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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达应约到李桂香家里吃白菜虾米皮包子,经过超市的时候,顺便给小燕买了一些孩子爱吃的零食。到了李桂香家里,小燕应声来开门,见到司马达张口叫了一声舅舅,叫得司马达直发愣,进门之后追问小燕:&ldo;你怎么突然给我改身份了。&rdo;
小燕反问他:&ldo;你把我妈妈叫什么?&rdo;
司马达说:&ldo;叫大姐啊。&rdo;
小燕说:&ldo;你把我妈妈叫大姐,我就应该把你叫舅舅,你要是把我妈叫嫂子,我才应该把你叫叔叔。&rdo;
李桂香正在厨房里忙碌,听到司马达来了便摊着两手出来,手上沾满了面粉:&ldo;司马来了。小燕,给司马叔叔倒水,我手占着呢。&rdo;
小燕边给司马达倒水,边继续方才的话题:&ldo;司马舅舅,你说我说得对不对?&rdo;
司马达连连点头:&ldo;对,有道理,那你今后就叫我舅舅好了。&rdo;
李桂香让他们俩人弄得直眨巴眼睛:&ldo;怎么了?改称呼了?&rdo;
小燕说:&ldo;刚才我跟舅舅商量好了,他既然把你叫大姐,我就把他叫舅舅。&rdo;
李桂香说:&ldo;叫什么都成,司马你跟小燕先坐着,我去给你们包包子,不过我包的白菜虾米皮馅的包子可不是捡来的烂菜叶子,是我今天一大早专门到早市上买的。&rdo;
司马达说:&ldo;不好意思啊大姐,今天你上了一天班,下了班还得忙。&rdo;
李桂香说:&ldo;没事,你不来我们也得做饭吃,你稍微等一会儿,马上就好。&rdo;
司马达便跟小燕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司马达想起那天给小燕带的吃食,就问她:&ldo;舅舅给你带的东西你吃了没有?还想不想再吃?&rdo;
小燕说:&ldo;还说呢,那天我没吃完,我妈怕浪费,就把剩下的都吃了,结果吃得跑肚拉稀,又是买尿不湿,又是买痢特灵,赔惨了。&rdo;
司马达哈哈大笑:&ldo;你别制造紧张空气啊,跑肚拉稀用尿不湿干吗?&rdo;
小燕一本正经地说:&ldo;我妈得上班,上班时间又不敢离岗脱岗,你说跑肚拉稀的不垫个尿不湿怎么办?&rdo;
司马达笑不出来了,他难以想象,一个成年人,垫个尿不湿来应付本该如厕解决的问题,那是一种什么感觉,生理上心理上的双重折磨可能比上刑还难忍。小燕跟他聊天的时候,边吃着他带来的零食边看书,感觉到司马达没声了,抬头一看他的脸色阴沉沉的,以为自己说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话,连忙解释:&ldo;舅舅,你别不高兴啊,我说的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明确指出来,我好改正,你别拉个脸怪吓人的。&rdo;
司马达苦笑着对她说:&ldo;舅舅没有不高兴,就是觉得心里有点难受。&rdo;
小燕说:&ldo;马上就有包子吃了你还难受,大人的事情就是多。&rdo;
说话间李桂香端着一个大笼屉进来,热气蒸腾,活像一台微型蒸汽机车开进了房间,包子的香气弥漫在空中:&ldo;快腾地方,吃饭了。&rdo;
官方车祸第十四章(6)
小燕和司马达连忙收拾了桌上的东西,李桂香放下笼屉,又端来了醋、酱油、蒜泥和辣椒油,还有几只小碗,食物简陋,却也摆满了桌子:&ldo;小燕,你和舅舅先吃,我再做个鸡蛋汤,给你们填空。&rdo;
司马达偷偷问小燕:&ldo;你们家吃饭怎么跟考试答卷一样,还带填空的?&rdo;
小燕嘻嘻笑着说:&ldo;这是我妈的土话,她老说人吃的东西都是干的,在胃里支棱着占了地方还不舒服,喝点汤就把空地方填满了。怎么了,你吃饭不喝汤啊?&rdo;
司马达说:&ldo;喝啊,我妈把这叫原汤化原食,说吃饭的时候喝点汤有助消化。&rdo;
小燕熟练地为自己和司马达调好了醋、酱油和成的蘸料,问司马达要蒜和辣椒不。
司马达说:&ldo;当然要了,没有蒜和辣椒怎么吃包子?&rdo;
小燕就像个小大人一样,给司马达的小碗里加上了蒜泥和辣椒油:&ldo;咱俩开吃吧,我都馋了。&rdo;
司马达说:&ldo;等等你妈,一起吃。&rdo;
小燕说:&ldo;哼,真成你姐姐了,啥事都向着她。&rdo;
司马达说:&ldo;我有一个哥哥,用处不大,唯一的用处就是别人欺负我的时候可以帮我打架。从小我就羡慕人家有姐姐的孩子,有姐姐就不同了,可以帮着做饭吃,帮着洗衣服,必要的时候也能帮着打架,用处比哥哥大多了。&rdo;
小燕嘻嘻哈哈笑着说:&ldo;舅舅你真有福,想要什么有什么,想要个姐姐吧,现在不就有了吗?不但有了姐姐,还搭了一个聪明美丽善良的外甥女,你赚大了。&rdo;
司马达让她给逗笑了,觉得小燕子真是可爱到了极点,忍不住在她的小鼻头上刮了一下说:&ldo;真能自夸,还聪明美丽善良呢,吃饭都不等你妈,能算善良吗?&rdo;
小燕说:&ldo;不是我不等,我妈根本用不着我们等,你等她了她反过来还得埋怨你……&rdo;
正说着李桂香端着汤进来了,看到司马达和小燕还没动筷子开吃,就说:&ldo;你们怎么不吃啊,趁热吃才好。&rdo;
小燕说:&ldo;我们等你呢。&rdo;
李桂香说:&ldo;等我干吗?我还能落下?快吃,好好的包子放凉了就没有那个热乎香气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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