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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这一次，还算得心应手。

出了考场，夏涵便等在外面，&ldo;怎么样？&rdo;

&ldo;还不错。&rdo;

夏涵高兴死了，&ldo;大房肯定没戏，他基础还可以，但放了那么久的羊，二十天怎么可能补得上去？&rdo;

果然，一向得瑟的大房第一次没有得瑟了，他只远远地看了两人一眼，默默出学校。

有点可怜。

那天晚上，考完试本该放假。中秋连国庆，即使高三生也得到了两天的假期。可是大房没回去，依然留在学习室看书。

崔玉站门口，&ldo;你考得怎么样？&rdo;

他头也没抬，顺手把耳机挂在耳朵上，不想被打扰。

她站了一会儿，下楼做了炒饭和果汁端上去，半道想起他爱吃糖，从冰箱里翻了许多的巧克力来带上。托盘放在课桌上，热气腾腾香气扑鼻，大房的肚子咕咕叫了几声。

&ldo;吃吧。&rdo;她对他道。

大房这才把耳机取下来，看着她问，&ldo;你有什么阴谋吗？&rdo;

看他可怜给口饭吃，居然阴谋？

崔玉被气到，起身走了，回自己房间看书。

李婉打电话问她中秋节要不要回家，爸爸买了好多大闸蟹等她回去；崔明烟也来了短信，说后儿下午放假，想和家里人聚餐。她便回了自己的安排，说在别墅这边多学习一天，等明天下午再回去。

她躺床上背英语单词，听英语音频，搞到快半夜的时候想起楼上还有个人。既然占了人家转校这样天大的便宜，还是照顾照顾吧。她又端了水果和巧克力上楼，学习室的门半掩着，里面正在播放英语听力题，可间杂着一两声抽泣。

她停住敲门的手，缓缓退回去，下楼。

每个人都有自尊心，每个人都有不能放弃的理由，每个人也有必须要追求到的美好。

次日一早，崔玉模糊着起床，想去厨房弄点早饭吃。

结果人还在客厅，便听见巨大的哐当声。

她飞快跑过去看，大房有点慌乱地站在灶台前，地上是翻倒的奶锅和碎成渣渣的磁盘。

&ldo;手滑了。&rdo;他有点尴尬地解释。

崔玉看看他，没说啥，找出拖布来，开始收拾地面。

大房还算有点眼力，赶紧帮忙捡瓷片。她皱眉看他空手去捡，找了块新抹布给他包手，&ldo;别割伤了。&rdo;

他收了，认真干活。

地面收拾干净后，崔玉接手了厨房。重新热牛奶，煎蛋和培根，顺手多弄了一份。

崔玉展现了善意，大房也肯开口说话了。他一边吃一边道，&ldo;你怎么还不回家？和我一样跟家里搞不拢？&rdo;

&ldo;下午就回去。&rdo;她喝牛奶，&ldo;你家应该会来人接你吧？&rdo;

&ldo;一大早就打电话了，说中午要不见人就拆我骨头。&rdo;他耸一下肩膀，&ldo;真想再给他们送几张白卷。&rdo;

她忍了忍，道，&ldo;不要赌气。&rdo;

&ldo;不赌气了，我现在有小姑姑啦，怎么也不能让你看扁，对不对？&rdo;

崔玉喝完牛奶，看他低头猛吃。大房在几人中算是最活跃了，嘴巴有点贱，但其实还真是心大。不管当时闹得多凶残，事后不往心里去。她有些试探地问，&ldo;要是月考排名在我后面，怎么办？&rdo;

&ldo;怎么办？继续考呗，直到超过你那一天。&rdo;他夹起培根，&ldo;先说好啊，你不能赖皮。&rdo;

她觉得他有点傻，小姑姑的表演隔段时间就会有，自己买票去看就行了，何必要她引荐？

她盯着他看，半晌道，&ldo;我可以带你去看小姑姑练功，但是你不能出去和她说话。等到你真考赢我那天，我介绍你们认识。&rdo;

大房好奇地看她三秒钟，接受了她的善意，以龙卷风的架势吃完早饭，&ldo;走。&rdo;

崔明烟是被海市芭蕾舞团培养出来的，平时住舞团的宿舍，经常外出交流演出。也是巧得很，最近都呆在国内。她的人生中最重要的是芭蕾，因此闲暇时间都泡在练功房。

崔玉去过几次舞团给她送东西，也去练功房开过眼界，能混进去。

她带大房去，也是心软，也是不想他轻易放弃才起来的上进心。他果然真重视，规规矩矩换下身上的破烂衣服，从衣柜里翻出来一套还算正经的休闲服，额头的乱发也梳上去，露出饱满的额头和英气的眉眼。

&ldo;我这样去，合适吧？&rdo;他很忐忑。

崔玉点点头，沉默地领着他进门。

舞团驻地是个老区，建筑陈旧且庭树幽深。练功房在最深处的一栋老房子里面，有一整排巨大的窗户。

还未走近，便听见隐约的音乐声。

伴随着节奏拍子，人声悠扬。

崔玉站到窗外的树边，&ldo;在这里看一会儿就行了。&rdo;

已经能听得出来，是天鹅湖的音乐声。伴随节拍，一个雪白的人影从窗户边旋转而过，轻灵得仿佛水面上的一片羽毛。

大房的身体动了一下，立刻僵住。

她看见了他眼睛里的渴望，脸上的狂热，以及整个身体的克制，甚至呼吸声都停止了。

崔玉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抓得紧紧的，难过。

突然，他动作起来，从衣兜里摸出两颗水果糖，分了一颗给她。她把玩着透亮的糖纸，&ldo;你为什么喜欢吃这种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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