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梦!只是一场幻境!”
“我怎么可能会那么做?!”
“在盛都时你送我的护身符我一直贴身带着,你对我而言一直都是不一样的!”
“我怎么可能会那么伤害你?!”
一旁的黎苏苏听到这话难得有些许的认同。
刚来这里时,他对叶冰裳的不一样,她全都看在眼里。
一个对一切都漠然无情的人,竟会为了叶冰裳,一个人去闯山,丝毫不顾危险。
那时的他,还没有对抗魇魔的能力……
说他不曾真的喜欢、在意叶冰裳,她是绝对不信的。
而画面里,澹台烬后来竟会爱上她,还那么疯癫,她也有些梦幻。
虽然澹台烬确实癫,可爱上她,可能吗?
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黎苏苏想了想,突然沉默了。
她最初的目的,是灭魂钉,是让澹台烬,爱上她……
近水楼台,若如那画面里,大姐和澹台烬在大婚后再没了交集,他被自己死缠烂打,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黎苏苏不再想了,越想越觉得愧疚,她已经有些不敢去看她了……
“呵~,不可能?怎么不可能?”
叶冰裳冷笑:“你澹台烬,不是生来便情感漠然,残忍嗜杀吗?”
“今时今日,萧凛屡次帮你,你还不是操控叶夕雾杀了他?”
“我几番救你,你不还是破坏了我的大婚,联合萧昳逼迫我和离和亲?”
“你在说旁人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的时候,你可曾顾念过曾经的一丝恩义?可曾问过那些因你无辜枉死的百姓和妖兽?!”
一声声质问,让澹台烬脸色惨白,直到叶冰裳盯着他的眼睛,满是嫌恶的说出那句:
“澹台烬,在你身边的每一日,我都无比恶心!”
他再也忍不住,颓然的倒下,猛地吐出口心头血来。
心脏一抽一抽的疼,那几根灭魂钉,扎的更深了……
他满脸灰败,绝望又破碎,叶冰裳却只觉得痛快。
剑尖随着他下落,落在他心脉处。
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和缓,有种仿若初见的温柔:
“澹台烬,你是我两世的劫,时时刻刻缠绕着我的灵魂,让我没有一日安生。”
“今日,我终于可以与你有个了解。”
“这一剑下去,你我往昔恩怨恩果,全数消散。”
“若再有下一世,做个好人,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人想着来杀你了……”
叶冰裳抬了抬手,灵剑猛地刺入。
一阵剧痛自胸腔传来,澹台烬仰了仰头,颤抖的闭上了双目,没有丝毫反抗。
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好似听到了她的喃喃。
“澹台烬,若再有下一世,只愿你我,永不复见……”
一滴泪珠自眼角缓缓滑落,彻底失去了意识。
也就没听见她后面的还有一句:
“也省的劳累我,一次又一次的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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