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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ldo;怎么了？&rdo;

&ldo;感冒，头好痛。&rdo;

&ldo;有没有一阵冷一阵热？不要是痢疾哦！&rdo;吓了一跳。&ldo;不是。&rdo;可怜兮兮的答着。

&ldo;饭搬进来给你吃？&rdo;

&ldo;谢谢！&rdo;

我奔出去张罗这些，安置好路易，才上桌吃饭。&ldo;路易病了。&rdo;我担心的说，没有人接腔。

&ldo;挖了几包？&rdo;汉斯问荷西。

&ldo;三百八十多包。&rdo;低低的答着。

&ldo;那么少！&rdo;叫了起来。

&ldo;结成硬硬的一大块，口袋早泡烂了，要用力顶，才分得开，上面拉得又慢。&rdo;

&ldo;进度差太多了，怎么搞的，你要我死？&rdo;

&ldo;路易没有下水。&rdo;荷西轻轻的说。

&ldo;什么？！&rdo;

&ldo;他说头痛。&rdo;

我在一旁细看荷西，握杯子的手一直轻微的在抖，冰块叮叮的碰，放下杯子切菜，手还是抖，指甲都裂开了，又黑又脏，红红的割伤，小嘴巴似的裂着。

&ldo;妈的，这种时候生病！&rdo;汉斯丢下叉子用桌布一擦嘴走了。

&ldo;来，去睡觉。&rdo;我稳住荷西用力太过的手，不给他再抖。

进了房，荷西扑到床上去，才放下帐子，他居然已经睡着了。

五月十一日

早晨闹钟响了，荷西没有动静。

等到八点半，才推醒他，他唬一下跳了起来。

&ldo;那么晚了，怎么不叫我。&rdo;懊恼得要哭了出来，低头穿鞋，脸也不洗就要走。

&ldo;吃早饭？&rdo;

&ldo;吃个鬼！&rdo;

&ldo;荷西‐‐&rdo;我按住他：&ldo;公司不是你的，不要卖命。&rdo;&ldo;做人总要负责任，路易呢，快去叫他。&rdo;

我去敲路易的房门，里面细细的嗯了一声。

&ldo;起来吧，荷西等你呢！&rdo;

&ldo;我病了，不去。&rdo;

&ldo;他不去。&rdo;我向荷西摊摊手，荷西咬咬牙，冒着雨走了。在刷牙时，就听见路易对汉斯在大叫：&ldo;病了，你怎么样？&rdo;汉斯没出声，倒是英格，慢吞吞的说了一句：&ldo;休息一天吧，晚上给杜鲁医生看看。&rdo;

过了一会汉斯和英格出去了，说是去承包公司领钱，两个人喜气洋洋的。

临走时丢下一句话给我：&ldo;明天四个重要的客人来吃饭，先告诉你。&rdo;

&ldo;汉斯！&rdo;我追了出去。

&ldo;下次请客，请你先问我，这种片面的通知，接不接受‐‐在‐‐我。&rdo;

&ldo;我已经请啦！&rdo;他愣了一下。

&ldo;这次算了，下次要问，不要忘了说谢谢！&rdo;

&ldo;难道活了那么大，还得你教我怎么说话？&rdo;

&ldo;就‐‐是。&rdo;我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跟这种人相处，真是辛苦，怎么老是想跟他吵架。

汉斯他们一走，路易就跑出来了，大吃冰箱里汉斯的私人食物，音乐也一样放得山响，还跑出大门口去，看半裸的黑女人，咪咪笑着。

&ldo;好点没有？&rdo;我问他。

&ldo;嘻嘻！装的，老朋友了，还被骗吗？&rdo;

说着大口喝啤酒，狠咬了一块火腿。

我呆呆的望着他，面无表情。

&ldo;谁去做傻瓜，挖水泥，哼，又不是奴隶。&rdo;

&ldo;可是‐‐路易，你不看在公司面上，也看在荷西多年老友的面上，帮他一把，他一个人‐‐。&rdo;我困难的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ldo;啧，他也可以生病嘛，笨！&rdo;又仰头喝酒。

我转身要走，他又大叫：&ldo;喂，嫂子，我的床麻烦你铺一下啊！&rdo;

&ldo;我生病，不能做事。&rdo;我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他一句。晚上汉斯问荷西：&ldo;今天几包？&rdo;

&ldo;两百八十包。&rdo;

&ldo;怎么少了？你这是开我玩笑。&rdo;口气总是最坏不过的了。&ldo;仓很深，要挖起来，举着出船仓，再扎绳子，上面才拉，又下大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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