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见正殿的院子里排的都是人,有宫里的太监也有礼部的官员。
太监们手里端着赏赐,上面盖着红布,沈琤看不见里面是什么。官员们不用端东西,手是空着的,于是都拱手祝贺:&ldo;恭喜爵爷,贺喜爵爷,才当了爵爷,又做了郡马。&rdo;
沈琤笑道:&ldo;多谢多谢,不知圣旨宣读完了没有?&rdo;
&ldo;您放心吧,宣读完了!现在这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皇上赐婚了,不出几个时辰,这满京城也都会知道了。&rdo;
来晚一步,沈琤略显扫兴,与礼部的官员别过,进了殿内,见嵘王一家已经直了身子,正和负责传召的赵甫说着什么。
看到他,嵘王脸色一变,扭开了脸。
王妃喜道:&ldo;女婿的消息可真快,暮婵……哎?你往哪儿去?&rdo;
原来暮婵一看到沈琤,当即低着头往内殿走去,因为内殿里有个侧门,从那儿就能回到后院去了。
沈琤对王妃和嵘王拱手道:&ldo;失陪片刻。&rdo;便随着她的身影追了出去。
暮婵走的很快,看得出是真的在躲避他。
沈琤一头雾水,除非他梦游做下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否则为何一点预兆没有的就避着他。
&ldo;娘子,你等等。&rdo;沈琤不紧不慢的追着她:&ldo;不等是吧,那我就跟着你,一路跟着你回卧房。&rdo;
暮婵闻言,终于停下了,站在回廊的柱子下,还是低着头不看他。
沈琤纳闷,弯腰从下面往上看她的脸,见她双颊浮着红晕,不觉释然,直起腰笑道:&ldo;我懂了,原来是知道要赐婚了,不好意思见我。&rdo;像平常一样去揽她的肩膀:&ldo;那你就直说……&rdo;话没说完,就见她一蹲身,从他臂弯里逃了出去。
&ldo;……我、我……我没法直说……总之,我现在一想到你就……&rdo;
沈琤全然不知她已经被王妃教育过了,调笑道:&ldo;就在想究竟要给我生几个孩子,对不对?&rdo;
她大吃一惊:&ldo;你怎么知道?&rdo;这几日,她一闭眼睛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再代入她和沈琤就更难以名状了。越不想代入就越摘不掉那些幻想。
她去跟嫂子商量,谁知道嫂子笑倒在榻上,就是不告诉她到底该怎么办。
有什么好笑的,真是的,她索性也不找人吐露心声了,一个人把疑惑担忧和不安都憋在心里。
她发现她是见不得沈琤了,甚至一听到他的名字,就想到那些事情。
&ldo;没想到你如此挂心。&rdo;沈琤心里不禁暖洋洋的。
&ldo;……琤郎,我觉得那样怪怪的,能不能少生一、两个啊?&rdo;
他觉得好笑:&ldo;又不是军令状,不能改口。顺其自然,你想生几个就几个。&rdo;他捧起她的手,软软的握在手里:&ldo;你难不成就是为了这件事在苦恼?&rdo;
暮婵盯着他的动作,寒毛都要竖起来了,有一系列的图画就是这样的,先握手再搂肩膀然后亲|吻之后就……就那个了。
她想到这里,脸跟滴血一样,赶紧抽出手来。
这究竟是怎么了?连手也不给摸了?这不是一夜之间功业尽毁了么?不行,死也要死个明白:&ldo;娘子,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出来,我,你还信不着吗?&rdo;
暮婵心里哀叹,母妃不让她和琤郎说,所以这个烦恼只能是她自己的:&ldo;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脑子乱。你这么体谅我,我也不能食言,说给你生五个儿子就生五个,唉,每个人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唉。&rdo;
沈琤想不通,要说她是害怕生育之苦才这样闪烁其词,似乎也不全然如此。但她不想说,他也不能逼她,于是笑道:&ldo;反正现在皇帝赐婚了,你是我沈琤的妻子,天下皆知。&rdo;
&ldo;是了,沈节度使和郡主的婚事,是一件普天同庆的喜事。&rdo;赵甫从不远处踱步过来,拂尘一扫,搭在胳膊上:&ldo;恭喜恭喜,王爷方才说了,要设宴庆祝,邀请四方宾客前来庆祝。&rdo;
暮婵一听,头又大了,昨天和堂姐妹姑姑们出去踏青,被她们轮番&ldo;质问&rdo;。
一个问:&ldo;他好看吗?&rdo;一个又问:&ldo;你们在柘州的时候也和现在一样亲近吗?还说是现在更亲近了,亲近到什么样儿了?&rdo;另一个再问:&ldo;他有其他女人吗?迎娶你的话,定北的府邸什么时候重修?&rdo;
现在赐婚了,更要面对诸多的问题了,暮婵道:&ldo;我不参加了!&rdo;
沈琤大喜:&ldo;好啊,我们在后院自己吃,我陪你,就咱们两个。&rdo;
暮婵慌了神,只有两个人怎么使得,岂不是花前月下宽衣解带,改口道:&ldo;我……还是参加吧。&rdo;
&ldo;别去了,闹哄哄的,就咱们两个不好吗?&rdo;
赵甫在一旁生闷气,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把他当成石头了。好吧,朝中的阉人死了多半,不如之前有势力了,但也不能这么对他。可谁让对方是沈琤呢,只得忍着赔笑劝道:&ldo;沈节度使,您还是参加的好,因为会来许多重要宾客。&rdo;
比如高龄言、高岭枚和诸多禁军将领,这些人之前不和沈琤接触,但嵘王作为硕果仅存的王爷,又是皇帝赐婚,不能不给面子一定会来,到时候……呵呵,适时挑起事端……让他们火并,自己真是聪明,将鸿门宴摆在嵘王府。
想得正美,却发现沈琤根本不听到他的话,只顾着跟郡主说话。
&ldo;我都几天没见你了,我一来,你又要躲,我在京中时日也不多了,下次见面说不定真要明年了。&rdo;沈琤眼中流露出落寞,还是装可怜,让她心软来的有效。
暮婵几乎被说动:&ldo;……是呀,你就要走了……&rdo;
赵甫惊慌失措,瞪大眼睛看着暮婵,不行啊,郡主你不能答应,老奴的鸿门宴:&ldo;咳,咳,这酒筵虽说是庆祝赐婚,可其实,也算得上是订婚筵席了,一辈子就一次,老奴觉得还是参加的好啊。&rdo;
沈琤觉得有那么点道理:&ldo;……娘子,那咱们就先参加吧,如果你觉得无趣,就让丫鬟过来叫我。&rdo;
赵甫听了,高兴的几乎要鼓掌:&ldo;这就对了嘛!&rdo;
沈琤皱眉,心里嘀咕,这死太监怎么回事?怎么看起来比自己还高兴?
第23章
嵘王悟透了一个道理,挣扎都是徒劳的,引颈受戮才是自己应该做的。
在沈琤那里吃了三连败后,彻底放弃了坚持,决定随波逐流,听天由命。
接到赐婚圣旨后,他便倾囊操办起筵席来,京中权贵都送了邀请,誓要给女儿撑足面子。
各大家族心照不宣,心里都明白,郡主嫁给节度使,这搁在几十年怎么可能?皇族女性只能配五大姓,哪能轮得到北边的蛮子。现在这样的情况,只能表明我朝的状况不是一般的不好,是非常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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