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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第1页）

肯尼迪摇了摇头：&ldo;据我了解，你们逮到了整件案子的背后主谋。&rdo;

&ldo;是的，市长。&rdo;

肯尼迪转向帕克：&ldo;怎么称呼你?&rdo;

&ldo;我是杰弗逊。&rdo;　　　棒槌学堂&iddot;出品

&ldo;啊，久仰大名。你就是那个文件鉴定师吧?&rdo;

&ldo;没错，&rdo;帕克说，&ldo;刚才你冲上去开枪，枪法不错啊，我全看到了。&rdo;

&ldo;不怎么样，&rdo;市长懊恼地望向仍在冒烟的大巴，然后接着问，&ldo;对了，你和杰弗逊总统有血缘关系吗?&rdo;

&ldo;我?&rdo;帕克笑了，&ldo;一点儿都没有。姓杰弗逊的人很多。&rdo;

&ldo;我的首席助理姓杰弗里斯。&rdo;他说得好像在酒会上胡乱找话题搭讪似的。

此时卢卡斯来了。她朝市长点点头，帕克看得出她神情严肃，仿佛早就料到会碰上当面对质的场面。

但肯尼迪只是说：&ldo;你的朋友cp阿德尔探员殉职了，我很难过。&rdo;

卢卡斯没有答话，一直凝视着烧焦的大巴。

一名记者高声问：&ldo;市长，有传言声称，你今晚决定不招来国民警卫队，是因为不想影响观光的群众。您对此有什么解释吗?&rdo;

&ldo;我没有什么可说的。&rdo;他也盯着大巴看。

卢卡斯说：&ldo;今晚的事，好像没有赢家，对不对?&rdo;

&ldo;对，卢卡斯探员，&rdo;肯尼迪慢悠悠地说，&ldo;发生这种事，恐怕对任何人都不会有好处。&rdo;

他拉起妻子的手，走向礼宾车。

卢卡斯递给凯奇一些文件，可能是证物报告或逮捕记录。随后，她的视线仍逗留在大巴上，然后扭头径直走向自己的休闲旅行车。帕克心想，她连再见都不说就打算离开了吗?

她打开车门，发动引擎，打开暖气。室外的气温在持续下降，天空乌云密布，仍下着大片大片的雪花。她没有关上车门，向后靠坐在坐椅上。

凯奇跟帕克握手致意，然后喃喃地说：&ldo;我能说什么呢?&rdo;让帕克意外的是，凯奇张开双臂抱住他，用力搂了一下，随即疼得五官都纠结在一起，然后他头也不回地朝街头走去。&ldo;晚安，卢卡斯。&rdo;凯奇大喊，&ldo;晚安，帕克。啊，肋骨疼死了。祝大家新年快乐。祝他妈的新年快乐!&rdo;

帕克拉上夹克的拉链，走向卢卡斯的车，发现她正在看手上的东西。是什么，帕克无法确定，似乎是一张折起来的旧明信片。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随后瞥了帕克一眼，似乎犹豫着什么。就在他走到休闲旅行车旁边时，她把明信片放进皮包。

她从外套口袋了掏出一瓶啤酒，是萨姆&iddot;亚当斯，用仪表板上的三角开瓶器打开瓶盖。

&ldo;现在就连总部的售货机都卖起啤酒来了?&rdo;

&ldo;是证人加里&iddot;摩斯请的。&rdo;她把瓶子递给他。他灌了一大口，然后还给她。卢卡斯仍待在车上，但却转过身来，面对帕克：&ldo;这一晚可真够折腾的，对吧?&rdo;

&ldo;没错。&rdo;他说着，向前伸出一只手。

她稳稳地握住他的手。两人已经脱下手套，尽管手都被低温冻得发红，皮肤的温度却差不多。帕克握着她的手，既没有觉得凉也没有觉得热。

两人紧握着的手都没有松开。他又伸出左手包住她的手。

&ldo;你的孩子还好吧?&rdo;她问，&ldo;你是怎么称呼他们的来着?&rdo;

&ldo;无名氏兄妹。&rdo;

&ldo;无名氏兄妹，对。给他们打过电话了吗?&rdo;

&ldo;他们没事。&rdo;他不情愿地松开手。她也不太情愿吗?他无法判断。接着他问：&ldo;你需要我来写份报告，对吧?&rdo;他记得联邦刑事案开庭时，联邦检察官需要备齐各种书面文件。成堆的文书。但帕克却并不介意。毕竟文件是他的老本行。

&ldo;是要写的，&rdo;卢卡斯回答，&ldo;不过不急。&rdo;

&ldo;我周一会写一份。这个周末我有件事要忙。&rdo;

&ldo;鉴定文件吗?还是修房子?&rdo;

&ldo;你是说，拿着铁锤电锯来修房子吗?&rdo;他笑了，&ldo;我可不行。厨房的事我懂。木工呢，我就没辙了。其实是要鉴定一份可能是伪造的文件，是一封据说是杰弗逊写的信。委托人是纽约的一个商人。&rdo;

&ldo;是真迹吗?&rdo;

&ldo;直觉上是真迹，还要再进行几项检验才能确定。哦，对了。&rdo;他交还手枪。

卢卡斯这时穿的是裙子，已经无法遮掩脚踝上的后备武器。她将手枪放进手套盒。帕克的视线再次飘向她的侧影。

你究竟嫉妒我哪一点?他在心中高声地问。

有时候，谜题会自行揭晓，视时机而定。

有时候，谜底永远解不开。帕克越来越相信，解不开的原因是命中注定。

&ldo;对了，你明天晚上有空吗?&rdo;他突然问，&ldo;想不想吃一顿充满郊区风味的晚餐?&rdo;

她犹豫着，全身连一块肌肉都没有动弹，好像连呼吸也暂停了。他也维持静止的姿态，只有唇边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每当他等待无名氏兄妹承认饼干怎么失踪或台灯怎么打破时，就是这副表情。

最后她也露出微笑，但他看出笑容的虚假，是坚如磐石的微笑，与她的眼神相配。他知道她会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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