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想为景家翻案,一定会想办法留在京城。盈香楼是花楼,来往之人鱼龙混杂,不乏三教九流之辈,确实是藏身的好地方。
“苏氏花坊曾与盈香楼有往来,对吗?”
“世子离京后飞鸽传书让我们盯紧苏氏花坊的动向,的确,花坊与盈香楼有往来,但也仅限在花卉买卖。”
陆无咎离京前,陆少杰春闱及第,周承晏也该“功成身退”回玲珑坞管教影奴,一封书信偏将他以陆少杰之子皓哥儿开蒙先生的身份继续留在公府。
皓哥儿尚在襁褓,牙牙学语的阶段,哪里需要他开蒙,但他的真才实学让陆少杰受益匪浅,陆家世代显赫,不缺白养一个夫子几年的花销。
周承晏就这样留了下来,明面上是公府曾孙的开蒙夫子,实际为陆无咎效命。
两月前,陆无咎离京监工传回来的书信让他监视苏氏花坊的动向。了解到花坊的主人后周承晏笑容无奈,老实照做。
他亲眼见证那个久居玲珑坞的娘子一步步白手起家,将一个崭新花坊经营得热火朝天,很难不生出倾佩之情。
除了苏酥自己,整个京城陆无咎与周承晏是唯二知晓她是一步步如何闯出来的。
这些她都不知道。
陆无咎听到周承晏带来的消息,景郁曾在盈香楼躲藏,而苏酥又经常前往盈香楼,他们之间是不是已经见面了?
会情绪激动难以自控地拥抱,还是情难自已失而复得地泪眼相望。
修长分明的手指夹着一片花瓣,开得正盛的红粉牡丹被扯得颤抖摇晃。
“你说会不会一直有人帮助景郁藏匿?”
周承晏板着脸摇首,“我们一直在监视景郁结交的好友,都没有异动,落到这步田地他不敢轻易暴露身份。”
“倘若那人与他相识已久呢?”
“世子是说……苏酥?”周承晏苦笑,犹记得之前他违背世子命令让苏酥去接触景郁。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谁能想到茫茫人海景郁与苏酥能再次撞见,此事被世子所知,周承晏确信如若不是陆少杰春闱在即,他非要被打断一根鞭子不可。处罚暂时被记在账上,待周承晏功成身退回坞后偿还。
那事之后周承晏明白了,世子极度在意苏酥与景郁的接触。
陆无咎嘴硬,“我并没有提她。”
周承晏一脸了然,嗯你没提就差把人家的名字刻在脸上了,“盈香楼时常购买苏氏花坊的鲜花做装点,其他花楼有样学样,也与苏氏花坊建立买卖关系,况且我们在花楼安插的女谍与她交情匪浅,她不一定是去见景郁。”
“不一定……”那就是还有可能了。
红粉的花瓣与泛白的指尖对比明显。
周承晏暗道不妙,他可不愿继续留下来触世子霉头,借口开溜。
门外的白苏见他步履匆匆,像是身后有猛兽追逐,慢上一步就要被撕碎吞吃,心里也开始敲鼓。
他看了眼手里端着的茶水,叹气认命推门而入。
白苏有惊无险将藏书阁内凉透的茶水换下来,长舒一口气。
“白苏。”
恍若被点了穴道,白苏身子僵硬地转过来,“世、世子有何事要吩咐?”
“这盆花拿出去处理,不要再让我看见。”
藏书阁里仅有的花就是那盆红粉牡丹,也是世子从城郊带回来的,怎么说扔就要扔了?
“奴看那花儿开得正好,世子确定要丢掉吗?”
陆无咎沉眸,跟在他身边伺候多年的白苏知晓,那是他心情不悦到极点的征兆。
不敢再多言,白苏把牡丹抱出去处理,花枝连带泥土一起埋进花园做其他花卉的肥料,花盆也被他砸碎得不能再碎。
三日后,陆无咎从藏书阁搬回清辉院,仆人每日洒扫,与他离京前没有什么两样。
唯一不同的是进入屋子打眼就瞧见的半月桌上汝窑美人瓶里的花枯萎凋零,在陆无咎的吩咐下无人敢动主屋内的大小物件,那枯花风干断裂散在桌上。
装潢雅致讲究的屋内多了一处枯色,多少有些惹眼莫名。
白苏注意到特意来请示陆无咎,“世子,那株花真的不要换下么?”
陆无咎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那便换了吧。”
“好,奴这就……”
“原先的牡丹虽过于艳丽,但放在这儿也并非不可。”
“世子是说换成藏书阁的牡丹花么?”白苏脸上的笑挂不住,“那盆花世子不是让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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