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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1页）

&ldo;所以你认为这不是性爱游戏，而是卡翠娜想杀你?&rdo;哈利问。

&ldo;认为?&rdo;史德普说，牙齿咬得咯咯直响，&ldo;她想把我勒死!&rdo;

&ldo;嗯，她还问你命案发生的时候你有没有不在场证明?&rdo;

&ldo;我已经说过三次了，对!&rdo;史德普呻吟一声。

&ldo;所以她认为你是雪人喽?&rdo;

&ldo;天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那女人显然是疯了。&rdo;

&ldo;也许吧，&rdo;哈利说，&ldo;不过这不代表她说得不对。&rdo;

&ldo;什么说得不对?&rdo;史德普看了看表。

哈利知道孔恩律师正在前来这里的路上，孔恩一到就会立刻叫史德普保持缄默。

哈利做出决定，倾身向前：&ldo;我们知道你是尤纳斯和欧德森双胞胎的父亲。&rdo;

史德普的头猛然抬起。哈利必须冒险一试。

&ldo;这件事只有费列森一个人知道，是你把他送到瑞士去上法氏症候群的课程，费用也是你出的对不对?法氏症候群就是你的遗传疾病。&rdo;

哈利看见史德普瞳孔扩张，知道自己出手射中的位置没有偏离红心太远。

&ldo;我猜费列森告诉你说我们在问你的事，&rdo;哈利乘胜追击，&ldo;也许你害怕他会撑不住，又或许他反过来利用这个情势向你索取一些好处?比如说跟你要钱。&rdo;

史德普不可置信地瞪着哈利，摇了摇头。

&ldo;不过呢，史德普，如果你跟这些小孩的血缘关系曝光，显然你蒙受的损失会非常大，足以让你有动机杀害那些可能会让这件事曝光的人‐‐包括孩子的母亲和费列森。我说得正不正确?&rdo;

&ldo;我……&rdo;史德普的眼神开始四处飘移。

&ldo;你怎样?&rdo;

&ldo;我……我没什么好说的。&rdo;史德普垂下了头，将脸埋在双手之中，&ldo;你去找孔恩谈。&rdo;

&ldo;好，&rdo;哈利说，时间所剩不多，不过他还有最后一张牌，一张好牌，&ldo;我会跟他们说你这样说。&rdo;

哈利静静等待。史德普依然低着头，动也不动，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

&ldo;&lso;他们&rso;是谁?&rdo;

&ldo;当然是媒体记者，&rdo;哈利以闲聊的语气说，&ldo;他们应该会来拷问你吧，对不对?你们这行的人不是都称之为独家内幕?&rdo;

史德普心头一惊。&ldo;你这是什么意思?&rdo;他问道，但语气透露出他已知道答案是什么。

&ldo;一个名人以为自己钓了年轻女子回家，结果没想到正好相反，&rdo;哈利说，看着史德普背后墙上的画作‐‐画中似乎是个走钢索的裸体女人，&ldo;年轻女子叫名人戴上猪面具，他还以为这是场性爱游戏，最后警方发现他的时候，他戴着猪面具，全身赤裸，躺在浴缸里哭泣。&rdo;

&ldo;你不能告诉他们这些事!&rdo;史德普勃然大怒，&ldo;这……这样会打破保密原则不是吗?&rdo;

&ldo;呃，&rdo;哈利说，&ldo;应该说这样会打破你替自己建立起来的形象吧，史德普。不过呢，这并不违反任何保持缄默的义务，正好相反。&rdo;

&ldo;正好相反?&rdo;史德普几乎要大吼，他的牙齿已停止打战，脖子恢复红润。

哈利咳了一声：&ldo;我唯一的资产和生产工具是我个人的诚信正直，&rdo;哈利顿了顿，让史德普品尝自己说过的话，&ldo;而我身为警察，必须让民众保有知情的权利，同时又不至于影响调查工作。在这件案子里，这是可行的。&rdo;

&ldo;你不能这样做。&rdo;史德普说。

&ldo;我可以，而且我会这样做。&rdo;

&ldo;那……那会毁了我。&rdo;

&ldo;那不就跟《自由杂志》每星期用头版毁掉一个人一样吗?&rdo;

史德普张开嘴又闭上，仿佛水族箱里的鱼。

&ldo;不过呢，一个人即使诚信正直，还是有可以妥协的空间。&rdo;哈利指出。史德普的双眼紧盯着哈利。

&ldo;希望你能谅解，&rdo;哈利说，咂了咂嘴，仿佛在回忆确切的字句，&ldo;我身为警察有义务利用现在这个状况。&rdo;

史德普缓缓点头。

&ldo;从碧蒂&iddot;贝克开始说吧，&rdo;哈利说，&ldo;你是怎么认识她的?&rdo;

&ldo;我想我们应该就此打住。&rdo;一个声音说。

两人同时转头朝门口望去，尤汉&iddot;孔恩律师看起来还抽了时间冲澡、刮胡子、烫衬衫。

&ldo;好，&rdo;哈利说，耸了耸肩，&ldo;侯勒姆!&rdo;

侯勒姆那张生了雀斑的脸出现在孔恩背后的走廊里。

&ldo;打电话给《世界之路报》的记者奥丁&iddot;纳肯，&rdo;哈利说，望向史德普，&ldo;我晚点再把衣服还你可以吗?&rdo;

&ldo;等一下。&rdo;史德普说。

客厅安静下来。史德普举起双手，用手背摩擦额头，像是在促进血液循环。

&ldo;尤汉，&rdo;最后史德普说，&ldo;你走吧，我自己可以处理。&rdo;

&ldo;亚菲，&rdo;孔恩律师说，&ldo;我不认为你……&rdo;

&ldo;回家睡觉吧，尤汉，我晚点再打电话给你。&rdo;

&ldo;身为你的律师，我必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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