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动不动,梗着脖子直视前方。
「你自己不要命了,也不要拖上别人给你做垫背!」我甩了甩手,又狠狠地骂了他一句。
「若没人拦着,此刻我已经杀了她。」
我没忍住,又使劲踢了他一脚:「蠢货!她若是在侯府,你就是把她千刀万剐了也不关我的事情,你让她死在王府,是要我和王爷都为你赔上命去吗?」
「那谁来赔我的孩子?」他怒目圆睁,像凶狠的罗刹。
「严锋!我倒要问问你,如今这里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
他咬着牙挺了半天,单膝跪地:「卑职愿以命抵命!」
「你还挺瞧得起自己这条命?严锋,你知不知道她已将这屎盆子扣在了我的头上?」我真是快让他气死了,「你快意恩仇,无畏生死,没关系,到时候细究起来,牵扯出那个孩子不是景晏的而是你的,连着织欢都要跟着你掉脑袋!你糊涂不糊涂!」
他堂堂七尺男儿,此刻竟落下泪来,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我,还是那一句:「那谁来赔我的孩子?」
我于心不忍,放缓了口气:「严锋,你信我,我绝不会让你们吃了这个哑巴亏。」
我取出景晏的令牌,在暗处递给他:「你连夜到牢里去,打点一下,剩下的,王爷和我会帮你办好。」
三日后,午时三刻,菜市口刑场斩首了一个死囚,是出了名的大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坊间传闻他被抓前下手的最后一家竟是王府,这下才栽了跟头。
这事对我而言并不难办,景晏也安抚住了晚芍,不怕她去告状。再者,严锋想杀晚芍,对我来说,未必是一个无用的消息。
日子又不好不坏地过了一阵,有天景晏来找我,我正在换衣服,他也不避讳。
我本想遮挡一下,转念一想,这会儿害臊未免太晚了一些,索性冲着他眨眨眼睛:「看两眼得了,王爷,怎么像没见过似的?」
他哼笑一声,往上抬了一句:「元元,你也是秀色可餐,看不腻。」
我穿好衣服,眼巴巴地凑过去,亲了他一下:「想你了,上次绊了两句嘴,我这心里还有点不是滋味儿。」
他低头蹭了蹭我的额头,笑说:「真假先不论,元元,你这几招,本王倒很受用。」
我今天心情不错,愿意给他三分颜色,赖赖唧唧地凑过去说:「那,小景哥哥,你晚上过来吧。」
他被我逗得呵呵笑,捏了捏我的脸:「元元,你叫得真好听。」
我把脸埋在他胸前,瓮声瓮气地说:「你要不是王爷,我天天都这么叫你。」
他摸摸我的头,又摸摸我的耳朵,过了一会儿才说:「太后叫晚芍进宫陪着去了。」
话音刚落,宫里就捎来了话,说皇上宣景晏去下棋,叫我也去。
宫人走后,我与景晏对视一眼,心里大概有了底——这是前几天闹刺客的事情走漏了风声。
偌大的王府,是谁将话传了出去?
景晏还是那样,无须说话便能参破我的心思,他笑看着我,说:「元元,这府中人多眼杂,你该不会以为,所谓眼线,只有当初那两个婆子吧?」
我与景晏坐在马车里,心中盘算着待会儿见了皇帝,他会问些什么,我又该如何应付。
景晏却突然出声说了一句:「元元,本王都没有跟你下过棋,倒是皇上先抢了便宜。」
他这口醋吃得没头没尾,我听了好笑,想也没想便说:「照这么说,元元还没跟您拜过堂呢。」
这话我说的时候全然没过脑子,想到什么就说了,说完品一品,自己也觉得有点酸唧唧的,心里不太痛快。
景晏却笑出了声:「元元,本王可听出来了,你这是真吃醋了。」
「不是真的,蒙您呢。」我让他抓了小辫儿,有点不想认,「这都是跟您学的,怎么样,以假乱真?」
看得出来景晏心情不错,也没跟我掰扯,只是笑,偶尔伸手过来逗逗我。
见了皇帝,照例行礼,皇帝这次倒赐了座,还说一家人,不必太过生分。
「朕这里有一局棋,小九,你来看一看,能否破局啊?」
景晏闻言上前,坐到了皇帝对面,细细端视起来。
「皇上,要破此局,怕是要弃掉这一片的黑子,会伤筋动骨。」
皇帝抓了一把黑子,交给景晏:「你且试一试吧。」
景晏执着子,迟迟不肯落。
我还没看见是怎样的一盘棋,自然也就不知道二人打的是什么哑谜。
那皇帝却忽然伸手叫我:「你可懂下棋?」
我在心中拨弄了一下算盘,说:「皇上棋艺高深,臣妾……要是有人指点,让下哪,就下哪,那还可以。」
皇帝发出沉沉的一声笑:「自己不做主?」
「回皇上,做不了主。」
「倒是个谨慎人。」皇帝沉吟片刻,又说,「过来看看。」
我这才小心上前,看了一眼那盘棋。
这并不是一盘多么难以勘破的棋局,只是如景晏所言,只有弃掉大片黑子,才可能救活。
皇帝一撒手,将白子撒回棋盒里,对我说:「你来执白子,同小九对弈一局吧。」
话音刚落就有人给我搬了椅子,我谢恩后坐下,执起一颗白子来。
皇帝是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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