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之中,仅剩的一丝暖意。
容华一时喉口哽咽,说不出话来。
说千道万,上辈子是她与他立场不同,而这辈子重来,她同他是一样的人了,仇怨什么的也就不复存在了。
且她又是个容易心软的人,沈鉴这些话太动听,动听得仿佛天籁之音,容华心中无法不动容,然动容之余,她亦是敏感多疑个人,他的承诺……会不会像上辈子的殷远那样,唱得好听,却做不到?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容华被背叛抛弃过,无法不多一点心眼。
她没吭声,头埋在沈鉴的肩头,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来,看那微微发红的眼眶,看来是极为动情。
沈鉴眸光一闪,头忽然欺近,唇黏上她的眼角。
容华嗬地一声急喘,冷气倒吸,人想往后撤,却听到沈鉴微颤而情动的声:“别……再等会儿。”
这一声渴望浓郁,像一把锤子敲打在容华心尖。
容华停住举动,任由他的唇贴在眼角,串连着的是他暖洋洋的呼气,在寒冷的冬日里将空气的凉意给融热了。
她忍不住皱了皱眉,眼神不停闪烁,连身子都绷得紧紧的。
直到沈鉴的唇从她脸上离开,猝然一声止不住的笑意从他口中溢出来,容华看过去,便见沈鉴手伸入襟口,掏出一枚盈透光润的玉簪。
她心一动。
沈鉴已是将那玉簪塞到容华手心里,她一看到这东西就无端端怵得慌,正要张嘴拒绝,沈鉴却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当即道:“你收着,当做我和你之间的信物,也是我对你的保证。”一顿,他的眼神透着些许辨不清的暗光,“之前同你说过的话,不曾改变。若有一日你改变主意,或是我有负于你……我任你处置。”
听到这番话,她既惊愕又怅惘,尔后低声道:“好。”
容华收下玉簪,将它装进妆奁里放入镜台的屉中随后又回到床边,待她回来,沈鉴忽然抬手,将容华头顶戴着的凤冠摘下,遂从床边起身来,把凤冠放到桌上,又把圆桌上摆着的那一对交杯酒拿过来。
容华看他一手一只酒杯,走到她身前道:“娘子,喝过交杯酒,容容便与我结下誓约,不可反悔了。”
他说着朝她递来酒杯,眸光里自含三分笑意,可眼神却透着不可忽视的郑重坚定,容华一时竟心生怯意,她扬起下颚,看着面前人的脸孔,一瞬间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是好是坏,她都没回头路了。
想罢,容华接过酒杯,沈鉴握住底座,缓缓坐下来,冲她微笑:“是我先来还是……”不等沈鉴说完,容华就抬起手,目光里有一种孤注一掷的坚决,“谁先来不重要。”
那样生硬不客气的口吻,沈鉴却笑得如一只狐狸,“也是。”
反正交杯酒喝下,一切便成定局。
看似是个毫不打眼的过场,却在这时显得如此意义非凡。
她的手自然地穿过沈鉴的手,两人双手交缠,醇酒入嘴,一口闷入,两人饮罢,沈鉴便用盘子托着酒杯摆到一旁的桌上。
转身看容华一脸严肃,他唇角一勾,长腿几个步子就迈到容华身旁,他从容地伸手揽过容华肩头,附耳轻语:“娘子……那咱们就先歇息吧。”
他说道间,握住肩头的手往下一压,容华一时失察,身子就着他的手背推倒在被褥里。
她昂起头,轻呼:“你……”
“就躺着,什么也不做。”他飞快地说了一句,已是紧紧将她的腰环住,拢入宽厚的胸膛里。
她咬着唇,半晌才闷声哼道:“难道就这么和衣睡?”她本意是穿着嫁衣不方便,但一脱口,当即觉着不对味,直听到沈鉴从身后传来的一阵震动声,瞬间就通红了脸蛋。
“我的意思,是不舒服!”她说罢,毫不犹豫地用手肘往后面的人敲了一下,背后的人发出一声闷哼,憋笑声还是隐隐约约传入耳中。
容华又羞又恼,从床上起身来,低头便嗔道:“你先起来,我把衣裳换了,你随后来。”
“谨遵娘子吩咐。”沈鉴一刻都不落下风,怎么都要占一点容华的便宜。
容华恼怒,狠狠地睁大眼瞪他,这套他都习惯了,更是肆无忌惮,赖在床上半天不愿离开,她本不想同他一般见识,可要她当着他的面把衣裳脱了……容华万万做不到。
等了许久,她又急又气:“你到底起不起来!”
“好好好,起来起来。”刚说着,沈鉴已是一翻身从床上弹起,姿势飒然地落在地上,遂朝容华灿然道:“娘子请更衣,夫君绝不偷看。”
容华怒扬眉头,这会沈鉴却是老实转身,她这怒火一时每处发泄,忍不住恨恨地绞弄被褥,把被子当这眼前这混账狠揉紧捏,稍微解了些气才把衣裳给换了,这途中……沈鉴倒真没转过身。
直褪到只剩一件亵衣,容华便伸手把摆在椅子上的薄衫拿过来披在身上,再系好带子,才抬头一脸别扭,冲沈鉴的背影喊了一声:“好了!”
沈鉴慢吞吞转身,就看到容华已经钻到被褥里头,把全身都给用被子裹住,像粽子似的只堪堪露出个脑袋来,长发披散把她那小脸衬得越发精致小巧,触到他看过来的眼神时,粽子似的人又把脸埋得更深了,就剩一双像星子般的莹亮大眼睛,装满了忸怩与不自然。
沈鉴忍俊不禁,当下就噗嗤笑出声。
容华的眉头瞬间拧了起来,明显不悦:“你要不上来,我就自己躺下了。”
“上来上来……”沈鉴忽然脱起衣服,速度极快。
容华连忙别过脸,沈鉴没会儿就把衣服脱了叠好和她放在一块,人像风一样蹿上来,一阵微风带起,他也躺到被子里来。
她往里侧挪了挪,余光瞥了一眼他,明明身体还没触碰到,脸却烫的火热。
“我睡里头,你睡外头。”容华一翻身,背对着沈鉴,脸几乎是贴着墙壁的,声音很闷很闷。
她许久未曾同外人一块睡在一张床上,浑身都像长了一层疙瘩,不自在得很。
沈鉴没应答,她等了片刻,也没等到他的话,刚要转身,从后腰处伸入两条手臂,容华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拖拉着翻过身来,竟和他撞个面对面!
她连忙挣扎起来,喊道:“你!沈鉴你松开——”
“就这样。”他的声音很低,也很轻,可两人隔得如此之近,音调仿佛附在耳边,“我不会动你分毫,就让我这么抱着你……容容,你大概不知道,起初我抱着你的时候,接连几夜都没怎么睡着过。因为你太冷了。”
太冷,容华立马就想到他说的尸身,她一愣,莫名心慌发憷。
沈鉴停顿了一小会,就自顾自地继续说:“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叫我赶上了,就这么抱着……暖和的容容,这样就好,我就知足了。”他说罢轻声叹了一声,轻忽飘逸,好似不过是她听错了。
容华呼吸一紧,人却不动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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