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告诉我你所知道的。&rdo;
瑞贝卡的眼神在回避我。杂乱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但她拨也不拨。
&ldo;我想念她,&rdo;她说,&ldo;也想念你。&rdo;
我没有回应她。
&ldo;我打过电话给你。&rdo;她说。
&ldo;我知道。&rdo;
&ldo;我想跟你联络,我想陪在你身边。&rdo;
&ldo;我很抱歉。&rdo;我说,发自内心的抱歉。瑞贝卡是伊丽莎白最好的朋友,我们结婚前,她们两人在华盛顿广场公园附近合租一个公寓。我应该回她的电话,或者邀请她到家里坐坐,无论如何应该做些回应,但我没有。
人在悲伤的时候总是格外自私。
&ldo;伊丽莎白告诉我说,你们发生了小车祸。&rdo;我接着说,&ldo;她说是她的错,她没注意路面,是这样吗?&rdo;
&ldo;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吗?&rdo;
&ldo;有用。&rdo;
&ldo;还有什么用呢?&rdo;
&ldo;你在害怕什么?&rdo;
沉默的换成了瑞贝卡。
&ldo;那是意外吗?&rdo;
她的双肩垂下,仿佛体内有什么正在裂开。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头低垂着,&ldo;我不知道。&rdo;
&ldo;什么意思?你不知道?&rdo;
&ldo;她也跟我说是车祸。&rdo;
&ldo;你不在场吗?&rdo;
&ldo;是的,当时我不在场,你也不在城里。有天晚上我回到家,就看到伊丽莎白在我家里。我看她青一块紫一块的,就问她怎么回事,她说出了车祸,还告诉我说,如果有人问起的话,就说我们都在车里。&rdo;
&ldo;如果有人问你?&rdo;
瑞贝卡终于抬起头来,&ldo;我以为她指的是你。&rdo;
我尽力理解这些话,&ldo;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do;
&ldo;她没说。&rdo;
&ldo;你带她去医院了吗?&rdo;
&ldo;她坚决不去。&rdo;瑞贝卡投来一个怪异的眼神,&ldo;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现在跑来问我这件事情?&rdo;
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再次想到这句话。
&ldo;我只是努力想走出伤痛。&rdo;
她点点头,尽管并不相信我的说法。我们两个都不善说谎。
&ldo;你有没有帮她拍照?&rdo;我问。
&ldo;拍什么照?&rdo;
&ldo;车祸受伤的照片?&rdo;
&ldo;天哪,没有。干吗要拍这样的照片?&rdo;
对啊,干吗要拍车祸受伤的照片?再好不过的问题了。我坐着反复思考,不知道过了多久。
&ldo;贝克,你看起来气色很不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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