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包厢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罗、罗宾斯......你放开我。”
祁茉莉被吓到了,声音像绷紧的弦,带着不自然的颤音。
Alpha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缓缓松开手。
"对不起,吓到你了。"他的声音低哑得不像话,"但我实在忍不住了,我......"
"我累了!"
祁茉莉突然拔高的声线打断了他未出口的告白。
她仓皇后退半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爱情太容易幻灭,友谊才天长地久。
她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人了。
"我们......"祁茉莉努力扬起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还是朋友,对吧?"
她努力保留着最后的体面,不想戳破这层脆弱的关系。
没有明说,却比直接拒绝更伤人。
像把钝了的刀子,不流血纯痛。
罗宾斯的瞳孔骤然收缩,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他当然明白自己被婉拒了。
“......”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久到祁茉莉几乎要落荒而逃时,他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好。"这个音节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
他转身捧起那束星泪花,骨节分明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颤抖着,"作为朋友......送你束花不过分吧?"
月光下,那些晶莹的花瓣像极了未落的泪。
祁茉莉看着Alpha绷紧的下颌线,每次他都是用这样固执又笨拙的姿态默默在她身边守护,而她却把这一切当做理所当然。
她欠别人的,实在太多了。
祁茉莉闭闭眼,不忍心说残忍的话。
再次睁开眼,她小心翼翼地接过花束,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碰碎什么。
"谢谢你的花,肯定很贵吧?"
怀中的星泪花散发着淡淡的冷香,却烫得她眼眶微微发热。
罗宾斯摇摇头,“我可以送你回宿舍吗?”
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低声下气地请求道:“我想再陪你走一段路,就这段路......最后一次......可以吗?”
大概是害怕听到她再一次拒绝,罗宾斯说完后根本不敢看她的脸,垂着头颅,额前那缕总是倔强翘起的黑发也跟着耷拉下来,像害怕被主人训斥的小狗。
实在让人不忍心拒绝。
“好。”祁茉莉轻声道。
制止罗宾斯买单的行为,祁茉莉付完账后,和罗宾斯一起用塑料袋把喝空了的酒瓶子装起来带走。
一路无言。
......
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一前一后地映在石板路上。
祁茉莉怀抱着星泪花走在前面,罗宾斯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跟在身后。
高大的Alpha垂着眼睫,目光痴痴地落在前方那道纤细的影子上。
——这是他唯一被允许触碰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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