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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但厄尼的同伴对此并不很肯定：&ldo;你不太喜欢他。他有点虚伪。&rdo;

金点点头：&ldo;你没准儿说得对，但是你不能因为别人说话好听而指责他，山姆。&rdo;

&ldo;说话好听？&rdo;凯茨问，&ldo;他有没有口音？&rdo;

厄尼&ldo;金想了1秒钟：&ldo;他有点像bbc的播音员，说话非常仔细。&rdo;

&ldo;有没有口音？&rdo;

&ldo;伦敦腔？我不敢肯定。他的口音不是特别重，但是有点像伦敦附近的。&rdo;

&ldo;有点装腔作势！&rdo;山姆说。

&ldo;对，是有点装腔作势。&rdo;厄尼也同意。

有人喊茶来了，厄尼问凯茨要不要喝点。

&ldo;噢，那再好不过了。&rdo;他说。

&ldo;去拿三杯茶，山姆。&rdo;厄尼对那个年轻人吩咐道。他看着凯茨问道：&ldo;你的要不要加糖？&rdo;

&ldo;谢谢，不用。&rdo;凯茨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ldo;女孩子是不是都不喜欢糖？哈哈。&rdo;

山姆一离开厄尼就往前凑了凑，说：&ldo;山姆是不个错的孩子，他是个很棒的涂料工，但是他的头脑实得跟铁疙瘩一样。如果他不是跟着我……&rdo;

凯茨笑了：&ldo;我觉得他还不是很慢。&rdo;

&ldo;他这个人心肠不错，你知道吧？他是我的女婿，跟我女儿切莉结婚了。他可能有时候脑子慢一点，但他对小山姆非常好，比切莉强多了。&rdo;

&ldo;我们想确定‐‐&rdo;

&ldo;伯尼先生的身份？&rdo;

&ldo;我们不很肯定。但我们想或许他的名字就是伯尼。&rdo;

&ldo;嗯，是这样。&rdo;金说，&ldo;我打保票他自称布朗，约翰&iddot;布朗。他并没像电影里的人那样说：&lso;我叫布朗，约翰&iddot;布朗。&rso;他跟我们说话时，告诉我们他的名字是布朗。当他跟小山姆玩儿时，他又说他的名字是约翰。&rdo;

&ldo;您的记性真好！&rdo;

&ldo;也没什么，主要是他来了好几次。第一天，还有随后的好几天他都来了。他对那个房子很热心，我们就把雷&iddot;巴特尔先生的电话告诉给他。&rdo;

&ldo;我们想请你认认照片。我们需要通过这个来查他的身份。&rdo;

厄尼朗声大笑：&ldo;那玩意儿，能顶用吗？你有没有见过曾经有人跟那些照片有一点点相似之处的？这样，我给你画一幅他的肖像。我能画几笔。&rdo;

现在，凯茨有了约翰&iddot;布朗的头像。画得极具真实感，几乎可以肯定就是他们发现的那个可怜的受害人。

&ldo;太精彩了，厄尼。你简直是天才！但是我知道我的老板会说什么&lso;你怎么知道厄尼&iddot;金画的就是那个人呢&rso;。&rdo;

听了这话，金抓过第二块板子，嚓嚓地在上面飞速地画起来。

&ldo;这个。&rdo;他说，&ldo;你给他们看这个。&rdo;他瞄了瞄自己手里的草图，又看看凯茨，说：&ldo;你的脸有点瘦，女士。但是你太上相了。&rdo;

凯茨接了过来：&ldo;噢，是我！厄尼，我觉得你干错了行当。&rdo;

如果当时手头有纸的话，凯茨肯定不会让厄尼将这两幅素描画在两块树脂板上，它们都比&ldo;a4的复印纸要大，不便携带。她高兴地留下来跟厄尼和山姆喝了茶，又聊会儿天才走。走的时候，她手里拿着那两块树脂板，就像刚从上帝那里接受了刻有十诫的石板的摩西一样。这是一个重要进展，她心里很清楚。

&ldo;我想把这个送回布莱顿，马里奥。给他们一个惊喜。如果可能，我想发个传真件回去就可以了，但是我恐怕这个板子进不了传真机。&rdo;

警长马里奥看了两幅肖像后很感兴趣，咧着嘴笑了。这使他有点性感。&ldo;这很简单，弗卢德，很简单！&rdo;

凯茨抱怨了：&ldo;快一点，墨索里尼！我还要赶火车。&ldo;别着急嘛。&rdo;马里奥说。

凯茨看了看表，时间还来得及：&ldo;赶紧去！&rdo;

30

火车在下午4点17分轻快地驶出曼彻斯特。

凯茨安顿下来，翻开旺达的那本小说‐‐《异乡人》。她从头再次读起：

任何时候都有人失踪，你可以问问随便哪个警察。问一个记者更好。

失踪案对记者们就像黄油面包一样司空见惯。

年轻姑娘离家出走。小孩从父母身边走失，再也无从寻找。受够了琐

碎家累的家庭妇女带着买菜的钱打的去了车站。国际金融巨头改名换姓，

消失在进口雪茄的轻烟里。

很多失踪人员最后会被找到，有的死了，有的活着。失踪案，通常情

况下，总会有一个解释的。

晚上9点，火车会驶进南安普敦站。从那里她将驾车返回布莱顿，因此当火车上卖副食的小车推过她身边时，她像一个好女孩儿一样只要了杯威士忌和一大包薯条。她没吃午饭，因为她当时在看阿尔法三分部的失踪人员档案。

那不是一个看起来会发生失踪案的地方，至少第一眼给人的感觉是这样。巴尔德太太的小旅馆同1946年当地其他包住宿与早餐的小旅馆完全一样，毫无出奇之处……

火车开到斯多克港时，她已经沉浸在书里，终于忘记了旁边桌子坐的4个格拉斯威哥口音的男子在喋喋不休、兴高采烈地侃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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