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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戎可汗说着，冲大可汗拱了拱手，一脸的同情。&ldo;行了，国师说话，哪有你cha嘴的份儿？&rdo;大可汗瞪了大王子一眼。&ldo;看样子，议和这事，车纽不能去，太蠢！&rdo;国师看都没看大王子，大王子被他这一句话说的脸色紫涨，一只手按在刀柄上，恨不能拨刀把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砍成十七八块。&ldo;乌达去吧。&rdo;山戎可汗属于使坏使在明面上，表情出卖一切的人，&ldo;大可汗这个女婿，可比儿子强一百倍，咱们北戎人只服英雄！&rdo;大王子气的脸都青了。&ldo;乌达很合适。&rdo;国师看着大可汗，&ldo;宁化以北的糙场，借给他十年，就这条件。&rdo;大可汗神情一松，急忙点头，&ldo;很好，咱们有的是糙场，十年就十年！&rdo;国师的脸抽了抽，嘴角连动了好几动，总算忍住没骂出来。最近他心情不好，非常暴躁，越来越觉得这位大可汗蠢到没法忍！好在他快死了，再有个十来天，他就能换个主……换匹马！但愿乌达能聪明点，不会象这只蠢货这样，越来越蠢！乌达刚回到帐蓬，国师扶着罗大，摇摇摆摆也到了。&ldo;你来干什么？&rdo;乌达极不客气的问道，国师理也不理他，动作干脆利落的从他身边侧身挤进帐蓬，鼻子抽了抽，&ldo;炒米快到火候了，赶快！再不翻要糊了！&rdo;乌达被他这一句话憋的简直想骂人，转身回到炉子前翻炒油米。国师在矮榻上坐了，极其不见外的指挥乌达：&ldo;米稍微多炒一会儿，我喜欢略焦一点，还要多煮一会儿，姑娘也喜欢喝奶茶？&rdo;&ldo;你来干什么？你不是白天从不出来的？&rdo;乌达又问了一遍，国师往乌达那边横了一眼，&ldo;没办法，我得过来交待交待你。&rdo;&ldo;你也坐。&rdo;李兮招手叫罗大，罗大看着坐在李兮对面的国师，犹豫了下，在李兮旁边毡毯上坐下。&ldo;我让乌达去找陆离议和。&rdo;国师一边抽动鼻子闻着奶茶香，一边和李兮说道，李兮一怔，眼睛顿时亮了，&ldo;多谢你！我们什么时候走？&rdo;李兮谢了国师一句，转头问乌达，乌达手上一顿，声音沉郁，&ldo;明天一早。&rdo;&ldo;我来，是想跟你谈谈，天花一起，北戎人十不余一，你能不能把防治天花的方法告诉乌达？&rdo;国师眼睛眨啊眨，要不是眼神过于清澈，李兮也要以为他是在装瞎。&ldo;好。&rdo;李兮慡快答应，国师呆了，耳朵往左边侧侧，又往右边侧侧，&ldo;你说？好？&ldo;是啊，我跟乌达说好了，等我回去准备好痘种，就过来或者你们到一个约定的地方，我给你们种痘防天花，痘种其实……&rdo;乌达和罗大一起猛咳，罗大咳的太厉害，一声接一声，竟然真是剧烈的咳嗽起来。&ldo;你们不要这样。&rdo;李兮看看罗大，再看看乌达，&ldo;这种痘的医术，我回去要写成小册子，谁在就送给谁，就跟那个驱虫的方子一样。痘种其实就是牛身上的痘疮，用新鲜的痘汁，或是把痘疮研成粉，在胳膊上划个浅十字，抹上痘种就行了，唯一要学一学的，就是怎么看痘种成了没有，就是这样，简单得很。&rdo;&ldo;姑娘不愧是……&rdo;国师微微仰着头，脸上说不出什么表情，&ldo;高贵之人，终是高贵，姑娘……&rdo;国师突然起来，站在李兮面前，一脸严肃，正了冠，理一理衣服，郑重跪倒，一跪三磕首。李兮目瞪口呆看着他，这又是什么妖蛾子？乌达手里拎着木勺，大睁眼睛愕然看着恭敬的过份的国师，任凭奶茶顺着木勺往下淌。倒是罗大最淡定，依他跟国师相处的经验来说，这位国师就算突然趴下，他都不觉得奇怪了。国师三跪九磕，站起来，又长揖到底，重新坐回李兮对面，&ldo;我不是因为你圣人胸怀，悲天悯人什么的，我对你行这样的大礼，照理说，昨天就该行这样的礼，这是我的本份，我不是北戎人，也不是赵国人。&rdo;乌达这锅奶茶一切如国师所愿，比平时的熬的时间略长，不是因为听国师的话，而是惊呆耽误了。国师接过奶茶，呼呼吹了几口，迫不及待的抿了一口，连声赞叹：&ldo;香！醇！滑！糯！好奶茶！&rdo;&ldo;你是苏州人？怎么到糙原上来了？还做了北戎人的国师？&rdo;李兮对眼前的国师好奇极了，国师捧着奶茶，眼睛微微眯fèng着，仿佛看到了什么一般，好半天，悠悠叹了口气，&ldo;姑娘问了，在下不能不答，我九岁那年，随母亲到金山寺随喜，寺里有个老和尚，说我跟他有缘，要教我奇门遁甲、移天换日之术，我那时候……是人生中最蠢的时候，就跟着他走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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