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碧霞从青鸾背上跳下来,跑到云生仙君身边,小手抓住他的衣角。云生仙君立刻收了雷光,弯腰抱起女儿,脸上满是笑意:“今天怎么来寻爹爹了?没跟着娘亲学织阵吗?”
“娘亲让我自己玩会儿,她说我还小,等我能抓住天上的星子了,再教我织大阵法。”碧霞晃着小腿,突然指向远处的结界,“爹爹,你看!那道雷纹旁边,好像有亮晶晶的线在跑!”
云生仙君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那里是雷纹结界的薄弱点,寻常仙兵根本看不见,只有精通阵法的仙者才能察觉细微的法则波动,可碧霞竟能清晰地指出来。他刚想开口,却见碧霞从他怀里跳下来,跑到结界边,伸出小手,竟真的抓住了一缕透明的法则碎片!
那碎片在她手中泛着淡金色的光,碧霞咯咯地笑着,将碎片放在雷纹结界的薄弱点上。奇迹发生了——原本有些松动的雷纹瞬间变得稳固,银蓝色的雷光与淡金色的碎片交织,还在结界上多出了一道细小的星纹,让整个防御网的威力都增强了几分。
“这孩子……天生就能感知法则碎片。”云生仙君喃喃自语,眼中满是欣慰与震惊。他知道,这是千万年难遇的天赋,碧霞的未来,恐怕比他和云霞都要耀眼。
日子一天天过去,碧霞的天赋越来越明显。她不需要刻意学习,就能看懂云霞织阵时的星轨轨迹;她能轻易摆弄云生仙君的闪电锤,让锤身的雷光跟着她的指尖流动;她还能在仙苑里找到散落的法则碎片,将它们拼成小小的阵法模型——有时是能汇聚灵气的“聚灵阵”,有时是能净化浊气的“清尘阵”,甚至还能拼出只有上古时期才有的“星罗阵”雏形。
云霞和云生特意为她打造了一套小法器:一把“星霞剑”,剑身是用云幻仙树的枝干打造而成,剑柄上镶嵌着一颗小小的星石,能引动星力;一条“法则链”,由无数细小的法则碎片串成,戴在她的手腕上,能自动护主,挡住危险。碧霞每天都带着这两件法器,在仙苑里“巡逻”,一会儿帮云霞修补阵法,一会儿帮云生加固结界,活像个小大人,惹得仙苑里的仙使们都格外喜欢她。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这一日,仙苑西侧的结界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黑色的墟气从结界的缝隙中渗进来,将地面的玉砖都染成了黑色。云霞正在星台织阵,立刻调动云霞丝,试图挡住墟气,却发现这次的墟气比以往更浓,更具腐蚀性,云霞丝刚触碰到墟气,就被腐蚀出了细小的孔洞。
“不好!归墟的力量变强了!”云霞脸色一变,立刻传音给云生。云生正在仙苑东侧巡查,接到传音后,立刻提着闪电锤赶来,冰魄剑出鞘,剑光与雷光交织,朝着墟气斩去。但墟气源源不断地从缝隙中涌出,仅凭他们二人,根本无法彻底挡住。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结界迟早会被突破。”云霞咬着牙,将星枢玉牌取出,试图用玉牌的力量加固结界,“我们需要更强大的阵法支援,得请阵法天尊来帮忙。”
“你是说仙光天尊?”云生问道。他曾听说过这位天尊的名号——仙光天尊是仙界公认的“阵法第一”,精通上古时期的各种阵法,手中还有一本《上古阵典》,据说能布下能封印归墟的“九转封墟阵”。
云霞点点头:“正是。我已经传讯给帝俊陛下,请求陛下派仙光天尊前来支援。仙光天尊的阵法造诣,定能帮我们守住仙苑。”
就在这时,仙苑的上空突然出现了一道金色的光门。光门中,一道青色的身影缓缓走出——那便是仙光天尊。他身着一件绣满阵法符文的青色道袍,道袍的下摆和袖口处,织着“七星聚灵阵”“八卦封魔阵”等上古阵法的缩影,随着他的动作,这些阵法缩影会微微发光;他的手中握着一根“阵枢杖”,杖身是用千年玄玉打造而成,上面刻满了玄奥的符文,杖顶镶嵌着一颗“阵眼石”,泛着柔和的金色光芒,能感知周围的阵法波动;他的腰间挂着一本用兽皮制成的典籍,封面隐约可见“上古阵典”四个字,那便是仙光天尊的至宝。
仙光天尊落在星台中央,目光扫过结界上的墟气,眉头微蹙:“墟气已经开始侵蚀阵法根基,再晚来一步,这结界就彻底废了。”他说着,举起阵枢杖,杖顶的阵眼石爆发出耀眼的金光,金光直射向结界的缝隙,墟气瞬间被压制了几分。
“多谢仙光天尊前来支援。”云霞和云生连忙上前行礼。仙光天尊点点头,目光却突然被不远处的碧霞吸引了——碧霞正站在星台的角落,手中握着星霞剑,试图用剑身上的星力帮着压制墟气。她的手腕上,法则链泛着淡金色的光,将靠近她的一缕墟气自动净化,而她的瞳孔里,正映着结界上的阵法轨迹,像是在分析阵法的薄弱点。
仙光天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缓缓走到碧霞面前,蹲下身子,轻声问道:“小姑娘,你能看懂这结界上的阵法?”
碧霞抬起头,看着仙光天尊,一点也不害怕,反而点点头,用小手指着结界上的一处:“老爷爷,这里的星轨歪了,所以墟气才能钻进来。只要把星轨调正,再加上一缕法则碎片,就能挡住墟气啦!”
仙光天尊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眼中的惊讶更甚——那确实是结界的关键薄弱点,连他都需要仔细观察才能发现,可碧霞竟能一眼看穿,还能说出修补方法。他伸出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阵法模型——那是“七星聚灵阵”的模型,由七颗小小的星石和无数细小的银丝组成,是他特意用来测试阵法天赋的法器。
“那你能把这个阵法拼好吗?”仙光天尊将模型递给碧霞。碧霞接过模型,仔细看了看,然后伸出小手,将七颗星石按照某种顺序摆放,又用指尖拨动银丝,让银丝在星石之间形成特定的轨迹。不过片刻,原本散乱的模型就变成了一个完整的“七星聚灵阵”,阵眼处的星石泛着淡金色的光,竟真的开始汇聚周围的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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