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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ldo;马克斯，我情绪不好。&rdo;

&ldo;哦，那么我必须把嘴封起来。如果你情绪不好，我就立刻住口。我们必须不惜任何代价保护你的情绪。&rdo;他恼火地用手掌猛地拍了一下轮椅的扶手。&ldo;你以前告诉过我，汤姆，所以我才知道你刚才在想些什么。&rdo;

&ldo;我以前告诉过你?什么时候?&rdo;

&ldo;9年或10年前，肯定是那个时候。&rdo;

&ldo;我告诉你什么?&rdo;

&ldo;哦，你记不得了?怪不得你遇到麻烦了呢。最好盯着地上看长一些时间，这对你也许会有好处。是的，我是这么想的，眼睛一直盯着地上，汤姆。&rdo;

&ldo;马克斯，请别说了。&rdo;

多尔夫曼咧嘴笑着，看着他。&ldo;我说这话惹恼你了?&rdo;

&ldo;你总是惹我生气。&rdo;

&ldo;啊，好，这么说也许还有希望，当然这希望是针对我而言的，不是针对你的。我老了，汤姆，希望对我这把年纪的人来说含义是不同的，你是不会理解的。这些日子里，我连自己想四处走走都无能为力了，必须请人推着我，最好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但一般说来漂亮的女人是不愿做这活的。因此我呆在这儿，没有漂亮的女人推着我。你就不一样啦。&rdo;

桑德斯叹了口气。&ldo;马克斯，我们能不能像普通人那样谈谈呢?&rdo;

&ldo;这主意太棒了，&rdo;多尔夫曼说，&ldo;我非常赞赏。不过，什么叫&lso;像普通人那样谈谈&rso;呢?&rdo;

&ldo;我是说，我们能像普通市民那样随便聊聊吗?&rdo;

&ldo;汤姆，如果这样做不为难你的话，那当然行。可我担心，你也知道，老年人是多么担心自己会为难别人啊。&rdo;

&ldo;马克斯，你刚才说的彩色玻璃的事是什么意思?&rdo;

他耸了耸肩。&ldo;当然我是在谈梅雷迪思，还会是别的事吗?&rdo;

&ldo;梅雷迪思什么事?&rdo;

&ldo;我怎么会知道呢?&rdo;多尔夫曼恼怒地说。&ldo;我所知道的都是你告诉过我的，你对我说，你曾旅行去韩国或者日本，而每当你回到家后，梅雷迪思总会‐‐&rdo;

&ldo;汤姆，很抱歉打断你们的谈话。&rdo;辛迪说着，身体倚在会议室的门上。

&ldo;哦，没关系，&rdo;马克斯说，&ldo;这位美丽的人儿是谁，汤姆?&rdo;

&ldo;我叫辛迪&iddot;沃尔夫，多尔夫曼教授，&rdo;她说，&ldo;我是汤姆手下的。&rdo;

&ldo;哦，他有多么幸运!&rdo;

辛迪转身面向桑德斯。&ldo;这个时候打扰你真是很抱歉，汤姆，只是康利-怀特公司的一位行政主管现在就在你的办公室，我想你会很想‐‐&rdo;

&ldo;对，对，&rdo;多尔夫曼立刻插话道，&ldo;他必须去。康利-怀特，听起来多么重要。&rdo;

&ldo;等一等，&rdo;桑德斯说着转向辛迪，&ldo;我和马克斯正谈得起劲呢。&rdo;

&ldo;不，不，汤姆，&rdo;多尔夫曼说，&ldo;我们只是在闲聊过去的旧事，你最好去吧。&rdo;

&ldo;马克斯‐‐&rdo;

□作者：迈克尔&iddot;克莱顿

第五节

&ldo;你想和我再聊聊的话，而且你认为聊的事重要的话，那么就来见我。我住在&lso;四季饭店&rso;，你是知道那家饭店的，它的大厅十分气派，天花板很高。饭店非常豪华，对老人来说它特别豪华。所以，你就快去吧，汤姆，&rdo;他的眼睛眯成了缝，&ldo;把这位美丽的辛迪留下来陪我吧。&rdo;

桑德斯犹豫起来。&ldo;提防着他，&rdo;他说，&ldo;他是个卑鄙的老家伙。&rdo;

&ldo;卑鄙至极。&rdo;多尔夫曼咯咯地笑起来。

桑德斯顺着走廊向办公室走去，就在他走到门外时，他听见多尔夫曼在说：&ldo;美丽的辛迪，现在就请带我去大厅，那儿有一辆车在等着。如果你不怕会被一个老人迷惑住的话，那么路上我要问你几个问题，因为这家公司将发生许多有趣的事，秘书总是消息灵通的，你说是吗?&rdo;

&ldo;桑德斯先生，&rdo;桑德斯一走进办公室，吉姆&iddot;戴利立刻起身打招呼，&ldo;真高兴他们找到了你。&rdo;

他们握了握手，桑德斯示意戴利坐下，自己则在办公桌旁落座。桑德斯对客人的来访并不感到意外，他已期待戴利或者其他投资银行家来访有好多天了。戈德曼萨克银行的人在分别和各个部门的工作人员谈话，仔细检查着公司合并的方方面面，其中多半时间花在了了解背景信息上。虽然尖端科技是他们渴望得到的重要东西，但银行家们对此都不熟悉。桑德斯估计戴利会问些星光驱动器的进展之类的问题，也许会问及空中走廊的事。

&ldo;感谢你抽空来见我。&rdo;戴利说着，用手挠了挠他那光秃的头。他是一个又瘦又高的人，坐下后那显眼的细长双腿和双肘反而使他显得更高了。

&ldo;我想问几个问题，呣，不对外公开的。&rdo;

&ldo;行。&rdo;桑德斯答道。

&ldo;是与梅雷迪思&iddot;约翰逊相处的事，&rdo;戴利用一种抱歉的口气说，&ldo;如果你，呣，不介意的话，我很想对这次谈话保密。&rdo;

&ldo;好的。&rdo;桑德斯说。

&ldo;我了解到在爱尔兰和马来西亚建立工厂的过程中，你出了很大力，而在如何执行生产计划问题上，公司内部引发了一番争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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