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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1页）

&ldo;好！&rdo;笑笑从地上跳起来，&ldo;我走。再见！&rdo;

她说着把两个熊抱进怀里，掉头就走。

小恶魔坐在原地，摸索着褪出枪匣，装上子弹。他勉强从地上站起来，像盲人一样摸索着前行。他手里紧紧攥着枪。

乱石堆后面，克里斯呻吟了一声：&ldo;嘿，别走！他不需要你。我需要！请带上我‐‐&rdo;

笑笑回头，看见小恶魔正慢慢摸向帕克。笑笑忽然明白了他要干什么。她冲上去，挡在帕克跟前：&ldo;你，你要干嘛？要杀他吗？&rdo;

&ldo;走开。&rdo;

&ldo;你不能‐‐&rdo;

&ldo;滚！&rdo;

&ldo;你，你已经杀了查尔斯&iddot;伯格曼，你还想……你疯了吗？&rdo;

&ldo;伯格曼没死。他配合我，演戏给帕克看。&rdo;

笑笑这才明白。北加猎熊整个行程，都不过为了把帕克引出来。

小恶魔伸手推开笑笑，跪到地上，摸索帕克的脑袋。笑笑抛开蓝熊，一把抓住他握枪的手。小恶魔狂怒地想要推开她。

&ldo;他杀了艾伦。他杀了艾伦‐‐这世上最棒的黑客！&rdo;

笑笑去夺枪，一时间枪走了火。笑笑尖叫一声。瘫倒在地上。

小恶魔吃了一惊，&ldo;你‐‐&rdo;他松手，枪掉在地上。

笑笑一脚把枪踢到一旁，&ldo;我没事。可是你不能‐‐&rdo;

&ldo;你不明白‐‐我必须杀了这个三k党的种族主义混账，我必须给艾伦复仇‐‐&rdo;他像疯了似的骑到帕克身上，伸手掐他的脖子。

笑笑想拖开他，却被他推开，只能大叫，&ldo;复完仇然后呢？你因为这个去坐牢吗？&rdo;她说完疑惑，她为什么要阻止他？

&ldo;没有人会知道。这是野地森林。只要你不说出去‐‐&rdo;

&ldo;那克里斯呢？你把他一并杀了吗？&rdo;

克里斯哀嚎了一声，&ldo;我什么都没听见。&rdo;

&ldo;想想更重要的事情‐‐毫无意义的复仇，还是，把艾伦想做的事情延续下去？&rdo;

&ldo;‐‐延续？&rdo;

&ldo;蓝熊，蓝熊啊！&rdo;笑笑大声说，两个熊跳回她怀里，在她胸前幽幽地闪着光，&ldo;蓝熊是陈艾伦和你一起创造的，不是吗？我知道我见识浅陋。可是以我浅陋的见识，我也知道，蓝熊是很了不起的，革命性的个人机器人。让艾伦的心血因为你而延续下去，难道不比为他杀死一个混账更有意思吗？种族主义以前有以后一直会有，你杀了这一个，杀得了所有吗？为什么不用自己的实际成果去改变人们的敌意和偏见？

&ldo;我从来没有见过艾伦，但是我通过蓝熊，知道他是一个喜欢恶作剧，却充满善意的人。如果蓝熊可以帮助我，它也一定可以帮助到更多的人吧！建立属于你自己的公司，把艾伦和你的发明分享给更多人‐‐创业！改变世界！难道不比无止境的仇恨更有意思吗？&rdo;

小恶魔呆呆坐在地上，好像在慢慢恢复理智，半晌才问，&ldo;那……现在怎么办？&rdo;

一夜折腾，笑笑筋疲力尽，&ldo;先找到大家，走出森林。别的以后再说。&rdo;

小恶魔说好。

眼睛直视前方说：&ldo;蓝熊，要有光。&rdo;

飞碟熊忽然离开笑笑的怀抱，悬浮升到空中，发出幽蓝幽蓝的光。在寂夜的森林上空慢慢地旋转着，旋转着，发出梦幻似的光芒，美得令人沉醉……就是有点像ufo。

&ldo;这是‐‐&rdo;

&ldo;一会儿汤姆和伯格曼就会来找我们了。&rdo;

&ldo;伯格曼可能会。你二叔不会的。&rdo;笑笑说。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我把他绑在一棵大树上了。&rdo;

&ldo;……&rdo;

&ldo;你那个二叔要害你，你知道吗？那天在中央山谷，他就把枪口对准你……那个子弹横飞出来的枪，本来也是要递给你‐‐&rdo;

&ldo;害人不是那样害法。&rdo;小恶魔同样疲惫地说，&ldo;真要杀人，不会拿正常的散弹猎枪。我小时不敢回家，多少次都躲去汤姆那里。他真要害我，我死千八百回了。&rdo;

☆、25、创业！第一次筹备会议

走出森林报警。洪堡警方以蓄意杀人的嫌疑将布莱恩&iddot;帕克拘留。帕克被押上警车时，戾气退去，回头用一种悲哀到极致的眼神回望伯格曼。

让小恶魔开枪假装射杀自己，诱使帕克铤而走险的是伯格曼。小恶魔调查陈艾伦死因的过程中纠缠上伯格曼，使伯格曼不得不回过头审视五年前的意外。两人一起决定设下这个局。

帕克走后，伯格曼一脸沉重，&ldo;布莱恩一定恨透了我。我们一直是好朋友。我，我出卖他，欺骗他。我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却精心设计了一个陷阱等他往下跳……&rdo;

&ldo;但是你做了对的事情。如果不是你设局诱使帕克说出真相，大家永远不会道陈艾伦是怎样死去。一个人不应该为做了正义的事情感到抱歉。&rdo;

&ldo;谢谢你。&rdo;伯格曼苦笑说，&ldo;但正义并没那么简单。&rdo;

从洪堡回来，小恶魔联系律所。帕克袭击板寸头，试图谋杀小恶魔的行为有人证，但是否能够构成一级蓄意杀人，仍大有辩护律师置喙的空间；监禁陈艾伦导致其死亡的事实，除了他在森林里的一面之词，缺乏足够人证物证，能不能立案都成问题。美国司法是出了名的效率低下，案子压在地区检察官那里，开庭简直遥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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