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昏黄烛光,只见棺中颜氏静静仰卧,面色苍白如纸,生气全无,丁寿心存侥幸,探手伸入棺内,拾起颜氏一只手腕。
“丁大人,你……”若是旁人有这等亵渎亡母遗体的行径,陆郊定要冲上前不肯干休,可面对眼前之人,他却生不起这份勇气。
虽然因为丁二忘性大的缘故,锦衣卫把陆郊拿入北司后便扔了不管,他皮肉上并没受什么罪过,可这次诏狱体验之旅对陆郊心理摧残之大简直不能用笔墨形容,每日耳闻目睹身边狱友被锦衣卫的酷刑折磨得遍体鳞伤,出去时还是生龙活虎,再关进来就是一堆烂肉,寻死的力气都生不出来,陆郊一个涉世未深的读书种子几曾经历过这个,无日不在胆战心惊之中度过,颜氏若再晚来几天,恐怕不用过堂,陆郊自个儿就能寻了短见。
因而今晚一见丁寿带人前来,他只当他的案子又生波折,险些没吓尿了裤子,幸好丁寿及时阐明来意,陆郊才算勉强留住了那点颜面,只是说来祭灵吊唁,你摸着我老娘的手不放算怎么档子事!!
幸好丁寿并没有进一步动作,把脉半晌后轻轻一叹,将颜氏的手重又放回摆好,临了还不忘扯衣袖替她遮住那两枚断指伤痕。
看着颜氏颈下清晰可见的青紫勒痕,丁寿静伫不语,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自责愧疚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大人……”陆郊再度发声提醒。
丁寿醒悟自己失态,转回身这才有心思端详陆郊,只见当日文会那位风采翩然的美少年如今已是形销骨立,一脸憔悴,不禁慨叹世事无常,劝道:“令堂归天,始料不及,牧野万要节哀,保重身体为上。”
陆郊擦了擦肿胀如桃的一双泪眼,悲声道:“家母一生辛苦操劳,学生本想功成名就后膝下承欢尽孝,不料遭此惨变,子欲养而亲不在,怎不教人痛煞!!”
丁寿一声喟叹,“令堂节烈,不让须眉,本官有意上表朝廷,追赠令堂为敕命安人,以六品之礼安葬,不知牧野之意如何?”
陆郊闻听惊喜不已,自来妻以夫贵,母以子贵,命妇品级都是随夫、子之官衔爵位而定,他虽被复了功名,却还没被朝廷授官,便是那进士及第的一甲吕柟三人,如今也不过是七品编修,倘若母亲能得六品封赠,丧事必能风光大办,也算备极哀荣。
陆郊撩袍下拜,“大金吾如肯玉成家母哀荣,学生感激不尽,亡母九泉之下亦当含笑。”
“牧野请起。”丁寿才要搀扶,却见陆郊“咕咚”一声,摔倒在地,人事不省。
丁寿吓了一跳,急忙探查后发现他不过是身体虚弱,连番大悲大喜,以至心神激荡而昏了过去,这才松了口气,一道真气汇入背心,陆郊低吟一声,缓缓苏醒。
“学生失礼,教大金吾见笑了。”陆郊面色苍白,声音微弱。
“来人!”丁寿吩咐进门的几个手下:“立即带他去见郎中。”
“不……学生还……还要为亡母守灵……”陆郊断断续续说道。
“你这个模样什么也干不了,令堂怕是也不愿见你如此作践身体吧?”丁寿不由分说,命手下将陆郊带走。
丁寿回身凝望着颜秀灵牌,忽然一声冷笑,“哀荣?那不过是给活人看的,丁某人何尝又不是为自个儿求个心安,颜氏,你心里可曾怨憎于我?”
“你想知道直接问她不就行了!”灵堂中突兀响起的女声把丁寿吓得不轻,一回神才想起身边少了一个人,羞恼喝道:“若水!!”
“嗯?”戴若水歪着头从棺材后钻出。
“你在干什么?”丁寿蹙眉,还以为闹鬼了,差点吓死二爷。
“别说废话啦,迟了就来不及了。”戴若水并不答话,反催促起了丁寿。
“什么?”丁寿懵然。
戴若水直截了当,脆生道:“脱裤子!”
“啊?!”丁寿嘴巴张得老大,“干嘛?”
“行房啊。”戴若水俏目圆睁,一本正经地说道。
“咳咳……”丁寿好悬没被自己口水呛死,眼睛无意旁边一瞥,扫见几个手下锦衣卫正在廊下探头探脑,立时恼羞成怒,呵斥道:“滚出去!”
待部属慌不择路地退出了院子,丁寿看看左右,干笑几声道:“若水,大哥晓得你的心思,大哥也不是对你没那意思,只是如今这境地……实在是施展不开,待咱们回去,大哥我一定……”
丁寿不是没有在灵堂“办事”的经历,可今时不同往日,一来对颜氏心中有愧,他不愿对亡者不恭;再则义庄中不时传来的阵阵腐烂气味,也着实让他提不起兴致;更重要的是既然戴丫头已经有了这个心,反正早晚嘴里的菜,又何必急在一时呢。
正当丁寿搜肠刮肚想着怎样安慰戴若水,显得自己并非不识抬举,切莫打消了人家小姑娘主动献身的积极性,怎料戴丫头柳眉一竖,讶异道:“你对我有意思?有什么意思?”
“啊?不就是……你说你那意思,然后我就……那个意思,咱们回头再好好一起意思意思,就先不要在这里意思……”
丁寿乱七八糟一通“意思”,将戴若水绕得头晕脑胀,玉手连摆道:“停停停,你到底说的什么意思?”
“不是你要在此行房嘛?”丁寿莫名其妙,话都挑明了,你这倒霉丫头还跟二爷装什么糊涂!
“是啊,”戴若水点头称是,又奇道:“又不是和我行房,你胡乱扯什么意思?”
“不是和你?!”丁寿茫然四顾,这里还有别人吗?他一指棺材,没好气道:“总不是和她吧?”
戴若水颔首:“对呀,除了她还能是谁。”
“若水,你这玩笑开得有些过了!”
丁寿是真个动了火气,虽说平日里一口一个小淫贼的叫着,丁寿权当是二人间的昵称,并不以为意,可好歹人死为大,你让二爷我奸尸算怎个意思!
“谁和你开玩笑,你快些,待她胸口那丝热气散了,可就真救不回来啦!”戴若水黛眉轻颦,跃上架棺材的春凳,连声催促。
趁热也不行啊,那毕竟是个死人……等等,丁寿眼睛一亮,“你说颜氏还有得救?”
“然也。”戴若水得意点头。
“靠行房来救?”丁二只把女人活活肏死过,可真没有把死的又干活了的经验,想来都觉不靠谱。
“少见多怪,”戴若水樱唇一扁,笋指点着丁寿数落道:“房中之法玄妙无边,或以补救伤损,或以攻治众病,或以采阴益阳,或以增年延寿,个中三昧岂是你这凡夫俗子所能参悟的。”
看着戴丫头摇头晃脑自命不凡的模样,丁寿咬咬牙,且让你得意一阵,毕竟救人为先,那天地仙侣精通道藏,或许确有起死回生的房中秘法也说不定,情势紧迫,丁寿二话不说,赌气开始宽衣解带,戴若水同样也不再多言,埋首棺内,将颜氏的马面裙及贴身下衣一一解去,待她重新抬头,丁寿已然脱了外袍,掐着腰赤着下体,示威似的站在面前。
“咦?男人麈柄是长这样的啊!好像和书里不太一样……”戴若水一脸新奇地打量起丁二耷拉在两腿间的“宝贝”。
冷朋秦彤那两个老家伙都教了些什么啊!
本想给这丫头个难堪,没想戴若水好奇宝宝的模样倒让丁寿觉得尴尬起来,匆忙用手挡住要害,咳嗽几声略作掩饰,“咳咳,那个救人要紧,回头再让你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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