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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阿青交谈完关于转学生的事情之后,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徘徊在祁季的脑海里,即使还没有到校园广播响起的起床时间,祁季也没办法继续躺在床上睡回笼觉了。
她拉开宿舍的落地玻璃门走出阳台,清晨的雾气很大,窗外白茫茫一片,细细的水珠随着凉风飘进来,落在她的脸上。
洗手池还有以前的舍友遗留下的洗漱用品,祁季才发现那上面落满了灰,她觉得自己应该早点发现这些不对劲的地方的。
阿青倚靠着玻璃门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祁季洗漱的时候也透过镜子一直观察着他。
她发现自己对阿青的恐惧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即使他站在身后,她心中也完全没有想要防备的意思,就好像他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是理所当然的。
真的可以相信他吗?
其实祁季也不明白,她只知道在陆离身边的时候,她可以切实地感受到一种安心感,但现在与阿青在一起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是因为阿青推心置腹地向她表示过“忠诚”,她才会像现在这样感觉到放松吗?
镜子里的阿青对上了她的视线,眯着眼睛笑起来。祁季发现,阿青的整体色调……可以这么说吗?都是浅色的。
系好鞋带是出门前的最后一个步骤,在祁季拉开宿舍门的时候,校园广播才开始响起,今天播放的第一首歌是《夏天的风》。
慵懒的女声唱着“夏天的风我永远记得”,而她走在已经告别了夏天的校园里,发丝上沾着细小的水珠,身边的阿青很适时地保持着沉默,她在心中哼完了整首歌。
走到饭堂的时候,祁季以为自己来得还算早,应该不会有很多人,没想到光是熟面孔一眼过去就看到好几个,当然,更多的是一边吃早饭一边背单词的学生。
祁季遇到一个用保鲜袋装包子回教室吃的同班女生,她拉住祁季的衣袖,伸出手指朝某一个方向指去:“你看那边。”
祁季顺着那个方向看去,她看到匆忙的学生来来往往,而在那之间站立着谈话的人,正是陆离和转学生。
“俊男靓女果然很养眼。”
祁季没有把同班女生的话放在心上,因为她心中还有别的思绪。
可能是感受到祁季的目光,陆离和转学生一齐朝她看过来,只是一秒,两个人就像不认识对方一样,陆离不假思索地朝她大步走过来,转学生也向别的地方走去。
……
他们果然认识啊。
祁季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苦涩的感觉在心中又一次漫开来,她不知道自己此刻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也不知道这种心情应该摆什么表情。
于是她转头去看身旁的阿青,阿青避开她的眼睛,没有让她做“通过别人的眼睛来看自己是什么表情”这种傻事,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继续做昨天做的事——追上转学生,问他想要知道的问题的答案。
“今天怎么这么早?”陆离来到祁季面前。
“你每天都这么早吗?”祁季问。
“……嗯。”陆离一副被拆穿的样子,不带掩饰地点点头。
“也就是说?”祁季一直以为自己每天早上都会在饭堂见到陆离,是因为两个人起床的时间差不多,现在才知道是他每天都早早来到饭堂,等到她出现假装偶遇。
“是你想的那样。”陆离这时候倒是很诚实。
“……”
那对我说谎的事,也是我想到那样吗?
祁季没有问出口。
※
令祁季没有想到的是,她在下午的自习课上收到了转学生托邻座同学给的纸条。
纸条不是随意在作业本或草稿纸上撕下来的,而是特意用的粉色带印花图案的信纸,而上面只是简单地写了一句话:
【我在走廊等你】
祁季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她在看到纸条的第一时间就向陆离的座位那边看过去,但是陆离似乎在埋头写着练习册上的题,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这边。
她原本想写一张纸条询问陆离要怎么做,但是她犹豫了,粉色的信纸在她手上多了许多皱褶。
从教室的后门走出去,祁季看到转学生倚在隔壁班的窗台边上,在看到祁季的那一刻,转学生就挥挥手,示意她走过去。
祁季走到转学生面前,莫名的紧张让她手心出了汗。
“说起来,我还没有自我介绍过呢。”转学生满眼笑意,“你好呀,我叫吉田。”
近距离看了才发现,吉田的脸并不是完美无瑕的,祁季看到她眼角与鼻头都有一颗黑痣,她的牙齿也没有安分地待在最好的位置。
“我……”
“我知道你叫什么。”吉田好似知道祁季不喜欢自我介绍,直接打断了她说话。
“你叫我出来,是要做什么?”
祁季不得不承认,即使面对那些男生对吉田毫无根据地言语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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