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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波洛接道：&ldo;您今天能来真是太好了，只是为了满足好奇心，我知道我无权打听那件过去了并了结了的案子。&rdo;

加洛韦说：&ldo;我可不那样想，我们都对过去的某些案子感兴趣。利齐&iddot;伯顿真的用斧子砍死了她的父母吗？现在还有人以为不是那样。是谁杀了查尔斯&iddot;布拉沃

，为什么呢？对此有许多不同的看法，多数都没根据，但人们总尽力去找其它解释。&rdo;

加洛韦尖锐、精明的眼睛看着波洛：&ldo;波洛先生，要是我没弄错的话，您曾经两次或三次调查过过去了结了的谋杀案吧。&rdo;

斯彭斯说：&ldo;肯定是三次。有一次还是应一个加拿大女孩的请求。&rdo;

&ldo;不错，&rdo;波洛说，&ldo;一个强烈的，充满激情的，很有个性的加拿大女孩。她是为调查她母亲被判死刑的谋杀案而来。尽管后来她母亲在死刑前就死了，但女儿坚信母亲是无罪的。&rdo;

&ldo;您同意了吗？&rdo;加洛韦问道。

波洛说：&ldo;最初她告诉我这件事时，我不同意，但她确实很热情，很有把握。&rdo;

&ldo;女儿总是希望母亲是清白的，试图推翻所有有罪的证据，这很自然。&rdo;斯彭斯说道。

波洛说：&ldo;还不止这些呢！她向我证明她母亲是那种人。&rdo;

&ldo;是那种不可能谋杀的人吗？&rdo;

&ldo;不，&rdo;波洛说，&ldo;我想你们都赞成这个观点，但是在这个特别的案子里，那母亲从没申诉她是无罪的，她似乎情愿去死。事情一开始就很奇怪。那母亲是失败主义者吗？好像不是。当我开始询问情况时，很明显她不是个失败主义者。我可以说，恰恰相反。&rdo;

加洛韦很有兴趣地听着。他倾身探出桌子撕了一块面包放在盘子上。

加洛韦问道：&ldo;她无罪吗？&rdo;

&ldo;无罪。&rdo;波洛说道。

&ldo;这使你惊奇吗？&rdo;

&ldo;直到我意识到某些事情时才感到惊奇。&rdo;波洛说，&ldo;有一两件事‐‐特别是其中一件‐‐证明她不可能有罪。这个事实当时无人关心，要知道一个人只需查查菜单。&rdo;

这时，烤鳟鱼送到了他们面前。

&ldo;还有另一件案子，也是调查旧案子，但不太一样。&rdo;斯彭斯接着说道，&ldo;一个女孩在一次聚会上说她亲眼目睹了一起谋杀。&rdo;

&ldo;那女孩真的目睹谋杀了吗？&rdo;

&ldo;没有，因为她搞错了。这遵鱼的味道不错。&rdo;波洛称赞道。

&ldo;这儿的鱼都做得不错。&rdo;斯彭斯说道，&ldo;调味汁真好！&rdo;

此后三分钟三人都在享受美味。

加洛韦说：&ldo;当斯彭斯来找我，问我是否记得雷文斯克罗夫特案时，我马上产生了兴趣，并且很高兴。&rdo;

&ldo;您还没忘记吗？&rdo;波洛问道。

&ldo;没有，雷文斯克罗夫特案没那么容易忘记。&rdo;

波洛说：&ldo;您认为这案子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吗？缺乏证据，缺乏解释吗？&rdo;

&ldo;对。&rdo;加洛韦说，&ldo;所有的证据都证实了显而易见的事实，过去也曾有过类似的案例，一切正常，但‐‐&rdo;

&ldo;什么？&rdo;波洛说道。

&ldo;但一切都不对头。&rdo;加洛韦说。

&ldo;噢。&rdo;斯彭斯兴致勃勃地听着。

&ldo;这就是您的感觉，对吧。&rdo;波洛转过来对斯彭斯说。

&ldo;是的，在麦金蒂夫人谋杀案中。&rdo;

波洛说：&ldo;当那个特别难缠的年轻人被抓后，您还不满意。他有充分的理由作案，他看上去像凶手。人们都认为是他干的。但您知道他没有干，您非常肯定并且来找我，让我一起去调查。&rdo;

斯彭斯说：&ldo;我想要帮助，结果您真的帮了我一把，对吗？&rdo;

波洛吁了一口气，说道：&ldo;是的，那次很走运。那个年轻人真讨厌。假如那年轻人被判死刑的话，并不是因为他杀了人，而是因为他不让别人帮他证明他无辜。好了，现在咱们谈谈雷文斯克罗夫特案吧。加洛韦，你说有些地方不对头？&rdo;

&ldo;是的，我非常肯定，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话。&rdo;加洛韦说道。

波洛说：&ldo;我明白，斯彭斯也明白。这种事有时也会发生。有证据，有动机，有作案时间，有线索。案件就此了结。但是不管怎样，职业化的侦探却知道全错了，就像一位艺术界的评论家能看出一幅画全错了一样。他能辨别赝品和真品。&rdo;

&ldo;但我对案子也一筹莫展。&rdo;加洛韦说，&ldo;正如您讲的，我深入调查案子，四处探访，但一无所获。看起来像是自杀，所有迹象都表明是自杀。当然，也许是丈夫枪杀妻子后自杀，或妻子枪杀丈夫后自杀。当一个人偶尔想起此事，他知道发生的一切。多数情况下人们大体上知道为什么。&rdo;

波洛问：&ldo;但在这案子里，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对吗？&rdo;

&ldo;对。您看，一旦你接手一件案子，开始调查时，通常你对他们的生活状况要有很详细的了解。这是一对中年夫妇，丈夫有很好的记录，一个快乐的，热情的妻子，两人关系很融洽。这些你都能很快找出来。他们生活幸福，一起散步，一块儿玩扑克，傍晚很耐心地相互依偎。孩子们不让他们操心。一个儿子在英国的一所学校上学，一个女儿寄读在瑞士一所学校，没人能讲他们的生活有什么不正常。从能收集到的病理证据来看，他们没什么大的健康问题：丈夫有时犯高血压，但用了降血压的合适药后，他的健康状况良好。妻子有轻度耳聋和轻微心脏病，但都不值得担心。当然也有可能‐‐有时的确发生‐‐他们中一个对他们的健康状况感到恐惧。有许多人身体很不错，却以为自己患了癌症，活不过几年了。有时也因此结束自己的生命。但雷文斯克罗夫特夫妇不像这种人，他们心态平衡，心情平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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