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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虬髯大汉不只脾气暴躁，还逐客。管家骂骂咧咧，甩袖离去。

&ldo;这天底下，还有你这样做生意的人。&rdo;

隔壁摊的穷书生揶揄大汉。

&ldo;写你的字去，你会做生意，我看你一天也就卖了这么个小孩儿。&rdo;

无疑，大汉说的小孩儿，就是李果。李果正看得有趣，不想自己被扯进话题里。

&ldo;我卖了许多，是你眼瞎没看到。&rdo;

穷书生瘦弱寒酸，气势不输人。

&ldo;还得意起来了，你卖十副钱都没我卖一盆花多，还敢教老子怎么做买卖。&rdo;

大汉低头往桃枝上洒水，动作表情温柔，抬头瞪书生，模样凶狠可怕，仿佛村头恶犬。

&ldo;那个。&rdo;

李果走至大汉跟前，手指地上的紫袍茶花。

&ldo;这盆茶花怎么卖？&rdo;

大汉目光落李果身上，眼角绽着精光。

&ldo;小孩儿，你想买？&rdo;

&ldo;想买，不过我……&rdo;

李果捏捏钱袋，他的钱不多。

茶花李果见过不少‐‐他以前可是城郊农户刘麻子花田的常客。紫红色的茶花，李果还是第一次见到。

&ldo;有多少钱。&rdo;

大汉瞅李果手中的钱袋。

&ldo;十五文。&rdo;

李果怯怯回答。他怕挨骂，毕竟大汉那么粗鲁，一身匪气。

&ldo;哈哈，你这娃儿有趣，这花可值十倍的价钱。&rdo;

不想是旁边的穷书生先搭腔。

&ldo;我就是随口问问。&rdo;

李果倒退两步，打算走人，他怕大汉生气。

&ldo;小孩儿，你买花要做什么？&rdo;

大汉嗓门大，长得凶恶，其实人不错。李果的衣着打扮，一看就不是富人家的孩子，所以他会想买花，还一眼就瞅上紫袍，让大汉很感兴趣。

&ldo;不做什么，花很漂亮。&rdo;

李果摇头，后悔之前为什么要问。

&ldo;我倒是有株小紫袍，你明儿早上过来，我赠你罢。&rdo;

大汉笑眯眯说着，李果愣愣点头。

&ldo;拿钱买的你不卖，没钱买的，你要送，你是不是脑子有恙？&rdo;

穷书生实在受不了这位&ldo;邻居&rdo;，把摆对联，桃符的竹席，拉离大汉三寸。

离开这对似乎很相熟的小贩，李果去买香烛和爆竹，自此，三十文，仅剩两文。

回家路上，看到一位老妇在桥边卖头花，顾客不少。李果凑过去挑来挑去，挑中一支桃木簪子，一条绣花的红头须。

&ldo;我一会拿钱来买，先帮我留着。&rdo;

李果将两样物品递给老妇人。

&ldo;呦，这么小，也懂买头花送情妹妹啰。&rdo;

两个挑头花的大妈看李果长得俊俏，又是个半大的孩子，戏弄李果。

&ldo;给阿娘和妹妹买。&rdo;

李果辩解，他这一说，大妈大婶们越发来劲。

有人捏李果脸庞，说这孩子真懂事；有人揪李果耳朵，想亲李果脸庞，吓得李果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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