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袖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也不关心,牵着小蛇要走。
发出声音的正是后山禁地,老者已顾不上他们,正要疾步走去,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言袖与银则。他竖瞳激烈地收缩起来,似乎想到什么可能,面上露出又是惊喜又是疑虑的神色,他握紧拐杖,忽然抿唇拦住他们:“二位。”
他看向银则,“你要做的成年仪式,已经完成,我没有半分糊弄。如果你想,你还可以带走你在族内的名签。就挂在祠堂之内。”
言袖看银则:“名签是什么?”
“是每个族人都会有的,登记他们名字和出生编号的牌子,”老蛇回答道,他神情复杂,看了一眼银则,“带走名签就是彻底脱离家族……包括家族给你的名字。”
他默然道,“可以自己重新为自己取名。”
还有这种好事?
言袖问:“祠堂在哪儿?”
“就在前面的宅中,”老蛇示意后方的恢宏古宅,双目中含了一些恳切,虽有些犹豫,可也知道此时不可耽误时间,于是低声道:“只希望你能帮我们一个忙。”
言袖一愣,看看银则,再瞥瞥这焦急而热切的老者:“你先说。”
正值此时,最后方的禁地又是一阵巨响,这次堪称地动山摇,言袖看见所有蛇类族人都奔跑起来,有的甚至化为了蛇形,聚拢着围向后山。
老者说:&34;后山有块岩浆裂缝,能量很大,是天然的能源裂缝。周围的水中蕴含这些能量,这些任我姓货文法礼物商碎俱碎各好处口是它dd钻骨不稳定每隔一印时间权会需动名则粒一午中找钱让沈不知动重,犹得了计多时处。只是已经重不稳定,毋庸一段而同都会赢动,多则数十年之内,少则几月之内。”
他有些殷切看向银则,含上了几分希望:&34;你如今举行过成年仪式,能力应当更强,若是你的话,镇压它
的暴动不算难。……可否帮一帮?”
言袖闻言,愣神片刻,去看看银则。银则微微皱起眉梢,没有回答。
轰———
又是一阵震动,蛇类奔逃,这次远处有树木和房舍倒下,震起的尘土漫天。
言袖这才明白为何这领地内偏爱养藤蔓,后面的房屋并不是非常坚实,原来还有这层原因。
这巨大的动静也波及到他们这里,从发出异响到如今,间隔很近,好似瞬息间。地面摇晃,银则伸手扶住她胳膊,她才稳住,呛得咳嗽两声,她视线看向遥远处的后山。又看看那处古宅祠堂。
她眨眨眼珠子,站稳身体。
旁边的少年动了动,她拉住他,而后一脸严肃地对老蛇开口:“你知道吗?”
“什么?”老者面露一分焦急。
在摇晃的震颤中,远处扬来的沙尘飘至上空,视线都变得昏暗了一点,喧嚣和灾难的声音一同涌入耳腔,言袖就在这境况下大声而认真说:&34;这是诅咒。&34;
老者一愣。
少女并不是开玩笑的姿态,非常认真道:“这是对你们力量的诅咒,你们既然强大就应该忍受这个!!你找别人帮吧。”
她回头,拉起银则的手,碰到他手腕上的小黑绳,“银则,走,去取你的名签。”银则怔然一瞬。
她拉着少年跑向远处的祠堂,在地面的颤动中并不好奔跑,言袖牵着银则的手,几息后,那只修长的手反转过来扶住她。周围人都朝各方奔逃,多数朝向后山而去,此时此刻没有人来阻拦他们。
他们很快踏入祠堂,有发觉他们闯入家族祠堂的蛇类才围拢上来,似乎想要阻止。
银则转身,少年红瞳明明暗暗,望着那些面露畏惧的蛇类兽人。
祠堂内部宽而偌大,从高高的穹顶坠下来许多细细的牌子,内里生长着一棵盘虬的大树,一直延伸到屋顶,一层一层的阶梯堆叠着,又高又显得复杂,黑线缠绕着挂在树和半空中,垂着一根又一根细胞细牌。
言袖松开银则的手,自己爬上去。
她在这古老的神迹前,显得过于渺小,衣物纯白,灵动地跃在层层台阶上,最初胡乱抓了几个,果然名签是有编号的,每一层的名签都写有年份,言袖爬高,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瞧见一张轻轻
飘扬晃悠的名签。
细细的,刻着诅咒的名字。
【银则】。
她踮起脚,伸手把它摘了下来。冰凉的牌子拿在手中。她居然比银则还先一步碰到他的名字。
“银则!”她惊喜地回头喊他。
台阶下远远的少年兽人,仰起头与她对视,周围兽人没有一个敢靠近他,他听到呼喊,仰着一对宝珠般红如艳霞的瞳,注视着她。
少女抓紧手心的名签,朝他跃去。
“银则!——”
她气喘吁吁又特别高兴,直接扑进对方怀中,少年的形态比她高不了多少,张开手接住她,她在银则怀里把冰冷的名签塞给他,已经沾染了手心的体温而变得温和微热,雌性温软的声音就像贴着耳膜,很是兴奋似的,&34;我拿到啦!你的名签!&34;
轰隆————
巨响传来,门外的烟尘散进少许,朦胧了周围的视线。言袖说:“你只属于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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