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爬了三层楼梯,绕了三条走廊,特意去到最偏僻的茶水间打完水,再回来后发现练习室已经没有人。
他去隔壁敲敲门,地上躺着一个睡觉的小V,小V说:“学长前辈来探班,大家都出去凑热闹了,节目组也说今天可以先不练,把探班拍完。你要不回去吧。”
氛围非常轻松,大家被前辈冲撞成一盘散沙,今天的练习算是泡汤了。
尺绫听到这,听从了小V的建议,准备回宿舍了。
他揣着水杯,推开宿舍门,发现石穆也在。
“你不去凑热闹吗?”他问。
石穆抱着吉他,笑答:“我又没有前辈。”
他们是同道中人,也心有灵犀,都决定待在宿舍不出去。
尺绫把扭扭棒放在床上,拿出水彩笔和画来,正想消遣一下时。宿舍门突然被敲响了。
他去开门,迎面是熟悉面庞——
尺言。
门咯吱响一声。尺言臂上挽一个袋子,装满各种东西,他递给尺绫,并温声道:“这些是给你的。”
听说黎修的朋友给他拿一车润喉糖和冬季衣物。而尺言给他带的都是药和吃的。
尺绫想问“你怎么找到这来了”,毕竟他们没在宿舍见过面,平时也只是尺绫去找他。他径直把门开直,没有接过袋子,让尺言进来。
提着十斤重袋子的尺言:“……”
他走入,亲自放下大袋子,不知该不该高兴。弟弟算是学精了,会偷懒,懂得不吃亏。
尺言拨了一下袋子,发出窸窣声响,转身一边说:
“里面有鸡汤,林老师特意给你煲的,你中午喝完,我等会把保温瓶带走。”
袋子里装着保温瓶,尺绫“哦”一声,林老师对他挺好的。
闲下来,石穆和尺言对上目光,相互介绍打招呼,尺言伸出手:“我是尺绫的哥哥”。石穆也从吉他上空出手握上,点头寒暄,“我听说过你。”
虽然张可很晚才知道,尺言是好朋友的亲哥,但尺绫在宿舍里,很早就和石穆提及过。
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们是相处得不错的室友,拥有良好的邻居关系。
尺绫打开保温瓶,水从盖子上滴下来,“好多。”
尺言过来看一眼,确实有点多,还有半只鸡,于是出言:“喝不完就分着喝。”
这是个好主意,尺绫不爱喝鸡汤,他出去找食堂阿姨要塑料碗。
宿舍门一关,就只剩下石穆和尺言二人。他们虽然第一次介绍自己,但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人也成熟。没过多久,尺言就坐到尺绫床上,两人聊起天来。
话题都是围绕尺绫的。毕竟尺言以“尺绫哥哥”自居,跟家长群的那些“子涵妈妈”“文俊奶奶”没什么区别。
“他挺可爱的。”石穆点头,礼貌夸赞。
尺言弯腰帮他叠好堆在床尾毯子,无奈叹气:“懒人一条。”
这个弟弟喜欢缠着被子睡觉,弄得皱巴巴,要是被子有生命,随时能把自己绞杀了。
石穆抿嘴,认同点头。他身后的被子也从未叠过。
“你多大了?”石穆岔开话题。
尺言笑:“25。”
话题逐渐从尺绫身上转到尺言本身。石穆惊讶:“比你还大两岁。”
不是说外貌显老,而是气质问题,他还以为尺言有二十七八,和自己差不多,没想到才毕业。
尺言解释,“工作得早。”
他站起来,把鸡汤拧开。
显老也没办法,他当时大二,就签了电视台,四年下来没怎么读书,光是找稳定工作和照顾尺绫。
夸他长得好看的很多,说他气质老成的人也不少,用流行语说就是他身上一股“班味”。熬夜班对身体不好,他一干,就干了四五年,确实淹入味了。
四五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他终是把自己的地位在台里干扎实,现在几乎是无人可替。
鸡汤飘出来,雾气扶摇直上,香味在空中散开。
石穆感觉眼前人挺疏离,让人摸不透,聊起天来像隔着砂玻璃。相处久了,顶多也就是个点头之交,不会成为朋友。
两人聊一会儿,尺绫还没回来。石穆划拉一下吉他,又问:“你会弹吉他吗?”
“我以前弹。现在很久不弹了。”
这种人不少,石穆当音乐老师的时候,不少青少年学生学一会儿就放弃了。毕竟学业为重,不是特别感兴趣,不能当饭吃。
他估计尺绫哥哥就是个爱好者,弹着玩玩,又问:“你还会其他乐器吗?”
“其他啊,会弹点钢琴。”尺言坐回去,翻出尺绫压在枕头下的绘涂本,“以前搞过乐队,后面没弄了。”
岁月不饶人。人一旦忙碌起来,把很多东西都会丢掉。
他翻开绘涂本,阳光照进来,本子上鲜艳的颜色像蒙一层薄纱,尺言低头凝视画面,用指腹轻轻摩挲一下色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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