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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第2页）

乐就多，今后钱少快乐就少。谁也无法预购幸福，但是快乐靠我们自己，从来不

靠神仙皇帝。也不能指望&lso;政府&rso;！……&rdo;

她说得有些激动起来。

他向她&ldo;嘘&rdo;了一声，并且挤眼睛。

她下意识地四面望望，见好些人在对她侧目而视。

她站起身坚决地说：&ldo;走！&rdo;

他便顺从地跟随在她身后离开了那个幽雅的地方。

他们无言地走到了小河边。

她说：&ldo;这儿挺好。&rdo;就坐下了。

他便在她身旁坐下了。

她说：&ldo;我刚才那些话他们不爱听？&rdo;

他笑笑，老实地回答：&ldo;也许。他们看着你那种目光像看着一个&lso;现代派&rso;

的女人。&rdo;

&ldo;现代派&lso;的女人？什么样的女人是&rso;现代派&lso;的女人？&rdo;

&ldo;这……一句话说不清楚……&rdo;

&ldo;你直说。没关系！不正经的女人？&rdo;

&ldo;那倒不是！怎么说呢？真的一句话说不清楚……也许可以这么认为‐‐想

怎么活着就怎么活着的女人。&rdo;

&ldo;你认为我是这样一个女人？&rdo;

&ldo;不。我不认为你是这样一个女人。&rdo;

&ldo;真遗憾！&rdo;

她有点儿沮丧地往河中扔了一块石头。投石惊鸟，惊起了一男一女两个人。

那一男一女隐蔽在一块假山石后，她和他都没发现。那一对儿冷不丁地从假山石

后冒出来，倒把他俩着实吓了一大跳！那女的站起时，衣服的敞领还没扯到肩上

去，样子十分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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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伟赶紧赔着笑脸向人家道歉：&ldo;对不起，实在是不知道……&rdo;

那一男一女，像木偶剧中的人物似的，又缓缓地消失到假山石后面去了。那

男的重新隐蔽前凶恶地瞪了他们一眼，那女的嘟哝了一句：&ldo;讨厌！&rdo;

她好不容易才忍住没笑出声来。

&ldo;你再接着说，你为什么感到遗憾？&rdo;

&ldo;这还用问么？想怎么活着就怎么活着不好？我认为很好！我怎么不能做一

个那样的女人呢？我像今天以前那样活着就好？今天我算明白了，我活得太亏了

!再像以前那么活着，我太对不起自己了！我得换个活法！……&rdo;

她又说得激动起来，又捡起了一块石头要往河中抛。他赶紧抓住她那只手，

朝假山石努了努嘴。

&ldo;你想怎么活？&rdo;他放开了她那只手：却将那块拳头大的、光滑的鹅卵石拿

在自己手中掂着。它要是被她用力抛在河中，假山石后面那一对儿非得像被弹簧

弹起来一样不可！那就不知又会是一番什么景象了。

&ldo;想怎么活？第一，要有很多很多的钱！不管多么脏多么累多么苦多么不是

人干的活，我都肯干！只要挣钱多就行！我已经三十岁了，我什么技术也不会，

我可能也只配干那一类别人不愿意干、耻于干的活儿！挣了钱，我就要快快乐乐

地花钱！能怎么享受就怎么享受！别人怎么享受我就怎么享受！真的，我长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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