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慕容白淡淡道,“在军中......如何?”
“回王上,陛下化名谷从南,依武艺官从七品小将,当作前锋。”甘罗道。
他心里有些微妙,他是丞相,军部的事他清楚是不错,但慕容白绝对不是会对王君不闻不问的态度,现下这般明知故问,着实让他不解。
王的心思,最难猜了。
“说起来......孤还应当唤你一声‘太傅’才对。”慕容白却是说了另外一段话。
甘罗背上一凉,恭恭敬敬地对慕容白行了一礼:
“王上客气了。”
先生在时,曾封他与另外一名大人作皇长女的先生,但慕容白登基却挑了毛病杀了另一名太傅,若他不是先王遗诏中任为丞相,想必定与那死去的大人一样。而慕容白现下忽然唤他一声“太傅”,着实让他惶恐。
慕容白淡淡地瞥了一眼甘罗,悠然自得道:
“太傅可与齐王相熟?”
甘罗身子一僵,前日里他应了齐王的约,前去一同小聚,明明保密地那般好却依旧被慕容白知晓了,甘罗有些心惊,他并不知道慕容白单独培养独立于朝堂之外的势力到底有多强,好在他还当算个忠臣,知道什么事能干,什么事不能干。毕竟慕容白曾是他教出来,胜他不知多少的学生,他太清楚已然是王的慕容白铁血的手段了。
于是他低眉顺眼诚实道:
“只是前日同齐王共小饮了几杯。”
“那爱卿觉得齐王如何?”
“有勇无谋,不可为患。”甘罗恭敬道,顿了顿,想起了什么,“可齐王身边的一名戴着银色面具掩去半张脸的谋士怕是不简单。”
慕容白笑了笑,对甘罗的怀疑打消了些许。慕容宇身边的那谋士她自是知道的,若今日甘罗隐了此事,怕是不日后甘氏一族便难逃厄运了。
她不认为自己是善人,对于不确定的因素她从来都不会留在身边。她站的位置太高太寒,不小心翼翼地过活,她便会死无葬生之地。
“谋士......”慕容白思量了几分,却是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续起了方才关于王君从军的事来,“王君从军一事......”
她轻敲着桌面,只是淡淡道:
“她现下还是王君。”
甘罗心下了然,已然决意好天亮后便去军部“打点”一番,他自是懂慕容白的意思,王君还是王君,虽已从军,但身份尤在。他心里松了口气,如此一来,那王君陛下想上战场怕是难了......
“给个闲职便好。”慕容白沉默了一下又道。
她想从军不想见她,她便依了她。只是战场九死一生......她允不了她!
她手下意识地抚上自己已然微微隆起的腹部,平素里清亮的眉眼似带上了几分暗然,她紧了紧手心,呼出一口浊气,对甘罗道:
“下去吧。”
“诺。”
今夜月亮好大好圆,慕容白出了御书房,只身一人散着步在月下,而后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望月楼上。她一袭黑色王色,长身玉立在开阔的阁台上,靠着栏杆,背对着月亮,从她的角度望下去可见半座王都城。她目光看向很远很远的地方,似乎那是将有归人来了。然而看了许多久后她也能见到想见到的人,她手指纤细素白,缓缓抬起,拦下一片月光,几近透明。眼底有些失神,秦国尚武,出身王族的她自是上过战场的,而正因为去过,所以她才了解那是个什么地方。有首诗写得很好: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末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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