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天他拿起手机一看,居然到了自己生日的前一天。
他在展会上布置的间隙里,给保镖打了个电话,问傅珩之情况怎么样。
保镖说他很好,就是今天的午饭还没吃,一直放在门外,他说吃的时候会敲门。
宋西岭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两点半。
他皱了皱眉头——傅珩之为什么不吃饭?
偶尔有一顿不吃其实特别正常,但宋西岭就是有种奇怪的感觉。
傅珩之为什么偏偏今天不吃午饭?不对,今天没什么特殊之处啊,仅仅是他生日前一天而已。
可是他为什么突然不吃饭?可能是不饿?怎么会,他家又没什么吃的。
一小时后,宋西岭又给保镖打了电话,问他有没有吃饭。
保镖说:“没有。”
宋西岭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明显,他和工作人员请了假,风驰电掣地回到傅珩之那里。
一路上他紧张的心情没有得到一丁点缓解,反而心跳得越来越快,不停地催促司机加快速度。
当他提着已经凉透的餐盒推开门时,一切都印证了他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
他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一时间钉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地面上是一滴滴红色的血迹,连成一条条长长的路,从卧室延伸出来,到客厅、厨房、卫生间……血迹的尽头在卫生间,而那里的门紧闭着。
宋西岭一把把餐盒扔开,推开卫生间的门,失声道:“傅珩之!”
傅珩之正拿着把漂亮的蝴蝶刀,刀刃细长,上面沾着暗红色的液体,触目惊心。他的手腕开了一条细长的口子,正汩汩地往外冒血。
他的衣服上已经被红色浸满,脸色又十分苍白,眼神冷漠,没有任何表情,乍一看,如同从什么地方爬出的恶鬼。
“把刀放下!”
宋西岭大声吼道。
傅珩之很听话地把刀扔到了一边。
那刀在地上滚了两圈,叮叮当当的,溅起星星点点的血。
然后傅珩之抬起头来,平静地看着他:“我在做一个实验——嗯,以及,在赌一件事情。”
宋西岭满眼都是红色的血,耳边嗡嗡作响,根本听不见傅珩之在说什么。他冲出客厅翻箱倒柜,颤抖着从药箱中拿出纱布。
之前的安全大会上讲,静脉血是暗淡的红色,流速不快,静脉出血,要压迫远心端,远心端……
他半跪下来,把伤口下方绑起,果然血流变慢了些,他拉着傅珩之往家门外走。
傅珩之却站着不动,轻轻甩开了他的手。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宋西岭其实能猜到他想干什么,但他没想到傅珩之做得这么绝。这种伤害自己以逼迫他人的行为,应该是傅珩之最不屑于做的。
这他妈是脑残才会做的事情!
宋西岭扭过身来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掐在墙上,在傅珩之惊讶的眼神里,他几近失控。
“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我告诉你傅珩之,你要是死了,我比任何人都高兴,我比任何人都轻松自在!我他妈再也不用被你纠缠,我想和谁上-床就和谁上,你也管不着我要和谁谈恋爱、我要爱上谁,我爱他比当年爱你多爱一万倍!我还要和他领证见家长,我他妈的要和他过一辈子!我他妈下辈子也要和他一起,你就在下边看着吧,你——”
傅珩之突然吻住他的嘴唇,把他后面的话堵在嗓子眼里。
宋西岭睁大眼睛,浑身上下都在颤抖。他的指尖冰冷,泛着淡淡的紫色,他的神经紧绷着,感受到两人的牙齿屡屡相碰,鼻腔里还充斥着血液的味道,这个吻显然并不那么美妙。
他害怕这样血腥恐怖的场面,这种慢慢从他身边剥夺一个人生命的场面——更何况,这个人,是傅珩之。
他知道生命是多么脆弱,多么不堪一击,如果不是他偶然给保镖打了个电话,如果不是他产生了一些奇怪的预感,又及时出现,傅珩之会不会就这么没了?
——不对,不对,傅珩之不是那样的人!
他应该是一个做什么都尽在掌握之中的人,他强势,要主动权只能在他的手里。
宋西岭的心跳越来越快,他暂时无法得知为什么傅珩之受伤,自己情绪会这么激动、傅珩之又为什么自伤、而他又是怎么算准了时机,知道自己会及时出现的。
他的大脑处于一片空白的状态,只期盼着急救中心的电话快些打来,告诉他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然后傅珩之说:“别怕,伤口不深,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顿了顿,补充道,“我也不想死。”
他顶着一张愈来愈苍白的脸,毫无说服力,宋西岭根本不信他的鬼话,怒视着他,喘着粗气说:“我打了急救电话,你跟我下楼,节省时间。”
傅珩之说:“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你思考的时间太长,我等不及了。”
“我知道,我会和你和好。前提是,”宋西岭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你得活着。”
傅珩之摆摆手,有点虚弱地一笑,说:“好吧,不过你要相信,我今天只是想试试你在哪儿安了监控。而且我……”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眼睛一闭,向后栽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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