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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ldo;出生日期是?&rdo;

&ldo;春天的某一天。我打来是为了调查一件命案，你今天应该看过报纸了吧，我想知道你上星期有没有见过希薇亚&iddot;欧德森?&rdo;

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

&ldo;请稍等。&rdo;她说。

哈利听见她站了起来，便静静等待，不久她回到电话上，&ldo;抱歉，霍勒先生，病患数据必须保密，我想警察应该知道这一点。&rdo;

&ldo;我们知道，不过我没搞错的话，希薇亚的女儿才是病患，她本人不是。&rdo;

&ldo;可是你问的问题可能会让我们间接透露患者的身份。&rdo;

&ldo;我想提醒你，我是在调查命案。&rdo;

&ldo;我想提醒你，你可以拿到搜查令以后再来找我们，诊所非常保护病患的数据，这和我们的工作性质有关。&rdo;

&ldo;你们的工作性质?&rdo;

&ldo;我们的专业领域。&rdo;

&ldo;你们的专业领域是?&rdo;

&ldo;整形外科和特殊手术，请参考我们的网站：。&rdo;

&ldo;谢谢，不过我想我已经了解得够多了。&rdo;

&ldo;随你怎么说。&rdo;

包格希挂上了电话。

&ldo;怎么样?&rdo;卡翠娜问。

&ldo;尤纳斯和双胞胎去看的是同一个医生，&rdo;哈利说，靠上椅背，&ldo;这表示我们找对方向了。&rdo;

哈利感觉到肾上腺素激增，每当他闻到残暴的气味，总会全身发颤。这阵亢奋过去后，出现的便是&ldo;大着魔&rdo;，它代表的是：爱与中毒、盲目与洞察、意义与疯狂。警察同僚之间有时会讨论查案的兴奋感，但大着魔并不是兴奋感，它更为特别。哈利从未跟别人提过着魔这件事，也没分析过它，因为他不敢。他只知道着魔可以帮助他、驱动他、给他注满能量好执行获派的工作，其余的他一概不想知道，一点都不想。

&ldo;现在呢?&rdo;卡翠娜问。

哈利张开眼睛，从椅子上跳了起来：&ldo;现在我们去逛街。&rdo;

&ldo;非洲风&rdo;这家小店位于麦佑斯登区，这一区最繁忙的街道是玻克塔路，可惜非洲风位于另一条街，距离玻克塔路十四米，仍属于外围地带。

哈利和卡翠娜走进店内，铃铛响起。哈利在店里的柔和光线中，看见颜色明亮的粗织地毯、看似纱笼的布料、绣有西非花纹的大抱枕、犹如直接从雨林里切割出来的小咖啡桌、象征马塞族人的瘦长木雕、许多常见的大草原动物。所谓店内光线柔和，意思就是店里没开几盏灯。里头的摆设似乎经过仔细规划和安排，放眼望去看不见标价，颜色互相衬托，商品成对摆设，仿佛这里是挪亚方舟。简而言之，这里看起来比较像是积了灰尘的展览厅而不像商店。大门关上，铃声停止，店内弥漫着一种近乎不自然的寂静，让人觉得踏进展览厅的感觉更为强烈。

&ldo;哈啰?&rdo;店内传来招呼声。

哈利循声而去，走到昏暗的后方，那里有一只巨大的木雕长颈鹿，一盏聚光灯打在长颈鹿身上。长颈鹿后方有个女子，背对他们站在椅子上，正要将一张露齿而笑的黑色木雕面具挂上墙壁。

&ldo;有什么事吗?&rdo;女子说，并未回头。

女子给人的感觉是她准备面对意外之事，而不是迎接客人。

&ldo;我们是警察。&rdo;

&ldo;哦，原来如此。&rdo;女子转过头来，聚光灯的光线照上她的脸。哈利顿时觉得心脏停止跳动，不自禁地后退一步。那女子竟是希薇亚。

&ldo;怎么了?&rdo;女子问，眼镜后方的眉头皱了起来。

&ldo;你……你是谁?&rdo;

&ldo;我叫奥娜&iddot;派德森，&rdo;女子说，立刻明白哈利脸上为何露出惶惑的神情，&ldo;我是希薇亚的妹妹，我们是双胞胎。&rdo;

哈利一阵咳嗽。

&ldo;这位是哈利&iddot;霍勒警监，&rdo;哈利听见卡翠娜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ldo;我叫卡翠娜&iddot;布莱特，我们是来找罗夫的。&rdo;

&ldo;他去殡仪馆了。&rdo;奥娜顿了顿。三人都知道彼此在想什么：只有一颗头要怎么下葬?

&ldo;所以你是来充当临时代理人的?&rdo;卡翠娜开玩笑说。

奥娜微微一笑：&ldo;对。&rdo;她小心翼翼从椅子上爬下来，手中依然拿着木雕面具。

&ldo;那是仪式面具还是圣灵面具?&rdo;卡翠娜问。

&ldo;这是刚果胡图族的圣灵面具。&rdo;奥娜说。

哈利看了看表：&ldo;他什么时候会回来?&rdo;

&ldo;我不知道。&rdo;

&ldo;可以说个大概的时间吗?&rdo;

&ldo;我说过我不……&rdo;

&ldo;这张面具真漂亮，&rdo;卡翠娜插口说，&ldo;是你自己去刚果买来的对不对?&rdo;

奥娜惊讶地看着卡翠娜：&ldo;你怎么知道?&rdo;

&ldo;我看你拿面具的样子就知道了，你懂得尊敬圣灵，没有盖住眼睛或嘴巴。&rdo;

&ldo;你对面具有兴趣?&rdo;

&ldo;可以这样说，&rdo;卡翠娜说，伸手指向一张黑色面具，面具两侧垂挂着两只小手臂，下方悬荡着两条腿，脸孔是半人半兽，&ldo;那是卡贝利面具对不对?&rdo;

&ldo;对，是科特迪瓦塞努佛族的面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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