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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1页）

&ldo;小皮球&rdo;看似没有心机，在业务洽谈上却是高手。她精通英语，还能说法语、日语。有好几笔大业务的多次洽谈未果，走进了死胡同，&ldo;小皮球&rdo;奇迹般地峰回路转，妙手回春，使胡大江刮目相看。

&ldo;小皮球&rdo;精力充沛，总给人有使不完的力量的感觉。在宴会上，她总是在关健时刻挺身而出，为胡大江代酒。她频频出击，以二杯甚至三杯对一杯的气概，将那些喝成半醒半醉的客人们彻底放倒，她称这种酒席宴上的战术为&ldo;痛打落水狗。&rdo;曾有客人问她，酒席上你对男人们&ldo;一对三&rdo;，床上呢？小皮球回答，以此类推。众人哈哈大笑说，你的资源在浪费。小皮球说等待机遇，资产重组。胡大江注意到，小皮球说这话时，对他挤了下眼睛。这传递的是什么信息？

像毛毛和&ldo;小皮球&rdo;这样对胡大江有意思的女人还有好几个，比如大江影视公司长得清秀眉毛特好看的常务副总&ldo;小画眉&rdo;，大江置业公司歌儿唱得特棒的经理&ldo;百灵鸟&rdo;……等等等等，仔细排队摸底，组成一个&ldo;加强班&rdo;不成问题。可这些年胡大江忠贞于和时成的爱情和婚姻，除了和黄蕾的&ldo;一夜情&rdo;，真的做到了&ldo;常在河边走，就是不湿鞋&rdo;，&ldo;身在花丛中，就是不动心&rdo;。现在与时成走到这步田地，大有一番&ldo;捧着金饭碗讨饭吃&rdo;的感慨，这些年高价的感情投资，是不是投错了方向？

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胡大江既美妙又复杂的思绪。电话是小尤打来的。

小尤主任问：&ldo;胡总，今晚有空吗？&rdo;

胡大江问：&ldo;什么事？&rdo;

小尤说：&ldo;今晚我们几个人想请你吃饭，吃饭后再到咔啡馆打扑克&lso;炒地皮&rso;，给不给面子？&rdo;

胡大江问：&ldo;你们是哪些人？&rdo;

小尤说：&ldo;有毛毛、&lso;小皮球&rso;，还有&lso;百灵鸟&rso;&rdo;。

胡大江抽了一口冷气，说不出话来。小尤这家伙真的神了，就跟他肚里的蛔蛔虫似的，能时不时地揣摩出他的心思。如果时光倒退三百多年，也许大太监李连英的角色就是小尤。或者，小尤正是李连英的&ldo;转世灵童&rdo;。

将爱慕胡大江的几个女人汇集在一起是个什么景况？一定很好玩，也刺激，胡大江答应了。

时成开着车，来到老马居住的公寓楼下，给老马打电话，可是老马的手机一直关着，房间里的电话又无人接听。是不是去省作协了？或者参加什么创作研讨会、座谈会了？一阵纳闷，一阵迟疑，她又拨通了黄蕾的手机。

时成说：&ldo;小黄吗？我是时成。&rdo;

&ldo;我听出来了。&rdo;黄蕾热情地，&ldo;大姐，有事吗？&rdo;

&ldo;你今天有空吗？&rdo;

&ldo;大姐找我，没有空也有空啊。&rdo;

&ldo;你的小嘴真甜。&rdo;时成心里暖洋洋的，&ldo;哪就找个地方吧。&rdo;

&ldo;大姐，你定吧……&rdo;

时成将约会的地点选在了&ldo;阅江楼&rdo;的茶厅，这里环境优美，透过窗外，可以腑瞰浩瀚的长江美景，还可以远眺长江大桥气贯长虹的气概。她想女人不能总沉浸在小桥流水、情意绵绵的海洋里，也要像大男人们那样，来点豪爽，来点气势。

黄蕾准时到了，见到时成，第一句就说：&ldo;你真会选地方，经常来吗？&rdo;

&ldo;不，&rdo;时成友好地站起身，微微一笑，&ldo;是第一次。&rdo;

开场的气氛很和谐，俩人没有拘谨，也没有心理压力，双方脸上均挂着笑容，像一对久别重逢的好朋友。

黄蕾变戏法似的从包里取出&ldo;洽洽&rdo;葵花子、美国加州五香牛肉干、德国汉堡巧克力，还有一盒&ldo;肯德基&rdo;油炸鸡翅。

&ldo;哗，这么多？&rdo;时成说，&ldo;你想在这阅江楼上开小吃店呀？&rdo;

&ldo;这里的东西价钱贵，外面的便宜。&rdo;黄蕾用纸巾包着一只鸡翅递给时成，&ldo;吃吧，还热呢。&rdo;

时成接过鸡翅，斯斯文文地咬着。黄蕾觉得她的动作很雅，好像在吹口琴。时成到底是&ldo;大家闰秀&rdo;，时时处处注意自己的形象和仪表，胡大江真的没看错人。

时成问：&ldo;你怎么不吃？&rdo;

黄蕾说：&ldo;我看你吃。&rdo;

《审美疲劳》第十七章（4）

时成问：&ldo;这有什么好看的？&rdo;

黄蕾说：&ldo;你的举趾很雅，连吃东西也不例外。&rdo;

&ldo;你不是在拍我的马屁吧？&rdo;时成开心地笑了，&ldo;这些，都是跟我妈妈学的。从小，妈妈对我的要求就很严格，她说女孩子外表漂亮不仅是先天的，更重要的是后天自我的创造和完善。比如走路，脚步要轻盈啦，坐姿挺直，两腿不能分开啦，还有言不高声，笑不露齿，哭不嚎啕，睡不敞胸，等等。我妈妈说，女人在男人面前，特别是在自己的男人面前，不能口无遮拦，无拘无束，暴露无遗，要留住一些神秘和朦胧，这就是距离，距离能产生美。她还说，做人难，做女人更难。男人只要有能力、有责任就够了。而女人呢，要做出的、付出的很多。她说，婚后的女人要做的事很多，最重要的是保持对自己男人的魅力。以为合法的婚姻是爱情的保险箱的想法是天真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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