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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面上还很茫然,完完全全的状况外。
可看到一半,又乍然明白……顿时,拿着信的两只手都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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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卧房前的小院里,一身明黄衣衫的少年,正安安静静地坐在桌前的座椅。
身上披了件毛皮大氅,单手拄在桌沿上看策论。
春日困乏,少年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睛闭了又睜,睁开又闭上……好生困。
长乐就是这个时候匆匆闯进来的。
小太监眼眶红了好大的一圈,来时还在吸鼻子。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到少年面前,两只胳膊都抱到了他腿上。
“陛下……!”
压抑着的哭腔,像是受了好大好大的委屈。
段长川被他吓了一跳,手里的策论“啪嗒”一声掉下来,连瞌睡都没了。
少年轻缓地眨眨眼,过了好一会才看清来人,迷迷糊糊地问:“嗯?长乐……?怎么了,你突然哭什么。”
小太监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直抱着他的腿,抽抽噎噎:
“……陛下……呜,陛下您别不要奴才……”
“奴才……奴才不能没有您……”
说话间,伊满也跟着匆匆地跑过来。
“伊满,他怎么了?”
段长川问。
伊满看看跪在地上痛哭的长乐,也很茫然:“回陛下,奴才也不知道……奴才正和师父一同在前殿找那包消失的药,师父突然就哭了起来……”
段长川看看自己被抱住,已经完全不能动的腿:……
无奈开口:“长乐,你要将朕的衣袍弄脏了。”
小太监连忙惊恐地退开几步,想了想,又揪住他的裤脚。抬起脑袋,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可怜巴巴的。
“别趴着了,起来回话。朕为何不要你?你犯了什么错吗?”
长乐这才直起身来,两只袖子一直往眼角上擦:“奴才没有犯错……”
段长川脑袋里的问号更多了:“你既没有犯错,朕为何不要你?还是你听见了什么风言风语?前几日朕让人将你拖出书房,确实传出一些流言,但你也该知道,朕没有责备你的意思。”
他看起来实在困惑,连带着长乐也一起困惑了。
主仆二人对视许久,小太监小心翼翼地开口:“陛下没有不要奴才吗?要不……陛下您发个誓。”
敢让皇上发誓的奴才,这位御前大总管恐怕还是古往今来第一人。
就连伊满都吓得跪下,拽着他的袖子阻拦:“师父,您是糊涂了吗……!”
快哭到昏厥的小太监这才猛得反应过来,“啪”一声便打到了自己嘴上:“奴才……奴才一时糊涂!奴才一时糊涂!”
再然后,就对着自个扇起来没完了。
段长川人都傻了:是怎么一个人演完的一整场虐身又虐心的大戏啊?
还是一旁的白素看不过去,上前把人给拦住了。
然后把震惊中的少年揽住,问:“干什么呢,自己和自己演苦情戏啊?还嫌他不够苦呢?陛下这边什么也没说,你倒好,一会哭一会扇巴掌的。别人看了会对陛下怎么想?这殿里多少眼睛看着呢,不知道吗?”
“是,娘娘教训的是……”
“都是御前的人,稳重一些。”
“是……”
女人同长乐说话,少年就静静地看着。
倒不是他不想插嘴,而是……白素靠近的瞬间,他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后颈痒痒的,还有一点酸,让他总想揉一揉。
可心里又仿佛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那是个很隐私的位置,不可以在大庭广众下摸,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痒这个事情吧……它就是,你越想忽视,就越不能忽视。
它反倒痒得变本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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