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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1页）

&ldo;在国内，学校附近。你来和我一起看罗西的信，你用圣水沾了沾额头。&rdo;

她想了想，&ldo;是的，我做了，不过不是因为信仰，而是因为想家。&rdo;

我们沿着桥慢慢往回走。

&ldo;我陪你到你的房间吧，&rdo;我们看到旅馆时，我悄悄说。

&ldo;不要在这里，&rdo;我觉得她的嘴唇在颤抖，&ldo;有人监视我们。&rdo;

我没再重复我的要求，前台有事找我，我很高兴有事情让我分心。

我拿钥匙的时候，服务员递给我一张德语写的便条：图尔古特打来电话，要我回电。

海伦在一边等着。我拨了电话，图尔古特低沉地应答，很快转用英语，&ldo;保罗，伙什!谢天谢地您来电话了。我有消息给您‐‐重要的消息!&rdo;

&ldo;我的心跳到了喉咙口，&ldo;您找到了‐‐&rdo;

地图?墓地?罗西?

&ldo;不，我的朋友，还没有这样的奇迹。不过塞利姆发现的那封信已经翻译过来了，令人吃惊。那是东正教的一个牧师写的，在一四七七年的伊斯坦布尔。您听得见吗?&rdo;

&ldo;是的!&rdo;我喊道，声音那么大，服务员盯着我。

海伦焦急地看着我，&ldo;继续说吧。&rdo;

&ldo;在一四七七年。还有更多的东西。我想，您按这封信的线索去寻找，很重要。明天你们回来，我把信给你们看。好吗?&rdo;

&ldo;好的!&rdo;我吼道，&ldo;不过，那封信说到他们把‐‐他‐‐埋在伊斯坦布尔了吗?&rdo;

海伦摇着头，我知道她的想法‐‐电话可能被窃听。

&ldo;从信上还看不出来，&rdo;图尔古特嗡嗡地说道，&ldo;我还不能肯定他埋在哪里，不过不太可能在这里。我想你们得准备作新的旅行。你们很可能还需要那位好心姨妈的援助。&rdo;尽管有电流声，我还是听出他阴暗的语调。

&ldo;新的旅行?可是去哪里呢?&rdo;

&ldo;去保加利亚!&rdo;图尔古特在遥远的地方喊道。

我瞪着海伦，话筒从手里滑了出去，&ldo;保加利亚?&rdo;

第四十九章

除了父亲给我的信，几年前，我在他的资料中还偶然发现了一张便条，那是他对海伦表达爱情的惟一纪念。我把它放在这里，因为它谈到了他们最初的爱恋，虽然信中的极度痛苦使我相信，他写的这封信已经无法到她手里了。

啊，我的爱，我想告诉你，我是怎样一直在想你。

我所有的记忆都属于你，因为它常常回到我们最初单独相处的时光。

在我万万想不到的时候，你从前说过的话已经吞没了我。

我感到你把手放在我手上，感到它的重量，我们两人的手藏在我的外套下，而外套叠好放在我们之间的座位上。我感到你的手指透出可爱的轻灵，你的侧影转到那一边，感到我们一起到达保加利亚时，我们第一次飞越保加利亚的山脉时你的叫嚷。

也许就在那时，我发现了你惟一的瑕疵‐‐也许我永远没有吻到的地方‐‐一侧肩胛骨上那条卷曲的小龙。

在我看见它之前，我的手肯定已经拂过它。当我发现它，用手指好奇而勉强地摸着它时，我记得自己‐‐和你‐‐倒吸了一口冷气。　　&ldo;很快，它对我来说成了你那光滑后背的一部分，但刚开始，它使我的欲望带上了敬畏。

无论这是不是发生在索菲亚的旅馆，当我记住你下排牙齿的边沿及其细致的锯齿，记住你眼睛周围的皮肤，记住岁月在上面刻下蛛网般的细纹时，我肯定已经了解了这种敬畏。

第五十章

图尔古特&iddot;博拉和塞利姆&iddot;阿克索在伊斯坦布尔的机场等候我们。

&ldo;感谢老天爷，欢迎你们胜利归来!&rdo;

&ldo;哦，我倒不会把这叫做胜利呢，&rdo;我说着，忍不住笑了。

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就来到了图尔古特家的门前。

对我们的到来，博拉夫人显然很高兴。她和塞利姆给我们上咖啡和她称之为波莱克的食品，还上了五六个其他的菜。

&ldo;好了，我的朋友，告诉我们你们了解到什么情况。&rdo;

这是个颇高的要求，我们一起向他讲述了布达佩斯会议的经历，我和休&iddot;詹姆斯相识，海伦母亲的故事和罗西的信。我们描述休&iddot;詹姆斯发现他那本龙书的情景，图尔古特睁大了眼睛。

现在轮到图尔古特告诉我们，我们不在伊斯坦布尔时，他们碰上了大麻烦。

两天前，他那位善良的图书管理员朋友在他现在住的公寓里第二次遭到攻击。他们派去看护他的那个人在值班时睡着了，什么也没看见。现在他们换了个新守卫，希望这一位更细心些。他们采取了一切防备措施，但可怜的埃罗赞先生情况很不妙。

他们还有一个消息。图尔古特吞下他的第二杯咖啡，匆匆到隔壁他那间可怕的书房里取来什么。他拿着一个笔记本出来了，坐到塞利姆&iddot;阿克索的身边。他们严肃地望着我。

&ldo;我在电话里告诉过您，您不在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一封信，信是一位来自喀尔巴阡山的修士写的，说的是他到伊斯坦布尔的旅行。我的朋友塞利姆奇怪这不是用拉丁语写的，不过也许这位修士是斯拉夫人。我是不是马上念出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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