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谭既来抬起眼睛:“我会让你知道,但过两天可以吗?”
&esp;&esp;李则安:“过两天?”
&esp;&esp;谭既来:“对,我现在脑子太乱,我没有力气说了。等我整理好思路,我慢慢说,一定说。”
&esp;&esp;他说完顿了顿,看着眼前的人,眼眶又开始不争气地酸胀:“我怎么可能不告诉你?”
&esp;&esp;李则安看着他发红的眼睛,沉默。
&esp;&esp;那几分钟,屋子里安静,无声。
&esp;&esp;黄嘉河尴尬地夹在其中,都快站不稳了。
&esp;&esp;他想撤退。
&esp;&esp;终于他领导注意到他,问:“胁从犯案?”
&esp;&esp;黄嘉河咽了一口口水:“准确来说,不全是被胁迫,我自己也有一点点想干。”
&esp;&esp;能神不知鬼不觉抹掉这事也挺好的……
&esp;&esp;李则安叹了口气。
&esp;&esp;黄嘉河心里像压了块石头,堵的难受。
&esp;&esp;他低着头,从口袋里取出了房门钥匙:“对不起老大。”
&esp;&esp;李则安扫了一眼,接过来:“该怎么办?”
&esp;&esp;黄嘉河:“写检查。”
&esp;&esp;李则安:“去吧。”
&esp;&esp;黄嘉河离开,带过门。
&esp;&esp;李则安打量他的病号服和拖鞋,问:“你就这样来的?”
&esp;&esp;谭既来“嗯”一声。
&esp;&esp;李则安:“冷不冷?”
&esp;&esp;谭既来:“不冷,跑了半天还出汗了。”
&esp;&esp;李则安鼻息浮动,从满地狼藉里捡起一件刚洗过的长款毛衣给他裹上。
&esp;&esp;这个动作,有那么个瞬间,几乎把谭既来圈在怀里。
&esp;&esp;谭既来心脏快从嘴里飞出来了。
&esp;&esp;然后李则安站在他面前,给他系扣子,问:“饭吃了吗?”
&esp;&esp;谭既来眼神一动:“你做的吗?”
&esp;&esp;李则安给他系扣子的动作一滞,很快带过去:“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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