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么?&rdo;阿黛尔眼神微微变了一下。她微笑着打开了胸口的一个挂坠:&ldo;真是巧合‐‐这张画。原来就是阁下的大作?&rdo;
纯金的暗盒打开了,一张苍白的脸在凝视着他‐‐那个藏在阴影里的少年不过十六七岁,双眼里却仿佛有某种阴沉的魔力,让拉菲尔骤然打了个寒颤,清醒下来。
&ldo;啊,西泽尔殿下……&rdo;拉菲尔失神地喃喃,&ldo;是的,是他。&rdo;
阿黛尔微笑着扣上了暗盒:&ldo;看来我真的应该感谢你呢‐‐正是阁下的妙笔,让我那些在异乡的日子不至于因为孤独而绝望。&rdo;
就在这个时候,第三支舞曲声又响起来了。这次是奔放浪漫的佛朗明戈舞。
&ldo;那么,阁下,为了感谢你的功劳,今晚请陪我跳整夜的舞吧。&rdo;阿黛尔公主居然主动牵起了他的手,微笑着将他领向了舞池。那一瞬他目眩神迷,仿佛一头栽进了五彩斑斓的海洋,在漩涡中不由自主旋舞。
&ldo;哦,天哪,&rdo;旁边一直和人谈论着艺术的英格拉姆勋爵忽然停住了,看着舞池里翩翩起舞的一对年轻人,&ldo;拉菲尔真的在和公主共舞!&rdo;
所有艺术家们侧头看去,都发出了一阵低低的惊呼,夹杂着艳羡和鄙夷。
&ldo;真美啊……不愧是翡冷翠的玫瑰!&rdo;
&ldo;是啊。我在公主第一次出嫁时候看过她,那时候感觉她只是一个孩子,像沉默的羔羊,圣洁得背后几乎要长出翅膀来了。虽然美丽非凡,却让男人没有想去拥抱的冲动呢,哈‐‐想不到如今居然成了不折不扣的舞会皇后了!&rdo;
&ldo;是啊,毕竟都嫁过两任丈夫了嘛。真是羡慕那些能采摘到这朵玫瑰的人呢‐‐弗兰克今晚怎么没来?真是的,白白便宜了拉菲尔这个家伙。&rdo;
&ldo;呀!你们看,他们一边跳一边说悄悄话,都快脸贴着脸了!&rdo;
&ldo;那个自命风流的家伙。&rdo;歌唱家第多喃喃,&ldo;小心殿下会要了他的命。&rdo;
仿佛为了验证这句话似的,远处那个坐在壁炉边的人忽然站了起来,脸色苍白的将手中的红酒猛然放到边上,眼神一瞬间亮的可怕。
沙龙里的艺术家们忽然间鸦雀无声,仿佛一群鸽子在鹰隼的注视下屏息。
然而,西泽尔皇子并未走向那一对亲密共舞的人,在舞池旁呆了片刻,便默不作声地掉头离去。费迪南伯爵离开h伯爵夫人向他走去,似乎想要献个殷勤和这位当权的皇子攀谈。然而西泽尔没有理会他,只是短短的说了几句,便跳上了门外停着的马车。
&ldo;哎哟,你们看,&rdo;第多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ldo;殿下的脸色多么不好!那个夺去他妹妹的人为什么不会觉得自己背后凉飕飕的呢?&rdo;
此时第三支舞曲也已经结束,拉菲尔暂时离开了公主,到这边来拿一杯冰水,迎着同伴们的目光,抹着额头的汗,仿佛夸耀一般的自语:&ldo;哎呀,百叶窗不是都已经开了么?镜宫里为什么还这么热?‐‐公主还要我陪她跳上一个整个晚上呢,真要命。&rdo;
&ldo;哟,&rdo;英格拉姆忍不住笑了起来,&ldo;毫无疑问,你不惜为公主热死。&rdo;
&ldo;亲爱的英格拉姆兄弟,你英明如神。&rdo;拉菲尔将冰水一饮而尽,得意,&ldo;公主刚才说要跟随我学习绘画,让我明天带着以前的画稿去圣泉殿给她欣赏‐‐嘿嘿!去圣泉殿!各位,我即将要成为公主的入幕之宾啦。&rdo;
他喜气洋洋地搁下酒杯,在第四支舞曲没有响起之前回身走向了舞池。
沙龙里暂时没有人说话,各位艺术家们暂时把缪斯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是对着那个幸运的同伴投去了各种复杂的眼神。
&ldo;来,&rdo;英格拉姆第一个打破了沉默,举起酒杯,低声,&ldo;为幸运的拉菲尔干杯!&rdo;
&ldo;干杯!&rdo;众人哗然笑了出来,纷纷举杯,&ldo;为翡冷翠的玫瑰干杯!&rdo;
&ldo;为伟大的教皇陛下干杯!&rdo;
&ldo;不知死活的家伙。&rdo;
不远处,一只蓝色的眼睛透过荡漾着红酒的高脚杯,静静注视着水晶灯下拥着公主旋舞的画家,眼里透出冷淡的笑意。牛排被整齐地切了一小块,银色的餐刀搁在手边,和他的袖口的银扣轻微地碰撞着,发出冰冷的声音。
&ldo;干杯,&rdo;费迪南伯爵举起杯子,对着远处的人遥遥低语,&ldo;翡冷翠的玫瑰。&rdo;
十七、昼夜之门
十月早已是玫瑰凋零的时节,然而温室里花朵却依然绽放,天空碧蓝如洗。
&ldo;公主在祈祷室内做晨祈,&rdo;爱玛夫人将清晨到访的贵族带到起居室,躬身,&ldo;伯爵请稍等,我去看看公主是否已经好了。&rdo;
&ldo;不用急,夫人。&rdo;费迪南伯爵选了一个朝着花园的沙发坐下,把带来的一束红玫瑰,交给管家插入花瓶,&ldo;要知道我最擅长的就是等待。&rdo;
爱玛夫人对这个著名的花花公子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转身离开。
费迪南伯爵独自坐在起居室内,看着里面华丽精美的陈设,辨认着它们的年代和来历。四顾片刻,他忽然露出了吃惊的表情,霍然站起身,长久地看着墙壁上挂着的物件‐‐那是一把东陆的剑,古朴典雅,透出冷冽逼人的气息。
伯爵沉吟了片刻,终于掉开了视线。他的眼睛又落在了一个尚未收起的画架上‐‐仿佛被上面的东西吸引,他不由自主的欠身而起,往前凑过去。
那是一幅画在发黄画纸上的女子肖像,还是未曾上完色的铅笔草稿,却栩栩如生。
那个女子是典型的东方美人,五官精致如玉雕,黑色的长发如同瀑布般美丽笔直,纤细修长的手里拿着一面式样古老的镜子,似乎正在对镜整理妆容,黑色的眼睛和苍白的唇角含着一丝神秘的表情,似笑非笑,竟隐隐藏着冷意。
那个女子穿着一袭款式奇特的黑色长袍,既不是西域的礼服款式,也不像东陆的女裙,那条长袍上绣着环绕的花纹,领口很低,露出的锁骨上有奇特的纹身,彷佛一圈项链绕着女人那美丽的胴体。
看上去,隐约居然是一条盘着身子的蛇。
费迪南伯爵眼神忽然微微一变,仿佛触电似地直起了身子,往后退了一步。
&ldo;早上好,伯爵。&rdo;就在他退开的一瞬,通往晨妆室的门打开了,美丽的公主沐浴着晨光走了出来,脸色有些苍白,微笑,&ldo;您可来得真早。&rdo;
他欠身行礼:&ldo;在下真是个罪人。竟然打扰公主休息了么?&rdo;
&ldo;哦,不。&rdo;她抬手阻止了他告辞的企图,&ldo;不关您的事,伯爵。可能是连日的舞会让人疲倦。&rdo;阿黛尔公主从爱玛夫人手里接过一杯咖啡,用银勺搅了搅,叹了口气,&ldo;我昨晚一整夜都没有睡好。不停的做着噩梦,梦见一个湿淋淋的人从水里爬起来,在不停对我呼喊着什么‐‐醒来后不能入眠,只能在女神面前祈祷到天亮。&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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