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一件。”
封燃笑了笑。
几小时后,酒过三巡,乐队的几个男人原形毕露,在包间里鬼哭狼嚎,任河酒量好,在一群半疯人之间上蹿下跳,一会儿嫌这个打嗝口臭,一会儿骂那个占他便宜。
封燃乐得看戏,宋西岭躲在角落慢慢地喝酒,顺便等待医生的消息。
突然有人提议玩个小游戏,几个四仰八叉的都坐了起来,封燃本来就好胜心强,这时更是跃跃欲试,立刻把宋西岭拉到中间,任河见其他人都凑不出个清醒脑子,担心封燃坑他,嚷着要和宋西岭一起。
封燃眼睛一瞪,扯着宋西岭的胳膊往自己身后去,任河还是不依不饶,伸出手使劲扒拉封燃的脸。
正一片混乱,包间的门被人猛地推开了。
不知怎的,刚刚还吵成一片的年轻人们就这么突然安静了下来,像接收到什么指令般,眼神齐刷刷望着门口的人。
他被这么多人同时注视,毫无尴尬之色,那样自然从容,仿佛此时此地,本就是他的主场。他撩起眼皮环视一圈,最后把目光投入宋西岭身上。
他的神情冷淡如霜,冷峻的气质和一片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多么的不相称。可偏偏那目光灼灼,烫得宋西岭的脑袋在某一瞬间发了懵。
有个喝醉的人突然清醒了几分:“您……您哪位?走错了?”
傅珩之仍看着宋西岭,回答:“没有。”
他迈开脚步,徐徐而至,一直走到宋西岭的身边。他走了多久,众人的目光就跟了多久,终于,在视线的焦点变成宋西岭时静止下来。
傅珩之向他露出一个很淡的笑,像春日的微雪,将化不化,暖意里夹着丝丝寒凉。
宋西岭不知自己露出了怎样的表情,可他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因为观众的表情从疑惑惊讶变成了看热闹不嫌事大。
身后,任河压低声音说:“你怎么没说他要来!”
“我怎么知道他会来?”
封燃如是反问,语气不太爽快,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打破了室内的安静。
一片尴尬之中,傅珩之直接坐在沙发上,扫视着众人,末了勾唇一笑,说:“你们继续,不用管我,我就是来看看我家西岭。”
“谁他妈是你家的。”
封燃怒目而视,“任河,这不是你的局么?叫老板过来,把无关人士请出去。”
任河在他身后默默地放下手机,低声说:“老板说认不得他,只知道有个男的进门把今天全场的账结了,还额外签了张支票做小费……他让我们自己看着办。”
“……”
他的声音很小,但室内实在太过安静,所以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随着场面气氛更加诡异,傅珩之淡淡地开口:“任河,这不是你的局么,你们继续啊。”
“妈的少教育我。”
任河小小地嘟囔了一句,但还是站了起来,把脸色极黑的封燃按在沙发上,然后说,“好了好了,刚不是要玩骰子么,哪个提的,规矩是什么?”
乐队的一个男孩儿这才出来讲了讲规则,氛围稍稍活跃了些,但仍然有不少人偷偷地瞥着傅珩之,然后和身旁的人窃窃私语。
宋西岭一口一口地,把面前的啤酒往肚子里送。他其实没什么酒瘾,但不知为什么,嗓子眼忽然很干,干到一个字都不想说,心口悬着一团团浮躁的云,磨擦不出闪电火花,没法变成雨滴,闷得难受,好像只有让一些冰凉的液体从舌尖源源不断地淌进胃里,才能扑灭这些乱七八糟的感觉。
傅珩之坐在他的右手边,三十厘米开外的地方,他们之间没有其他人——本来是有的,但乐队的年轻人似乎察觉到他们之间那些三言两语都说不清的事,知趣地给傅珩之让开了道。
由于他的请求,任河此前从来没有向自己朋友介绍宋西岭的真实身份,但眼下看来,是想瞒也瞒不住了。
“你喝太多了。”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夺走了他不知第几次送到嘴边的酒瓶。
宋西岭转头看着傅珩之,只见他自然地晃了晃那杯还剩不到一半的酒,仰起头来,一饮而尽。
然后傅珩之向他愉快地一笑,用半开玩笑的口吻说:“度数不高也不是这么个喝法,在借酒浇愁么?”
接着,好像热恋中的情侣般,凑近身体,将酒杯放在他的手中,指腹轻轻地擦过宋西岭的掌心。
痒。还有点凉。
宋西岭握紧了拳,那股搔弄着他心头的痒终于烟消云散,像一颗肥皂泡泡在他的手心炸裂,好像还发出了小小的尖叫。
他突然感到头阵阵地痛,闭上眼睛,低声说:“傅珩之,你要纠缠我到什么时候?”
还没等傅珩之回答,封燃刚好发现了他们之间的情况,看了一眼傅珩之说:“西岭,到你了,摇骰子。”
宋西岭其实一直玩不来这个游戏,现在更没有一点兴致,就摇摇头说:“你玩吧,我不太会。”
“没事,我带你,随便摇,现在六个骰子,有二、三和六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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