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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第1页）

&ldo;没办法，&rdo;桑德斯摇了摇头，&ldo;因为我的存取信息受到了很大限制，而财务数据在他们这种限制之内。&rdo;

&ldo;不管怎样试试吧。&rdo;

&ldo;然而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该系统是不会让我查询的。&rdo;

&ldo;查查看吧。&rdo;弗尔南德斯说。

他皱着眉头。&ldo;你认为他们在监视我吗?&rdo;

&ldo;我可以肯定他们在这样做。&rdo;

&ldo;好吧。&rdo;他打了几个参数，按了搜寻键，回复出来了：

财务灵敏搜寻不在存取范围之内

他耸了耸肩。&ldo;就像我刚才想的结果一样，一无所获。&rdo;

&ldo;不过其意义就在，&rdo;弗尔南德斯说，&ldo;我们提出了问题，以便让他们尽快醒悟。&rdo;

就在桑德斯朝电梯间走去时，他忽然看见梅雷迪思和康利-怀特公司的三位董事向自己走来。他赶紧转身，走向楼梯井，下了四层楼梯，来到和街区一般高的那一层。楼梯井里空无一人。

就在下面一层，一扇门开了，斯蒂芬尼&iddot;卡普兰走出来，上了楼梯。桑德斯不大情愿和她讲话，因为卡普兰毕竟是总财务主任，与加文和布莱克本都很亲近。走近时，他漫不经心地打了个招呼：&ldo;你好，卡普兰。&rdo;

&ldo;你好，汤姆。&rdo;她朝他点头时，表情冷淡漠然。

桑德斯从她身旁走过，下了几级台阶后，听见她说：&ldo;你处境这么困难，我很难过。&rdo;

他停下脚步，卡普兰此时正站在他上一段楼梯往下看，楼梯井里没有其他人。

&ldo;我在想办法应付。&rdo;

&ldo;我知道你在想办法，不过你的处境一定仍然很艰难。这么多的问题顷刻间一齐冒了出来，又没有人向你提供信息，要想把这些问题都解决一定有困难。&rdo;

又没有人向你提供信息?

&ldo;嗯，是的，&rdo;他迟钝地说，&ldo;很难解决这些问题，卡普兰。&rdo;

她点了点头。&ldo;记得我初闯商界时，&rdo;她说，&ldo;结识了一个女朋友，她在一家通常不聘雇女人做经理的公司里谋得一份好差事。新任经理时，她遇到了许多压力和危机，她为自己能得心应手地处理问题而感到自豪。可是后来才知道她管辖的部门出现了财务丑闻后才雇佣她的，而从一开始他们就为她设好了圈套。她的工作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她被欺骗了，就在她准备自行其是时，他们把她解雇了。&rdo;

桑德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为什么她要告诉他这些呢?他说：&ldo;这个故事真有趣。&rdo;

卡普兰点点头。&ldo;我再也忘不了这个故事。&rdo;她说。

楼梯的上方响起了开门声，接着便听见脚步下楼来的声音，卡普兰二话没说，转身向楼上走去。

桑德斯摇了摇头，往楼下走去。

在西雅图《邮报》新闻编辑室里，康妮&iddot;沃尔什从自己的计算机终端上抬起头来说：&ldo;你一定是在开玩笑。&rdo;

&ldo;不，我不是在开玩笑，&rdo;埃莉诺&iddot;弗里斯站在她身旁说，&ldo;我要枪毙这篇报道。&rdo;她把报道的打印件扔在沃尔什的桌上。

&ldo;可你是知道我线人的身份的呀，&rdo;沃尔什说，&ldo;你是知道的，杰克偷听了他们的全部谈话。我们作了详细的笔录，埃莉诺，笔录非常完整。&rdo;

&ldo;我知道。&rdo;

&ldo;所以，如果交出这个线人，那家公司怎么可能起诉呢?&rdo;沃尔什说。&ldo;埃莉诺，我掌握了这个精彩的故事。&rdo;

&ldo;你掌握了这个故事，而我们的报纸已经实实在在地暴光了。&rdo;

&ldo;已经暴光了?在什么报纸上?&rdo;

&ldo;小猪先生专栏。&rdo;

&ldo;哦，天哪，人们是无法验证那个专栏所写的真实性的呀。&rdo;

弗里斯掏出一份小猪先生专栏的复印件，她已用黄色线条标了几节文字。&ldo;某公司据说是西雅图一家高科技公司，新近任命了一个女人为公司高级管理者，据说小猪先生是她的部下，听说他招惹了一次性骚扰事件。小猪先生的太太是一个有了孩子的律师。你说小猪先生的起诉是没有法律依据的，而且说他是个醉鬼，贪恋女色。我认为桑德斯完全可能要求你提供证据，并起诉你犯有诽谤罪。&rdo;

&ldo;不过这是一篇专栏文章，说的是一种观点。&rdo;

&ldo;这个专栏说的是事实，只不过在讲述事实时用的是一种嘲弄和过分夸张的方式。&rdo;

&ldo;这篇专栏文章发表的是观点，而发表观点是应该受保护的。&rdo;

&ldo;我认为这篇文章肯定不属这种情况。我感到心神不安的是开始是我同意开辟这个专栏的。更重要的问题是，如果我们继续刊登这些文章，那么我们就无法说我们无意伤害别人了。&rdo;

沃尔什说：&ldo;你没有勇气。&rdo;

&ldo;而你是在滥用别人的勇气。&rdo;弗里斯说，&ldo;这篇文章枪毙了，到此为止。我将在上面签署自己的处理意见，然后给你、马杰、汤姆&iddot;唐纳迪欧每人一份意见副本。&rdo;

&ldo;这些该死的律师。我们生活在一个多么讨厌的世界里!这篇文章应该登的。&rdo;

&ldo;不要钻牛角尖了，康妮，告诉你吧，不要钻牛角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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