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刘晓琴最先反应过来,脸上满是厌恶,“还有脸回来?”
“就是,活该!谁让他们当初要走的!”猴子也啐了一口。
秦枫团队的人,没有一个同情他们。
背叛者,不值得可怜。
而秦枫却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到王强几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火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笼罩着跪在地上的四人。
“想吃饭?”
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
王强猛地抬头,眼中全是乞求和血丝。
他拼命点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可以。”秦枫开口,“从现在起,你们四个就是营地的苦力。所有最脏最累的活,都由你们干。”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四张绝望的脸。
“你们拿最少的食物。有意见吗?”
屈辱!前所未有的屈辱!
王强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死死咬着牙,牙龈都渗出了血。
但腹中那股能把人逼疯的饥饿感,最终还是压倒了一切。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没。”
身后的李四三人,更是忙不迭地磕头:“没意见!我们没意见!只要给口吃的,让我们干什么都行!”
树屋的阴影里,赵总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看着卑微如狗的王强,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秦枫,那张黑色面罩下,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这里的局势,似乎更加复杂了。
这一夜,出奇地平静。
营地里两堆篝火各自燃烧,映着两拨人马沉默的脸。
王强四人则被安排在最外围,连靠近篝火取暖的资格都没有。
他们只能缩在阴影里,像四条被抛弃的野狗。
第二天清晨,薄雾弥漫。
制作藤蔓绳索的活计再次开始。
王强正用他那只完好的手,费力地拉扯着一根粗壮的藤蔓,汗水顺着他蜡黄的脸颊往下淌。
一只手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强浑身一僵,惊恐地回头,却看到一张黑色的面罩。
是赵总。
“小兄弟,受苦了。”赵总的声音沙哑,听不出什么情绪。
他目光扫过王强那条耷拉着的手臂,又看了看不远处正在指挥众人的秦枫。
“有些人,心狠手辣,根本不念旧情。你跟着那小子,到头来呢?不仅吃不饱,还成这样了。”
赵总说着,还故意叹了口气,“唉,好歹之前也是队友嘛,人心凉薄啊。”
王强低着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没有说话。
赵总似乎也不需要他回答,自顾自地往下说:“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看得出来,那小子没把你当朋友。”
他弯下腰,凑到王强耳边,声音压得更低。
“不如跟着我。你帮我办件事,事成之后,我保证你顿顿吃饱。在这营地里,你不再是苦力,地位仅次于我。”
这番话,让王强手上的动作一滞。
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剧烈的挣扎。
他怕秦枫,怕得要死。
但赵总描绘的前景,那吃饱饭、受人尊重的画面。
像魔鬼的诱惑,让他无法抗拒。
赵总看着他眼中的贪婪,满意地直起身。
“考虑清楚了来找我。”
他不再多言,拍了拍王强的肩膀后,转身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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