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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ldo;对不起，对不起，也不知道怎么的，刚刚突然脑袋发蒙，像要睡着了……&rdo;司机尴尬地挠着头，一迭连声地说着对不起。

麦晴再回头看身边不远处的李奇石，他正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他手臂上的绷带已经散开了，里面的血正在往外渗。

&ldo;李悦！你怎么样？！&rdo;她扑到他身边。

他不答话，一脸受委屈的可怜相。

&ldo;得快点送他去医院，他的伤口需要包扎。&rdo;张元安在旁边道。

&ldo;这个……你看……我正好有急事，我看这个伤口，也不是很大是……&rdo;司机经过一番慎重的考虑，终于不太情愿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百元大钞，&ldo;这些应该够了吧。你看，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也是给人打工的……&rdo;

&ldo;想走是可以，不过要留下你的身份证号码和姓名。&rdo;张元安接过钱，对司机说。

司机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逃出自己的身份证，他看着张元安写下自己的名字后，又道：&ldo;我说，你们也没受什么伤，我可是问过你们了。&rdo;

&ldo;行了，行了，你走吧。&rdo;张元安朝司机挥挥手。

那司机如释重负地跳上自己的车，开走了。

麦晴望着他的背影，耳边却又响起那司机说过的一句话，&ldo;也不知道怎么的，刚刚突然脑袋发蒙，像要睡着了……&rdo;这是巧合吗，还是有人故意使诈？

&ldo;哎呀。&rdo;李奇石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他正在扯胳膊上的绷带。

&ldo;你干什么呀？&rdo;她问道。

&ldo;不要你管！&rdo;他答得很不耐烦。

她知道，每当他生病或受伤时，他就会不自觉地掉入一种&ldo;孩童状态&rdo;，在这种时候，她必须得扮演保姆、阿姨，甚至母亲的角色，不然他就会郁郁不乐好长一段时间，而且她知道他还很记仇，她不希望以后吵架，他把今天的事拿出来，说她&ldo;冷酷无情&rdo;&ldo;缺乏同情心&rdo;&ldo;不爱他&rdo;。

&ldo;送你去医院好吗？&rdo;她又柔声问道。

他抬起头，瞥了她一眼，道：&ldo;我想先吃个汉堡。&rdo;这回态度好多了。

麦晴知道刚刚的那家咖啡馆里就有汉堡包出售。她知道他最喜欢的是吞拿鱼汉堡，于是便道：&ldo;那好，我给你去买。&rdo;

他们三人一起回到了咖啡馆，可是刚走到收银处，张元安就站住了。

&ldo;怎么啦？&rdo;麦晴问他。

张元安示意她不要说话，她这才发现，他正仰头看电视。那个袖珍电视机就挂在吧台的上方，里面正在播新闻。只听那身穿粉红色职业装的女主播说道：&ldo;20分钟之前，在本市双河路玉树小区内发生了一起火灾。火灾发生在4号居民楼的二楼，据邻居反应，在火灾发生前，曾听到该居室里传来小孩的哭声，但是，当消防员进入该火灾事发地点后，却发现该居室空无一人，因此怀疑是小孩趁父母不在家，玩火后又独自离开，目前事发原因还在进一步调查中。&rdo;

电视屏幕上出现了4号楼门前乱哄哄的场景，一名经常出现在电视新闻里的男记者走到了镜头前，他边走边说道：&ldo;我刚刚采访了附近的居民，他们都说，在火灾发生后，这个小区曾经出现一个怪现象，有大批鸟类聚集到这里……关于这种奇异的现象，我们现场来作下采访……&rdo;他把话筒伸向身后路过的一名中年男子，&ldo;请问，你是这个小区的居民吗？&rdo;

那人讪讪笑着，点了点头。

&ldo;听说刚刚有很多鸟飞过来，你看见了吗？&rdo;

&ldo;看见了，看见了，好多好多的鸟。&rdo;那人张开手臂，夸张地挥舞着，似乎是想说明，鸟的数量无穷无尽。

麦晴觉得这男人很面熟，蓦然，一张中年男子的身份证照片晃过她的脑际，那是王丽云的老公，44岁的啄木鸟家具厂厂长杜成。

只听那记者又问：&ldo;这些鸟是什么颜色的？&rdo;

&ldo;黑色的，黑色的羽毛。&rdo;

&ldo;它们在这里逗留了多久？&rdo;

&ldo;几分钟吧。当时，这里发生了火灾……突然跑出那么多鸟来，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鸟身上了。所以有人说，可能就是放火的人把这些鸟弄来的。&rdo;

混蛋！&rdo;李奇石抱着胳膊，朝电视机骂道。

&ldo;嘘！&rdo;张元安和麦晴同时让他闭嘴，他只好撇撇嘴闪到了一边。

记者又问：&ldo;照你的意思，这里的火灾不是事故，而是人为的？&rdo;

&ldo;我只是随便说说，到底怎么样，不是警察都在调查吗？不过，很多人看见那群鸟围着一个女人，后来这女人和另外两个男人一起跑了。我好像听人说，其中一个男人就是从二楼那个着火的窗子里跳出来的，呵呵，他来了之后，很快他们三个都不见了。&rdo;

记者显然对这人的说法很感兴趣。

&ldo;那这一女三男，是不是这个小区的居民？&rdo;

那人摇摇头道：&ldo;好像看见过。不过，就是不知道住在几号。&rdo;

杜成说完这句，好像完成任务一般，松了口气匆匆忙忙地走了。

记者的下一个采访对象，是个老太婆，面对镜头，她很是紧张，不过她还是口齿清晰地表示，她确实曾见过一大群鸟。

&ldo;很多很多。肯定有上千只。&rdo;

&lso;听说这些鸟曾经围住一个女人，有没有这样的事？&rdo;

老太婆一个劲地点头。&ldo;有！有！那个女人有一米六十几，个子蛮高的，大概二十几岁，扎着个马尾巴，模样倒是挺精神的，后来她跟两个男人一起走了，其中一个男人还跟我问过路，所以我记得他。我看他跟火灾有关系。&rdo;

&ldo;你看见了什么？为什么这么认为？&rdo;记者进一步问道。

&ldo;我是没看见什么，但是，他站在二号楼下问我，四号在哪里，一转眼，四号和二号都着火了，你说这是不是也太巧了？我看八成都是他干的！应该让警察马上把他抓起来。&rdo;

麦晴听到这里不由大吃一惊。二号也发生了火灾？舒燕住的就是二号！

记者的惊讶似乎不亚于她。就听他问：&ldo;老太太？你说2号也发生了火灾？&rdo;

&ldo;就是啊，消防车都已经来了，正在那里救火呢。&rdo;老太婆说到这里倒笑了起来，&ldo;这个小区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最近已经发生过好几起火灾了，而且还都那么凑巧，全都发生在二楼。&rdo;

果然是二楼。看来还是让对方先走了一步。麦晴想到这里，恨得牙痒痒，李奇石却在旁边发出&ldo;哇&rdo;的一声惊叹，&ldo;哈哈！好精彩啊！，越来越有意思了！&rdo;他一边说，一边接过了服务生递给他的吞拿鱼汉堡。

那位记者的好奇心似乎也被勾了起来，他追在那个老太婆身后问道：&ldo;请问最近你们小区发生了几起火灾？&rdo;

老太婆停下脚步，想了想才回答：&ldo;除了今天之外，大概有4起吧。都是发生在这两个月。你说怪不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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