烟,点烟时候,楚二打量了一眼管教的颜色。”
他直起腰,身子扶着锄头,微微喘气。
“你晓得李左当时原话是什么吗?”
我轻轻摇头,这我肯定不知道。
“李左说,哈哈哈,楚老二啊楚老二,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接根烟都要看别人脸色。”
“我倒不如见你四平八稳的坐着,依旧和那些年一样,阴晴不定的脸色,让我捉摸不透你在想什么,看我一眼,我就知道害怕那种。”
这是两句很讥讽的话语,但他说出来时,面带淡笑。
好像是休息好了一般,继续弯腰开挖。
起开第一座坟茔,没有任何讲究,在已经逐渐腐烂的棺材中,将残存的骨头挨个拾起放入准备好的盒子中。
这么多年过去,这又不是什么风水宝地,尸体早就烂完。
谈不上有臭味。
但有一股子泥腥味,加上一些难以描述的味道。
我没有过去帮忙,也没有嫌弃的走开,只是拿出自己的烟盒,点燃一支。
他声音悠悠,继续说道。
“李左没有走到过那种高度,纵观从楚老二大哥楚江海开始,走到这高度的有一人,有机会的还有一人。”
他声音微微一顿,停下手中捡拾的动作。
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和他一直没有过私交,可就在这瞬间,我读懂了他眼神的意味。
一瞬的沉默后,我轻轻摇头。
用他那种口吻,抛开自身,站在旁人的角度,轻声开口。
“你说的机会是在千禧年吗,罗平大杀四方,一心往黑道第一人宝座攀登,告诉姓张那人,他罗平手段也很辣,也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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