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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1页）

&ldo;我的意思是要你这样来看这个问题，汤姆。星期一晚上这件事刚刚发生的时候，并没有人吹哨子宣布你们犯了规。你没有去找人，梅雷迪思也没有去找人。我想你们两人都想让事情悄悄地过去。后来，第二天，发生了不幸的混乱和没有必要的争执。如果你准时到会，如果你和梅雷迪思对这件事的说法口径一致，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你们两人会依旧在一起共事，你俩之间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始终是你们的私事。可是我们现在面对的情况却是这样。这是个大错误，真正的大错误。所以为什么不干脆把它忘掉，往前走，去发财致富呢，汤姆?这有什么不对的?&rdo;

&ldo;没有什么不对的。&rdo;桑德斯终于开口道。

&ldo;好嘛。&rdo;

&ldo;只是它行不通。&rdo;桑德斯说。

&ldo;为什么行不通?&rdo;

他脑子里闪过十几种回答：因为她能力不够;因为她是条毒蛇;因为她是个公司事务的玩家，有的全是门面功夫，而本部门是个必须造出产品来的技术部门;因为她是个撒谎者;因为我不敬佩她;因为她会故伎重演;因为她不尊重我;因为你待我不公平;因为她是你的红人;因为你选了她而没有选我;因为……

&ldo;事情已经走得太远了。&rdo;他回答道。

加文瞪着他。&ldo;事情可以再回去。&rdo;

&ldo;不，鲍勃，回不去了。&rdo;

加文探过身子，压低嗓子说：&ldo;听着，你这个小臭杂种。这儿发生的事情我一清二楚。我招你进来的时候，你连狗屎和牛屎都分不清楚。我让你有了开始，我给了你帮助，我给了你机会，一直如此。可现在你想撒野吗?很好。你想看到苦头落到你身上吗?那就他妈的等着好了，汤姆。&rdo;说着他站起身来。

桑德斯说：&ldo;鲍勃，在梅雷迪思&iddot;约翰逊的问题上，你从来也听不进道理。&rdo;

&ldo;喔，你认为我在梅雷迪思的事情上有问题吗?&rdo;加文刺耳地大笑起来。&ldo;听着，汤姆：她过去是你的女朋友，可是她头脑聪明，富有独立性，你摆布不了她。她甩了你的时候你很恼火。现在，过了这么多年以后，你要报复她了。事情就是这么回事。这同职业道德、犯法、性骚扰或者别的什么狗屁东西都不搭界。这是个人恩怨，而且为的是鸡毛蒜皮的事情。你撑了一肚子的屎，连眼睛都发黄了!&rdo;

说完他大步走过布莱克本身边，怒气冲冲地离开了餐馆。布莱克本在后面瞪了桑德斯一眼，然后便赶紧匆匆忙忙地追他的上司去了。

桑德斯走回自己的桌子时，经过了另外一个小隔间，里面坐着微软公司的几个人，其中有系统程序设计部的两个可恶家伙。有个人呼哧呼哧地发出猪喷鼻息的声音。

&ldo;嗨，小猪先生。&rdo;一个人压低嗓子在叫。

&ldo;叽!叽!&rdo;

&ldo;那玩艺儿挺不起来喽!&rdo;

桑德斯又走了几步，然后转过身去。&ldo;嗨，伙计们，&rdo;他说，&ldo;起码我没有半夜三更地跟人约会，哈着腰，抓着两只脚脖子，同‐‐&rdo;他报了一下微软程序设计部头头的名字。

他们全都哄堂大笑起来。

&ldo;嗬嗬!&rdo;

&ldo;小猪先生开口说话喽!&rdo;

&ldo;呼噜‐‐呼噜。&rdo;

桑德斯说：&ldo;不管怎么说，你们这些家伙都在城里干啥呢?雷德蒙药房里的避孕膏都卖光了吧?&rdo;

&ldo;吁!&rdo;

&ldo;小猪发火啦!&rdo;

那几个人像毛头大学生似的笑得前仰后合。他们桌上放着一大罐啤酒。哄笑中一个人说：&ldo;要是梅雷迪思&iddot;约翰逊为我脱裤子的话，我保证不会叫警察的。&rdo;

&ldo;绝不会的，乔斯!&rdo;

&ldo;陪笑效劳!&rdo;

□作者：迈克尔&iddot;克莱顿

第三节

&ldo;硬邦邦的装药器!&rdo;

&ldo;女士先请!&rdo;

&ldo;空‐通!空‐通!&rdo;

他们擂着桌子，哈哈大笑。

桑德斯走开了。

加文在餐馆外面的人行道上怒气冲冲地来回踱步。布莱克本耳朵上贴着手提电话也站在那儿。

&ldo;这该死的车到哪儿去啦?&rdo;加文问道。

&ldo;我不知道，鲍勃。&rdo;

&ldo;我叫他等着的。&rdo;

&ldo;我知道，鲍勃。我正在找他。&rdo;

&ldo;全能的基督啊，最简单不过的事情，连该死的汽车都管不好。&rdo;

&ldo;或许他要上厕所呢。&rdo;

&ldo;是这样吗?这要花多少时间?他妈的桑德斯，你能相信他的话吗?&rdo;

&ldo;我不能相信，鲍勃。&rdo;

&ldo;我简直搞不懂，他在这件事上竟然不要和我打交道。我在把身子往后仰，尽量让着他。我把他的工作还给了他，我把他的股票还给了他，我把什么都给了他。他要干什么?耶稣啊!&rdo;

&ldo;他不是个能同全队配合的球员，鲍勃。&rdo;

&ldo;你说对了。他不愿意见我们，可我们得让他坐到桌子上来。&rdo;

&ldo;是要这样，鲍勃。&rdo;

&ldo;他没有感觉，&rdo;加文说，&ldo;问题就在这儿。&rdo;

&ldo;今天上午事情传开了，他不会高兴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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