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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隆冬接过笔，低头描上两笔，问她，&ldo;章一，你最近怎么老是心不在焉的？你是有心事？&rdo;其实他们根本不是太熟，可不知为什么，她有时的样子令他非常怜惜，她仿佛连自己的灵魂都管束不住，该有多无助。

她用碳素笔写上自己的名字，&ldo;没有啊。&rdo;

隆冬&ldo;噢&rdo;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

她遇上的不是困难，是绝境。她没有地方可以去，没有钱吃饭。她没有放弃寻找自己的母亲，然而母亲已就此从这个世界消失。她回去找钟闵。

钟闵问：&ldo;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意思？&rdo;

她很平静，&ldo;明白。我只是想有个地方住，有饭吃，有书读，有衣服穿。&rdo;

钟闵用手抚摸她的头，像在嘉奖一只狗或是什么东西，&ldo;聪明的孩子&rdo;，他捧起她的脸，上面有张微微翘起的嘴，像小鸟的喙，他啄了一口。章一浑身颤抖。

她曾经幻想有个父亲，见到钟闵的时候有些失望，他够成熟，但是还不够老，他甚至比她母亲还小上两岁。但是这个男人有修长的身材，明显的喉结，唇周围还有淡淡的青。这些足以承受她那点小小的幻想似的寄托。他和母亲站在一起的时候非常好看，她在梦里远远望着，还叫过他&ldo;爸爸&rdo;。

她不知道一个父亲对女儿的亲吻是什么滋味，她现在只知道，恶心。

钟闵的语气非常温柔，脸几乎是贴着她的，&ldo;你的要求我都满足，我的呢？&rdo;

章一终于忍不住哭出来，她的强自镇定在这个男人面前根本不堪一击，&ldo;求你不要伤害我，不要伤害我。&rdo;

钟闵说：&ldo;你放心，至少我现在不会。&rdo;

故事这样就开始。

正文1亵玩

章一回去的时候，在房子里经常见不到其他人，但她知道还有其他人存在。钟闵根本没有对她怎样，她渐渐适应，几乎都快忘记他们之间达成的协议。

在门外听到里面有谈话声，今天似乎有客来。

客厅里坐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见到她楞了一下。钟闵说，&ldo;去看看咖啡煮好没有，好了装过来。&rdo;

章一把书包脱下来放在最远的一个沙发上，走进厨房。

那个男人穿着黑衬衣，问钟闵：&ldo;上次留下的那个？多大了？&rdo;

&ldo;十五。&rdo;

&ldo;这么涩，你吃得下？&rdo;

&ldo;涩才好，慢慢开发，由涩变甜的过程才值得一品。&rdo;

&ldo;太小了，未成年的，不管自不自愿，都叫诱jian，要判刑的。&rdo;

钟闵说：&ldo;我有数。&rdo;

&ldo;倒不是说敢把你怎么样，只是传出去不大好听。&rdo;

钟闵笑，&ldo;不好听？这圈子里好什么的没有？你就好听了？&rdo;

&ldo;我是不在乎，反正他们都知道。&rdo;

&ldo;你当然不在乎，你拖下水的还少了？&rdo;

那男人也笑，&ldo;不少又能怎么样，真正想拖的，人又不情愿。&rdo;说完对钟闵使了个眼色。

钟闵语气淡淡的，&ldo;我对住玻璃房子不感兴趣，让你失望了。&rdo;

章一走过来刚好听到这一句。钟闵给她介绍，那个男人叫林致。章一觉得他五官俊美，比钟闵要好看。似乎在少女的审美观中，太男人味的长相总是不受待见。章一叫：&ldo;林叔叔。&rdo;

林致指着钟闵问：&ldo;你叫我叔叔，叫他什么？&rdo;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钟闵，说：&ldo;也是那么叫。&rdo;

林致乐了，&ldo;这么说我跟他一样了？那你干脆别跟他了，他不是好人，我是。&rdo;

钟闵突然问：&ldo;你最近被滋润得少了？&rdo;

林致笑，&ldo;你知道啊，怎么着，试试？&rdo;

&ldo;行。我去找晋川试！&rdo;

林致的脸色变了变，对章一说：&ldo;以后叫我哥哥就行。&rdo;看也不看钟闵，&ldo;我走了。&rdo;

&ldo;不送。&rdo;

章一看着两杯没动过的咖啡问钟闵：&ldo;怎么办？&rdo;

钟闵看着她，她那么年轻，年轻得像张白纸，只等他落上第一笔。可关键是，这第一笔怎么落？孩子似乎是世上最容易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她微仰着头，大眼睛里盛满了疑惑，满心期待地等着一个答案或者指示，她已经忘了这是个可以伤害她的人。她脸上还有婴儿肥，嘟在那，嘴也微微嘟着，他甚至觉得她整个人的形态都是嘟着的，只等他去碰，去吻，去疼。他说：&ldo;你问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rdo;

这个时候她端起杯子，显示出她是个有一定思维的大孩子：&ldo;那我去倒了洗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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