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贵客请随我来。”青城山上一小童领路,带着陈弃和昭妃前往一幽静雅致的住所。
“施主随我来。”穿过了寺庙,两人朝后山的小道继续走,小童在前面带路,很快就到了。
陈弃看着周围的布置惊讶了,太美了,院子里的池塘养了几条锦鲤,周围的奇花异草包围着一个小竹亭,小竹亭上面挂着紫色的风铃,叮叮当当的很有秩序不觉吵闹只觉心旷神怡,石桌上摆着一盘下了一半的棋盘。
“咯吱~”
小童推开了其中一个屋子。
“两位贵客请座。”
小童子带着二人来到一个长方形的桌子旁,桌子上一个透明的花瓶,上面插着不是这个时节却开的娇嫩的海棠花。
“贵客稍等片刻,我家主人一会儿就到。”小童子出去了这屋子里只剩下昭妃和陈弃大眼瞪小眼。
“小……昭妃你见过国师吗?”陈弃坐了一会儿有些无聊,打破沉默想叫小姨又想起她说礼不可废。
“没有。”
昭妃摇了摇头,看着窗外院子里的景色出神,这样的环境真好啊,要是永远这样自由该多好。
“……”
气氛又沉默了陈弃看出昭妃有心事不愿开口,也不再多说,很快小童子端了一些茶水点心,还有一小叠剥好的松子。
“这松子倒是好吃。”昭妃难得开口,陈弃本想说两句,小童子年纪小骄傲的抢答“当然了,这是我家主人上书,亲自采摘的,我想吃还没有呢。”
“这个时节怎么会有新鲜的松子?”陈弃好奇,昭妃心思百转千回,国师亲自摘的?这国师是男是女,陛下那么宠爱皇后,居然可以忍受他们私下见面?
“我家主人不是寻常人,自然有一些地方和凡夫俗子不同。”小童骄傲的站着,陈弃还想在问却听到屋子还有一道后门打开了,小童对着屏风后面的人影行礼,昭妃和陈弃对视一眼,国师来了。
“两位贵客坐吧,我家主人是不必多礼。”屏风后面还有一个小女童,俏生生的开口。
两个人坐了下来,搞了半天还是不得见国师的真容,连是男是女都不能区分。
“你们二人可有什么想问的或者想算的,都可以说,我家主人可以给你们二人各自算上一卦。”小女童的声音空灵又梦幻仿佛在云雾中,陈弃一笑,这一男一女两小童还真有些金童玉女的味道,国师还倒有几分不寻常了。
“娘娘有什么想问的吗?”昭妃等了半天,陈弃不发话她也不好越俎代庖第一个说。
“我还没想好,昭妃娘娘有什么想算的话就可以先说。”陈弃摇了摇头,好像没什么想算的,现在的生活很充实也很幸福。
“好吧,我要……”昭妃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机会只是有一次,心中千言万语不知道应该先说哪一个。
“两位贵客不着急,可以慢慢想。”
旁边的小男童席地而坐,给两人蒸茶,明明是冬天这小屋既没有烧火也没有关窗却没有一丝雪花飘进,没有一丝寒意让人冰凉。
“我想问一下国师,前尘往事可有改变之法?亦或是让人回心转意?”良久昭妃说出几句似是而非的话,陈弃听的云里雾里的。
“人生如逆旅,选择像棋局。落子无悔,故人未改。强求不来,贵客往前看才能重见光明。”小女童再次开口,陈弃更听不懂了,接过小男童递过来的茶盏,重新喝了起来。
“这样吗……”
昭妃整个人无力极了,像泄气的花朵,整个人没有任何的精气神。陈弃伸出手拍了拍昭妃的手,两人对视了一下,昭妃勉强笑了出来,看起来情绪不佳。
“另外一个贵客没有什么想问的吗?”小女童再次开口,昭妃和小男童齐刷刷的目光看着她。
“没有。”陈弃想了想果断的摇头。
“……”气氛安静的可怕。
“不是,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你知道我家主人开口就是金玉良缘,这天下哪一个不想得主人一句指点,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可别浪费啊!”小男童显然不知道面前两位女子的身份,在他心里主人就是天下第一!
“界童,不可无礼。”
一道比较成熟的声音响起,听起来云里雾里的空灵又神秘根本听不清是男是女,只能听到意思,小男童撇了撇嘴,气鼓鼓的继续煮茶。
“无妨,小孩子心性活泼些显的可爱。”
陈弃并没有较真,笑着解围,听到陈弃这么说,昭妃有些难看的脸尴尬的笑了,只得作罢,一个小小幼童如此嚣张。
“愣着干嘛?还不快给贵客认错?”席子后面的声音响起,云里雾里听不真切。
“两位贵客,刚才是小童失了礼,还望两位贵客不要生气,这是小童给的赔礼,这锦囊里师父给给两位贵客留了信。”界童走了出来,是个虎头虎脑唇红齿白的伶俐丫头。
“既如此,倒多谢了。”
二人又和国师寒暄了一番,天色不早了,外面的小童子早已准备好膳食,等着陈弃二人用餐,两人只得留在青城山过夜。
“没想到这外面白雪皑皑,还能在这小屋里吃到如此脆绿的青菜。”昭妃来了青城山仿佛开心了一下,不止胃口好了些,话也多了起来。
“是啊,这样好的蔬菜,要是陛下在就好了。”陈弃由衷感叹,不提还好,一提昭妃刚恢复的神采又消失不见。
“陛下,倒是心疼你。”昭妃夹着青菜,似是不经意的提了一嘴,神色上看不出什么不对。
“姨母,这样大的雪恐怕三两日都回不去了,估计会大雪封山。”陈弃一语中的,果不其然,雪下的越来越大,腰间的锦囊也当做一乐,笑着人翘儿收了起来。
“这大冷的天,要是在草原牛羊该难受了。”昭妃站在陈弃旁边,伸出洁白如玉的手接住了一片雪花,斑斑点点的雪花沾了她衣裙。
“姨母,塞外的草原是什么样的?”陈弃有些好奇。
“自然是辽阔无垠,大片大片的肥草牛羊成群,草原里的儿女都在马背上长大,没有什么烦心事,自由又快乐……”昭妃讲起过去,眼睛又亮了几分,陈弃看到她鬓角的白丝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终是不忍,把手里的汤婆子给了昭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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