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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ldo;你是为这个而抱怨吗？&rdo;快乐学家忽然起了疑心。&ldo;我说，你的性调整有什么不正常吗？&rdo;

&ldo;没有什么不正常。&rdo;伯恩斯沉着脸说，&ldo;我刚才说的就是我要抱怨的问题。在我第一个妻子身上，这事也是拖了好多年没有解决。丹妮和我结婚的时候，她‐‐她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姑娘了！&rdo;

&ldo;单纯！&rdo;快乐学家提高了嗓门。&ldo;你的意思是说&lso;无知&rso;，你反对的是她所接受的教育！&rdo;

&ldo;有些事情应该由男人自己来处理！&rdo;伯恩斯怒目而视。

快乐学家的面色变得十分严峻，然后又浮现出一层怜悯。这个人有病，他已经失去了快乐学教育所带来的益处，他的上一位快乐学家不是马虎大意，就是疲劳过度了。

快乐学家直起身来。这种快乐学时代之前才有的病例的确挺棘手，不过他以前也解决过这样的病例。他缓缓说道：&ldo;你所向往的，是给你自己和丹妮带来痛苦的权利，而这么做的依据，是一套早已过时并且显而易见是错误的价值观念。&rdo;

&ldo;好，&rdo;伯恩斯挑衅地说，&ldo;这又有什么不对？&rdo;

快乐学家低头扫了一眼桌面，又重新抬起头来。根据这个人的情绪状况来看，他说的是真话，或者说，至少有一部分是真话。&ldo;那是反社会的。&rdo;快乐学家平静地说道，&ldo;社会不能容许这种行为。&rdo;

&ldo;这可是个自由国家，对不对？&rdo;伯恩斯问道，&ldo;只要一个人愿意不快乐，他就可以不快乐，对不对？&rdo;

&ldo;不对！&rdo;快乐学家大喝一声，宛若打了个霹雷。&ldo;这个神话早在50年前就已经被打破了！快乐的自由才是基本自由。社会必须首先保护快乐的自由，因为没有快乐的自由，其他的一切都将毫无价值。&rdo;

&ldo;按照我的理解，&rdo;伯恩斯阴郁地说，&ldo;如果一个人不能做快乐之外的其他事情，那就不是自由。&rdo;

快乐学家缓缓地、耐心地摇头，看来他得从头说起了。&ldo;如果人们得到了不快乐的自由，那么他们就会威胁到其他所有人的幸福。人不是生活在真空里。也许从最根本的意义上来说，每个人都有权走自己的路，可是他不能越过一定的边界，否则他就会对他的邻居造成伤害。这就是社会的职责‐‐社会确定这种边界，并且派遣守护人保卫这些边界。如果一个人越过了这些边界，那他就成了一个罪犯。&rdo;

&ldo;也许你说得对。&rdo;伯恩斯不情愿地承认道，&ldo;可是这解释不了丹妮的情况。&rdo;

&ldo;放明白点吧，老兄。&rdo;快乐学家说道，&ldo;你是想让我们教会一个姑娘其他一切婚姻常识和家务技能，却单单不把对她的婚姻幸福至关重要的事情教给她？像这样关键性的训练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去教的，而你并不是快乐学家，你有什么资格去当老师？&rdo;

&ldo;我要提出控告。&rdo;伯恩斯咕哝着，&ldo;你侵犯了我的幸福。&rdo;

快乐学家勃然大怒：&ldo;控告，你有什么根据控告！况且你已经犯下了罪行。就凭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我可以签发证明让你接受外科手术。而且，那正是我的职责。&rdo;

伯恩斯的样子有点摸不着头脑：&ldo;你准备对我动手术？&rdo;

&ldo;十分明显，你并不快乐。&rdo;快乐学家说道，&ldo;根据这个社会的标准，你已经精神错乱，我们必须对你进行治疗，把你变成一个快乐而有责任感的社会成员。跨眼眶脑白质切断手术是最快捷、最可靠的方法。对那些学不会压制自己欲望的人，必须由别人替他们做到这一点。&rdo;

伯恩斯挣扎着站起身来，脸色惊恐万状。&ldo;不！&rdo;他叫道，&ldo;你不能这么做。他们不会允许你……&rdo;

&ldo;他们？&rdo;快乐学家问道，&ldo;&lso;他们&rso;是什么人？&rdo;

&ldo;民众。&rdo;伯恩斯咕哝了一声。

这是一句谎话。&ldo;社会有权对精神错乱的人进行治疗，这一点无可争议。可是，我并没有说真的要对你动手术。无论是为你考虑还是为我自己考虑，我都应当使你目前的这次治疗产生出更大的成效。不过为了做到这一点，我需要你的帮助。&rdo;

伯恩斯含混不清地说了声什么。

&ldo;为了做到这一点，你必须理解我的工作。&rdo;快乐学家说道，&ldo;像我一样，在快乐学成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之前你就已经长大成人了。像我一样，你的快乐学训练开始得太晚，而那时你已经错过了童年的性格形成时期。对新一代的人来说，幸福的到来并不困难，因为他们已经为此做好了准备，而我们，却必须经过努力才能得到快乐。&rdo;

&ldo;你这话什么意思？&rdo;

&ldo;对我来说，这意味着在应用快乐学院的十年专业化训练，在那以后，则意味着一项永远也做不完的工作‐‐保护整整1000个人的幸福。&rdo;

&ldo;对你来说，这意味着学习，从今天下午开始。你是个推销员，我想你可以暂停一下工作吧？&rdo;

伯恩斯一惊，然后点了点头。这人怎么害怕了，快乐学家不无惊愕地想。

&ldo;那么今天下午，你所要做的就是观察。&rdo;快乐学家一边安排伯恩斯在盥洗室里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一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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